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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两个老大夫喘个不停,朱统领又一把将两人推到耿成儒身前,“两位大夫,将军的伤……”
两个大夫道:“将军中毒了!”
“废话,这是什么毒?”朱统领又将装了蜘蛛的罐子给他们看。
两个大夫看了,认了半天,纷纷摇头。
“这定然不是我们这边的蜘蛛,我们都没见过。”
“你!”朱统领气急。
耿成儒道:“将蜘蛛,送到梁松身上,看他会不会毒发,他若毒发,那他就是清白无辜的,也不必为了他得罪英王。若是他平安无事,再给我用刑!”
“是。”朱统领亲自拿着罐子去外面。
“请两个老大夫依着经验,给我开些解毒的药。”耿成儒低声道,听见外头梁松忽地嚎叫起来,便皱起眉头。
朱统领又闪身进来,拿着空罐子说:“将军,蜘蛛钻到梁松衣裳里……看他吓成那样,又仿佛也中了毒,只怕蜘蛛不是他的?”
“哼,不是他的,又会是谁的?”耿成儒冷笑。
朱统领看大夫开了方子,便忙道:“将军,属下亲自去取药。”
一声闷闷的惊雷声又响起,耿成儒道:“不必,军务要紧。你快些去查查到底是什么人在装神弄鬼,这药方,便交给军师。”
“是!”朱统领将药方放下,退步向外,出了书房们,脚步却忽地顿住,脑海里回想着天真烂漫的女童歌声“大兔子病了,二兔子瞧……五兔子一去不回来——”,耿成儒中毒,也算是病了,那么,一语成谶,他就要一去不回来了?
梁松心知给耿成儒下毒算计得是朱统领,虽觉察到身上有蜘蛛在爬,心里胆寒,身上又不住地挨着鞭子,但强撑着做出阴沉沉模样盯着朱统领狞笑。
朱统领握着大刀,恨不得一刀砍死梁松,一脸阴狠地问:“你笑什么?”虽不能砍杀梁松,却用刀柄一刀捅在他胸口。
“咳咳,你走近一些,我只把解毒的方子告诉你一人。”梁松喘息着缓慢地说。
朱统领先不肯靠近,随后又见梁松呻、吟起来,一时救耿成儒心切,就凑近去听他说。
梁松在朱统领耳边低声道:“……你死定了。”
朱统领猛地一拳头砸在梁松肚子上,梁松嘴角里溢出血,却看着朱统领笑,无声地说:“你死定了。”
“朱统领,这厮说的解药是什么?”旁边给梁松用刑的人问。
“这家伙狡猾得很,他戏弄本统领呢!”朱统领心绪不宁地说,疑心昨晚上的事就是梁松做的,继而,又狐疑地想,梁松笃定他会死,莫非,他还要再陷害他?满怀心事地向外走去,走出没多久,就有人来回:“天上又有大鸟飞过,北城门门楼上忽地炸了雷,城门都晃起来了,守门的官兵吓跑了,城门被人打开了。”
“混账!”朱统领冷笑,出了县衙翻身上马,“走,去北城门看看去!”他纵马向北城门去,身后便有上百人陆续跟上,等到了北城门前,身后已经有了上千人。
到了北城门,却不见人,只见几个没逃走的守城官兵靠墙站着,青天白日下,有幽幽的火光在他们身上跳动。
朱统领骑马向前一步,属下忙劝:“统领,这火能在人身上烧起来,不能靠近。”
朱统领不似在农舍外那般谁敢说丧气的话就砍杀了谁,握紧缰绳,静静地听着身下骏马打响鼻,问:“谁看见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守门的官兵唯恐被朱统领怪罪临阵脱逃,慌忙说:“是炸雷后烧起来的,前两日城里就有人说乐水县城里要有什么地火,专门烧、烧……”
“呸!老子不信这鬼话,跟我出了城门看看!”朱统领厉声道。
“统领三思!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瓜州的天雷一连打了九九八十一下,又有人先算到咱们这有地火。统领你想,寻常的火能把人烤糊,可不能把人烧着呀!又没堆柴火,又没泼油……只干烧人,这人就跟猪油板一样,怎么能是说烧就烧得起来的?”有巧舌如簧的人早听说昨晚上先去南城门外的二十几人全被地火焚身,哪里还敢再向这北城门外去,看眼前几个官兵被烧,都在克制自己不叫自己吓得叫出来。
朱统领看向那能说会道的人,冷笑道:“你既然这样所知甚多,我且问你,你可曾听说过一个曲子,‘大兔子病了,二兔子瞧……五兔子一去不回来。’这曲子是什么意思?”
机灵的都看出朱统领已经缓和了口气,不似早先那般二话不说,便要领着人出城一探究竟。
“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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