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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看,见一团火在燃烧,“玉少侠!玉少侠!”边喊着,边纵马过去,等下了马过去看,就看见郁观音盘腿坐在火边,正好整以暇地烤手。
“娘娘?”阿烈向后退了一步,握住腰上的腰刀,厌憎地瞅着郁观音。
郁观音方才听出只有一骑,就心中大定,待听见阿烈的声音,越发镇定自若,此时看她那防备模样,轻蔑地笑了,“本宫要杀你易如反掌,你能躲开才见了鬼。你向这方向追,玉破禅可是去我另一个部落了?”
阿烈不曾听见众人商议,并不知情,更唯恐郁观音识破玉破禅的算计,忙说:“我不知道。”
郁观音只是笑,手微微一动,翻了翻自己的烤鱼,将一只鱼递给阿烈。
阿烈先不肯接,唯恐郁观音给她下毒,随后又想郁观音要杀她,哪里用得着用毒,肚子咕咕叫起来,身上不住瑟瑟发抖,于是接过烤鱼,心想自己先烤烤火,吃条鱼,等吃完了,郁观音要杀她只管杀。想定了,就缩在篝火边吃烤鱼。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就害相思。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郁观音盯着篝火黯然神伤。
阿烈不知郁观音话里的意思,但看她神色凄凉,与往日威风八面的模样迥然不同,不觉心里对她的恨意就轻了许多。
“你很喜欢玉破禅吗?我也曾很喜欢过一个人。”郁观音将一支干柴丢进火中,听见火里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怅惘地一叹。
“是你大师兄?”阿烈问,那日郁观音跟金折桂吵架的事,她听旁人说了。
郁观音点了点头,眼神悲戚地道:“我们师兄妹都是师兄捡来的弃儿,从小吃在一处,玩在一处。大了,就一起跟着师父挂羊头卖狗肉,打着镖局的幌子劫镖、拦路抢劫。我是七个师兄妹中唯一的女孩,从小被人捧着,我知道六个师兄心中都爱慕我,我最喜欢大师兄,可是又怕跟他表露心迹后,会叫其他师兄对我望而却步,然后不再捧着我。大师兄知道我这自私的心眼,他善解人意地说‘阿音,我等你,总有一天你会安心嫁给我,然后相夫教子。’”
“然后呢?”阿烈觉得郁观音既可怜又可恨,若不是她虚荣地不肯叫其他人不再追捧她,如今她大概会跟她大师兄终成眷属了。
郁观音眼角掉下一颗清亮的泪珠,“一天,有个夫人带着女儿上门了。那夫人生的沉鱼落雁,女儿却姿色寻常。那夫人不认自己是师父的妻子,却又说女儿是师父的。然后痛骂师父无耻后,就拔剑去砍师父,师父站着不一动不动,我却不忍师父受伤,于是提剑将那女人砍死了。师父素来狡诈,喜怒不形于色,见那女人死了,当即嚎啕大哭,打了我一巴掌,然后指着我对奄奄一息的夫人说:‘你好歹见一见你亲生的女儿呀。’然后也不细细去说,抱着那夫人就离开了镖局。”
“原来你师父就是你父亲?”阿烈道。
“看那夫人十分尊贵,言谈举止无不高贵从容;师父却是个彻头彻尾的江湖骗子。想来是师父年轻时候对人家少妇一见钟情,设法得了人家的身子,然后弄了个寻常的女儿换下那少妇生下的女儿。那夫人冰清玉洁,定是含污忍垢地寻了师父许久。我杀了我母亲,师父又离开了。师兄们无不怜悯我,每日从早到晚,他们轮流来安慰我。可是有一天,我发现大师兄、二师兄没来,心里纳闷,却也不以为然。再过几日,我发现,三师兄也没来。这才慌了神,在镖局里找一找,却见那姿色寻常的女子被我母亲教导得很好,她又温柔又可亲,我去时,就见她拿着大师兄的衣裳在缝补。大师兄正在弹琴,二师兄、三师兄正拿着剑过招。大师兄原本是但凡我走近一些,都能听出我的脚步声的,可他那会子只顾着借着琴声传情,竟是不曾看见我已经走近,我瞧见那女子对大师兄笑,立时醋意上来,过去打了那女子一巴掌,然后要杀了她。”
阿烈呀了一声,随即掩住嘴,心想郁观音果然可恶,“然后呢?你杀了她?”
“自然是没有,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都拦着我,大师兄失手打伤了我,我在后院里休养。眼瞧着三位师兄为那女子争风吃醋,眼看着二师兄为那女子出家,几次要杀那女子,又无从下手。于是四师兄、五师兄、六师兄也不肯再搭理我。忽地一日师父醉醺醺地回来了,师父也说那女子最像母亲,然后他只将那女子当做女儿看待,日日问那女子母亲的事。我忍无可忍,就想去勾引大师兄。可是大师兄看见我躺在他床上,就对我破口大骂,然后转身离开。我心碎地离开,在我跟大师兄往日常去的老地方等了七天,可是,一直没人来找我。”郁观音伸手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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