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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只要还活着,就一定有办法,没什么可怕的。敢一个人出来,就不要胡思乱想!既来之,则安之……”
此时,隐约房门外传来几声低语,更勾起了方仪的一颗心。
“杏儿,你都跪了一整天了,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夫人现在还没醒,你跪到死她都不会晓得呀!”是年轻女子的声音。
“那我就跪到夫人醒。”被叫作杏儿的女孩子声音甜甜的,稚气又清悦。
“哎呀!我的傻杏儿!夫人会为四爷求情才怪呢!再说,四爷一失手推了夫人,害夫人被石柱撞昏可是大错呀!大总管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一切按规矩来,别说这夫人不可能替四爷求情了,即便是求了情,大总管也不见得能理会。你呀!还是去吃点东西,好好歇息一下,等到庄主回来再说吧!”
“庄主还要两天才回庄呢!四爷是金枝玉叶,跪三天祠堂……不吃不喝……他哪儿受得住?青姐姐,这祸因是我,你就别管这事儿了。怎么说,杏儿也不能委屈了四爷。”说着说着,杏儿的声音就哽咽了起来。
“真是个傻妹子,姐姐知道你舍不得四爷……只是……唉!”她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姐姐走了,晚上给你留些饭菜好了。”
听见有一个人要走,方仪压下满肚子的疑问,忙出口唤道:“哎!外面的人,等一下!”
“夫……夫人!”青莲闻声连忙开门进来,“夫人醒了?”
夫人?叫她?那她们刚才在外面说的那乱七八糟的事,都与她有关?还有什么庄主,四爷,大总管……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冷静,冷静,无论如何,静观其变吧!
此时,站在屏风后的青莲身子忽然一矮,“啪”的一声跪了下来,“奴婢该死,奴婢口没遮拦,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与杏儿无关。要打要骂,奴婢绝无怨言,只求夫人饶了杏儿吧!她年岁小,不懂事……”
“停!”方仪忙打断她的喋喋不休,“你能不能先帮我把这屏风移开?这么挡着看人,怪别扭的。”
“啊?……哦,是!”
“青姐姐,我来帮……啊!”
“杏儿,你腿麻了,慢点起来。春兰,夏荷,你们来!”青莲有板有眼的指挥若定。
当屏风移开,方仪才总算看清楚门外的阵式:回廊上站了两名婢女,扶着一个穿桃红色襦裙的小姑娘;门两侧各立一穿着青衣的侍卫;除此之外,房内搬屏风的春兰、夏荷,再加上起先与杏儿说话的青莲,共有六名女子,除杏儿身着桃红外,另五人全是同一款式的白色襦裙。
这是什么?清一色古装?方仪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再深吸了口气,压下内心的不安,任青莲扶她坐起身。这时,身体已经能动了,只是仍有些无力。
“请问,这是什么地方?你们是从哪捡回我的?”她决定主动出击。
在场八人顿时全部呆若木鸡。还是青莲最先反应过来,“夫……夫人!您没有事吧?杨、杨护卫,快去叫王大夫来!快去!”
“是!”门左侧的那个青衣人飞奔似的跑了。
“夫人!您怎么了,头痛吗?还是先休息一下吧!不然,青莲替你端您最爱吃的燕窝粥来!夏荷,快去!”
“等等!我讨厌那玩意儿!”方仪曾在酒店吃过,深感厌恶。这些人到底怎么回事?听口气,像与她十分熟似的,可又会弄错她的喜恶。
“夫人!您别吓青莲呀!青莲随侍在您身边九载,您一直都喜欢燕窝的呀!怎么一醒过来全变了样儿?”青莲一时情急,泪水说来就来。
“都是杏儿的错!夫人,您就罚杏儿吧!都是杏儿害了夫人!”才刚勉强站稳的人儿,又“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哎!等等!你们这是干什么?我不是你们的夫人!我叫方仪,二十一岁,我一个人出来旅行,却在路上昏倒了,谢谢你们救了我,但我得走了。请问我的皮箱在哪儿?”
岂知,在愣了半响后,青莲和杏儿开始放声大哭。青莲更是边哭边走到梳妆台上,捧着铜镜递给她,“夫人!您就别再吓唬我们了!夫人姓官名若盈,年芳十七。瞧瞧这眼儿、这眉儿、这朱唇,哪样不是夫人!”
方仪看一眼铜镜,差点儿连魂也吓了去。里面那个人……不是她!难道……难道她真是他们的“夫人”?叫什么“官若盈”?她明明是方仪呀!但那镜中人……
难道那天,她在路上死了?而这是——借尸还魂?!
不!不不!这太荒谬了!她可是无神论者,她绝不信这些鬼神之说!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