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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情况不妙啊,从前我们担心小羽被他那阴险房客当作冤大头,担心得一点没错!如今小羽好像被姓程的小子下了障目咒,那小子一不在小羽眼前,小羽就迷路似的到处找!也许是皇甫的夸张,皇甫一向夸张。但唐赋还是决定做点什么。“只看皮影戏太单调,你既然来了,索性在坊间花费些银子,也亲近一下坊间的女孩子们。”唐赋笑着启发朋友,“多少学着领略些儿女情长的滋味,才算不枉此行。”“你家的生意近来不好吗?”从前来这里,唐赋虽然笑他懵懂,却一直替他在女孩子面前解围,怎么今天反劝他亲近她们?“就当是我请你关照生意也行,我也是想你长大些,多些见识。”唐赋笑得无奈。
皇甫劲报告:可恶那姓程的小子不但从来不交房租,小羽还要大雨天半夜送醉酒的臭小子回家!不得已在广林巷过夜,可第二天臭小子连顿早饭也舍不得给小羽做,趁着小羽没睡醒自己先逃家,去渔舟那里吃免费的!小羽曾和醉酒的程西樾同眠,逼得程西樾醒来后狼狈回避,他自己还茫然无所觉,实在不开窍得可怜。不过,唐赋担心后知后觉的人一旦知觉,会变得没救。“女孩子其实也是一门学问,好比她们如何可爱,或者如何奇怪。不如今天你就在我家坊间领会一回这门学问,免得去别处求学时吃亏。”也许小羽能在坊间遇见某个让他喜欢的女孩子,象其他少年人一样,心动神摇地迷糊过一阵子之后,自然有了免疫力。唐赋但愿懵懂的朋友对程西樾一直只有同窗之谊。程西樾将来终会变成柳重樱,而柳重樱和小羽没有一点关系。廖羽迟腼腆一笑,不去回答唐赋的调侃。唐赋正要对朋友继续关于女孩子的指导,却见一个衣饰很简素、体态很妖娆的女孩子在回廊那端出现。言笑自若的唐赋立刻表情一变,成了神气严整的乐坊少坊主。“少坊主好稀客,难得在坊间见到你呢,身边要不要人陪侍?”舞娘碧翠说起话来还和从前一样甜腻,不过媚眼用得比上回在酒肆为皇甫劲客串“懂事女子”时更成熟了。“我不用自家人费心。”唐赋对美人的体贴不买账。与自家乐坊的女孩子保持距离,是唐少坊主向来的行为准则之一。但碧翠姑娘每每让唐赋觉得,她认为自己可以是三籁乐坊女孩子中的例外。装作没有听出唐赋语气里的冷淡,碧翠一路拧着小蛮腰缓缓走近来,“少坊主领来的这一位也和程生一样,是青叶的同窗吗?”她巧笑着上下打量廖羽迟。“姑娘好。”廖羽迟讷讷招呼,转头问唐赋:“这位姑娘认识西樾兄?”
看出廖羽迟的木讷一时难以降伏,碧翠把眼光重新回到少坊主,将手扶上唐赋的肩,“如今这坊里的人谁不认识程生?他在坊间晃荡来晃荡去的,哪一处都要插一杠,还装作虚心下气,不错过向每一位来往我家乐坊的老师傅讨教,明摆着收买人心。”“程西樾最近时常在这里耽搁?”唐赋疑惑,一面将碧翠的手从肩上拿下。
“是啊,好象不用念书了。他时常顶下缺工乐师的差,倒是琴瑟笙簧样样拿得,李师傅和唐坊主都被他哄得欢喜了。”碧翠语调含酸起来,“我瞧他这么卖力讨好,是想接替不爱这里来的少坊主,少坊主可不要太大意了”“我的碧翠姑娘!曹公子专等着姑娘呢,姑娘还不快点去装扮了出来!”急忙走来的彩妈妈打断碧翠。“彩妈妈急的什么嘛,等待美人出现的销魂滋味,就赏那刑部尚书的公子多尝一刻也好。”碧翠一面娇声笑答,一面一步三摇跟着彩妈妈带来的梳头师傅走去,在回廊的尽头还不忘回眸,给唐赋和廖羽迟最后一个妩媚眼神。“彩妈妈好。”唐赋放松在碧翠面前绷住的脸,恢复笑容问候坊中周旋多年的元老。
“大公子好!大公子这又有些日子没来了,叫老婆子真想的慌!”彩妈妈像往常一样眉花眼笑地上来纂住唐赋的手,又细看一旁的廖羽迟,“这位是大公子从前带着来过的同窗吧?我们大公子标致,大公子的同窗也个个不俗,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唐赋努力保持笑容不减,心中暗暗叫苦:手上必又沾染了彩妈妈替姑娘们梳妆打扮时得来的脂粉头油。“提起公子的同窗,我今天可要趁便对公子说些不中听的话了,”彩妈妈的表情慢慢由眉花眼笑改为忧心忡忡,“论理我不该多嘴,可如今看来,若听凭程生那孩子就这么在我们这里闲晃荡,实在是不妥当,早晚要给公子添出乱子来。” “妈妈放心,程生在坊间并没有久待的意思,这几天不过是一时的兴致,大概想跟着坊间各位老师傅学些技艺。”唐赋听过碧翠方才的话,已经猜出程西樾耽搁坊间的原因,只是不好明说。
“只跟着老师傅学艺也罢了,可那孩子渐渐变得显眼了,来坊间的女客人,甚至客人中的少爷公子们,如今都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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