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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女孩儿,怎能将她的芳名张扬得人人皆知,于是说:“花姑娘已经将为何这样做,如何做的道理一一说了出来,他们一老一小尚且体恤百姓疾苦,尚且知道要牵制住宁王兵马叫父亲跟金将军二人便宜行事,我们手上有两千家兵……”想起方才说只有一千,小小的尴尬了一下,“再有一路集结来的上千义士,配合小姑娘的妙计,胜算也不算小了。若不试一试,撇下他们一老一小走了,以后咱们也要落下个贪生怕死、胆小如鼠的名声。”
玉无价四人看玉破禅心意已决,便拱手道:“属下听八少爷的。至于九少爷身边还有六个身手了得的兄弟,不如将他们也叫来?”
玉破禅点头,又看外头依旧黑漆漆一片,说道:“不好,我们只觉得外头黑,却忘了如今下着雨,天色本就暗。只怕时辰不早了,还请梁大叔、武大叔、庞大叔进城去查耿成儒麾下那些肥胖又恶贯满盈的人,务必要叫烧他们的时候,全城百姓鼓手称赞才行。蒙大哥先将乐水县城里有地火的消息散播出去,免得到时候烧了人,没人懂得其中的意思,反而叫梁大叔他们白忙碌一场。无痕、无暇、无双三位大叔去找东西联络人。”
梁松三人拱手:“刻不容缓,就听玉小官人的。”又转向瞽目老人,“花老前辈,解药……”
“没毒,老朽就是在墙角抓了一把灰。”瞽目老人坦然道。
众人听了,都哈哈仰头大笑,梁松想起柯护院一直认定瞽目老人在溪水里下毒,乃至于酿出惨剧来,不由地眼角笑出了眼泪。
“亏得老前辈想出这一招,不然,我们刚才自相残杀,就成了笑话了。”玉无价笑道。
蒙战也跟着笑,随后想起自己没中毒,不用等瞽目老人的解药,做什么不杀了梁松?心思一动,又想梁松是听曾公子的话办事,自己杀梁松做什么,有本事就去杀了曾公子,况且如今有人将这么大的事交给他办,这就是有人知道他并非不懂大局为重的阴险小人。既然有人看得起他,他就该好好办事,这会子杀了梁松三人,叫梁松三人救不了楼家村的人,那他就是真真正正的小人了。
梁松偷偷瞧着蒙战脸色变换,心里又是一叹,眼瞅着屋子外雨水小了许多,就对瞽目老人、金折桂、玉破禅等人说:“那我等即刻进城去查探。”
瞽目老人、玉破禅纷纷点头,“梁兄弟,万事小心。”
蒙战握着剑站起来,“我也去了。”看武护院、庞护院戒备地看他,就嘟嚷道:“放心,你们分不清内外,我可分得清轻重缓急。等打下乐水,我再杀你们。”
武护院、庞护院听他这孩子气的话,铁青着脸,怒极反笑,紧跟着梁松向外去。
蒙战向相反的方向去了。
“除了方才那些东西,灯油、猪油还有棉布、称银子的小称连盘带杆子,还要搅拌草木灰用的盆子,能找来的就都找来吧。”金折桂看玉家三个人要出去,又将其他要用的东西一并说了。
最后屋子里剩下玉无价、玉破禅、瞽目老人、金折桂四人,玉破禅状似漫不经心地去看金折桂。一个是稚龄少女,一个是古稀老人,方才那话若是从古稀老人嘴里说出,更合情合理,毕竟老人家见多识广、履历丰富。虽小姑娘方才说话的时候瞽目老人神色如常,但瞽目老人没插嘴,就已经是破绽——毕竟,叫德高望重的老人来说,其他的人更容易接受。他不说,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老人家也不知道;相依为命的两人,年老的不知,年纪小的却知道,那就是十有八、九,两人早些日子,并不在一处。这般想着,玉破禅又怀疑起金折桂的身世来。
“花姑娘是花老前辈养大的吗?看你们祖孙二人老的慈祥,小的孝顺,晚辈不由地就想起了家中祖父、祖母。”玉破禅出言试探。
瞽目老人道:“玉小官人猜错了。”
金折桂心里噗嗤一声笑了,瞽目老人真坏,只说玉破禅猜错了,却不指点出他错在哪里。手里拿着拐棍胡乱地拨着地上的土,反复去想去算草木灰、砂糖、硫磺的比例。
玉破禅就着火光,看金折桂在土上用木棍写下一片古里古怪的文字,又听她时不时喃喃出声,猜到她在计算什么数字,便安静在一旁坐着,等她停下,才问:“花姑娘画的这是?”莫非在推演什么奇门遁甲之术?
金折桂想:又叫花姑娘!就算告诉你是化学公式,你看得明白吗?知道没人看得懂,也懒得动弹将地上的公式擦了,抱着棍子笑了,“是给耿成儒算命的图。”
“哦,那他命怎么样?”
“他命不久矣了。”金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