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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马就会卷土重来;一群人昼夜赶路,终于赶到瓜州通向乐水的大路。
这条路左边是茂密的树林;此时树叶慢慢枯黄、凋零;树林也被染成了*,右边是曲曲折折的清湛河水,河水直通向乐水东城门外。
戚珑雪因要使用美人计,便去水边洗脸梳头;阿大爬在高高的树上的站哨,阿四带着其他两人车来树皮、树藤结网,搓绳子。
戚珑雪收拾好,便又走回众人身边。
金折桂艳羡地看着戚珑雪;只见她一身月白男装,此时披散着齐腰的乌发,脸色苍白,惹人怜*。
“阿五放心,我们在暗地里保护你呢。绝不会叫你受委屈。”阿二耿直地赌咒发誓。
忽地,树上传来一声“阿嚏!”树下众人捂着嘴笑了,戚珑雪听阿大终于冻得打喷嚏,抿嘴一笑,也不甚紧张了,坐在树下,嘴里反复低声吟唱着瞽目老人教的曲子。
将大网结好,阿二、阿三、阿四三个又将树枝削尖,做成能够远远投掷的长枪。
一整天也不见有人影冒出来,只见翠鸟、白鹭不时掠过水面,山鼠、山鸡偶尔露头。
“莫非他们怕了八少爷,不敢来抢乐水?”阿四疑惑道。
“怎么可能。”金折桂掰着树枝,又叫跑得快的阿二去前面探路,顺便将一路的地势都记下来。
一夜无话,第二日,道路上依旧没有人来。
夕阳西下,河面铺上了一层金黄,众人一边吃着烤肉,一边难得有心情地欣赏落日余晖。
恰这时,树上的阿大一声“阿嚏”后窜下树,奔来说:“瓜州方向有人来了,但人数只有两个。”
众人齐齐看向戚珑雪,戚珑雪紧张地握着手指,低着头走下山,穿过大路,到河边坐着。
“阿五没问题吧?”阿四忧心忡忡地看着戚珑雪弱不禁风的身子。
“最是天然才能以假乱真。她越是怯弱,敌人越是会掉以轻心。快去准备。”金折桂搀扶着瞽目老人在树后躲好,叫阿大四人去准备抓人。
只听马蹄声越来越近了,马上两个身穿葛布衣裳的探子矮着身子伏在马背上,忽地顺着风,听见低低的女子饮泣声,二人警觉地对视一眼,放慢了脚步,又向前,就听到随风飘来的歌声。
“挨着靠着云窗同坐,偎着抱着月枕双歌,听着数着愁着怕着早四更过。四更过情未足,情未足夜如梭。天哪,更闰一更儿妨甚么——”
这暧昧的歌声勾引得一个探子向另一人挤眉弄眼。
“荒郊野岭,怎会有女人?”另一人疑惑道。
“莫非是狐狸精?狐狸精个个貌美如花,待我去看一看。”
“不行,不能误了正事——”
“误不了。撒泡尿的功夫就完事了。”这人已经被勾引得嘴里流涎,怎听得进人劝说。
二人慢慢驱马向前,先瞧见水边有纤弱倩影在浣洗帕子,那倩影跪坐在水边,宛若一只急等人怜*的离群雏燕,似乎只手,就能将她握在手心里,看得人心痒难耐。
“娘的,许久没见过女人,老天长眼,竟然叫我遇上这么一个极品。”动了色心的那位吞咽口水。
另一个先还警觉,此时不由地也看呆了,嘴上却说:“这女人有古怪……不知道脸长成什么样。”
“……听着数着愁着怕着……”仿佛才听到马蹄声,水边洗帕子的戚珑雪转过头来。
只见落日余晖洒在她脸上,一张鹅蛋脸上,双眉入鬓、杏眼澄澈、丹唇饱满。
“官爷?是官爷吗?”虽唱着淫、猥的曲子,但戚珑雪眼神纯净,神色羞怯,并未叫人看出一丝轻浮,反而叫人怜惜她这样的人被人“逼着”唱那淫词艳曲。她快走两步,竟是喜出望外,“官爷救命,我妈妈叫毒蛇咬了,两位姐姐在照应她。官爷救命。”
“好、好,我们救你的命。西子浣纱,也不过如此。”
两个探子对视,这等绝色,谁先上谁后上?思及这个问题,两探子暗暗较劲。
“你妈妈?你是……才被卖进青楼的?”一人说话间,便翻身下马,向戚珑雪走去,过去了,见她羞涩地不敢抬头,便有意去撩她头发,这样澄澈的眼神,一看便知进青楼没两日。
戚珑雪忙闪开两步,“……我、家里人都死了……妈妈救我一命,说带我去扬州,叫我跟凤兰姐姐一样做花魁。”想到自己父母双亡,日后还不知道怎样,就半真半假地掉泪。
这样清澈的一个人,谁会以为她在撒谎?便是她慌张了,忍不住东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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