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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道。
“你的意思呢,若是你想叫叫我考功名,我立时就去。”
“考那功名做什么?白挂着个状元、探花的名头去给人打下手,还不如咱们这子规城城主来的逍遥自在。”金折桂笑了。
玉破禅道:“我就知道你懂我的心思……”再看金折桂笑眯眯的,又道:“你这人奇怪得很,看着老成的时候,壳子又是嫩的。如今长大了,反而显得言谈不太老成了。”
“那是因为你大了,你可知道,我一直都不好意思对你下手。跟你说一句,我答应跟你好,还犹豫了半天。”金折桂瞧见天上又落雪了,伸手接了一接,回忆着金家那一场小雪中,自己忐忐忑忑地告白。
“你什么时候说过?”玉破禅反问,他只记得金折桂为吸引他主意,绞尽脑汁地闹了好大个阵仗,乃至于自己离开西陵城后,成日里想着的都是自己对她的真心到底是哪一种真心,她到底乐不乐意嫁他。
“就是你给我们家送梅花、送水仙的时候!”金折桂回忆自己晦涩的时光,心里怅惘无比,看玉破禅一头雾水,又道:“你不记得了?”心里巴不得玉破禅记住她所有的话,见那一句很是重要的话,玉破禅竟然不记得,心里气恼不已。
玉破禅回忆再三,做梅花、水仙买卖的时候,他一心要跟金家众女人集资,金折桂说话的时候,他没太在意。
“就是你答应送我一包袱手链的时候!”金折桂道。
玉破禅记得自己送手链,可就是不记得金折桂这话,见金折桂渐渐有些愠怒,暗自后悔自己曾经有个跟金折桂做一对平淡甜蜜的青梅竹马的机会,可惜他一时大意,把那机会错失了……乃至于如今再回忆,他们在一起的时光就总是充满腥风血雨,“……可是,你为什么要说你答应跟我好?我又没问过你。”
“我以为那手链是定情信物!”金折桂脱口道。
“……你到底是几岁就懂男女之情的?”玉破禅糊涂了,他卖手链的时候,金折桂是几岁来着?
金折桂哑口无言,气道:“我打小就在父亲那边看《论语》,你说我几岁来着?”心里不禁有些感激金将晚喜欢看《西厢记》,不然这黑锅还真没人背了。
“……岳父果然害人不浅。”玉破禅把金折桂小小年纪就熟知男女之事全部怪到了金将晚头上,半日瞧见严颂穿着一身单薄的衣裳,哆哆嗦嗦地从那帐篷里出来,赶紧将斗篷脱下给严颂披上,“叫你去收保护费,你干嘛去了?”
严颂脸上涨红,“保护费,我收了。”
“在哪?”金折桂一看严颂,就知道他输了个精光,立时翻身下马去看。
“又输了。”严颂唯恐金折桂以为他是个赌徒,然后跟严邈之告状,赶紧道:“我是听说新手上场一准会赢,就想先来两把,赢了钱就走。”
“是摇色子吗?”金折桂问。
严颂点头,“……我先赢了几百两,后头又都输了。”
“我去瞧瞧。”金折桂抬脚向帐篷走去。
严颂看金折桂要替他找回场子,赶紧裹着斗篷跟进去。金折桂进去了,见这帐篷宽大得很,是有人取巧地在秋日建好的地基上直接架上的帐篷,三间的帐篷里乌烟瘴气,处处都是投掷筛子的声音。
“那边。”严颂拉着金折桂指向自己输了保护费的地方。
玉破禅跟在后头,看严颂一副把金折桂当靠山的架势,心里哭笑不得。
“小姐来了。”赌场主人瞧见金折桂、玉破禅过来,一声呼喝,就有人让开道路,叫金折桂、玉破禅过来。
玉破禅、金折桂双双看过去,心想难怪严颂会被人怂恿着下赌场,原来赌局是郁观音设下的。
“娘娘不是在黑风寨里养病吗?方才还起不了床,这会子又生龙活虎的了?”金折桂道。
郁观音咳嗽着,手上摇着色子,“那点子伤,哪里就能要了人命?丫头,要不要跟你姑奶奶赌一场?”
金折桂笑道:“要赌,当然要赌。可是赌场无父子,出了什么事,还请下了赌场后,娘娘多担待。”
郁观音将筛盅递给金折桂一个。
“慢着,要先验过色子。”玉破禅道。
严颂茫然道:“还要先验色子?”
郁观音脸色稍变,“不急着验色子,实不相瞒,我在西北几座城里,有赌场上百家,是以,此番想在子规城开赌场,不如,咱们去商议商议保护费?”
严颂恍然大悟道:“原来你……”使诈二字及时地收住,“快将保护费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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