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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愈加清晰,“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李瑾瑜知道,这首诗中的典故在这个世界肯定没有,看来酒醒之后少不得再胡诌一通了。四下的官员有的困惑,有的眼神有些古怪,更多的是由衷的赞赏,毕竟当初在临江雅苑的那一次,仅是一些尚未进入仕途的书生幕僚们,没有什么朝廷官员,现如今,这个“山水郎”真真切切地站在他们面前,其人清风俊雅,其诗齿颊生香,一位礼部的前辈头发都花白了,此刻听到这首《侠客行》,竟忍不住老泪纵横了起来。
李瑾瑜瞥见这位老者,差点没绷住。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合下,白首太玄经。”李瑾唱完,众人既惊叹于词中的意味,亦惊叹于这首曲调,李瑾瑜向着皇帝,接着向众人深深鞠躬,不忘加上一句,“这首曲子是先生为学生的东陵铁骑所做,原名‘岂曰无戈’,先生,学生顺手拿来用,还请先生见谅。”
李舒夜点头道:“不妨。”
“好诗”,李湛卢第一个鼓掌,啪啪的掌声落在安静无比的大厅中显得很突兀,一时呆住的群臣这才想起来,李四公子已经吟诵完毕,是该有点表示了,掌声如雷鸣,簇拥而来。
李湛卢又道:“那一句‘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感觉不错,你这诗中有典故吧?我怎么没听过,石公,你听过么?”
石星星摇了摇头,小皇帝又转向自己的皇叔康亲王李和靖,李和靖同样摇头吧,李瑾瑜这时候才注意到一直寡言少语的康亲王,自从那一天在帝都城门前分别,已有许久不见这位有些奇怪的王爷了。
李瑾瑜回道:“微臣确实用了典故,所谓借他人故事,浇自己块垒,在下胡诌了几个小故事,不知皇上是否愿意一听。”
“呵,讲故事?爱卿请说。”
李瑾瑜再次用她那只不大利索被酒精浇灌地麻木的大舌头,啰啰嗦嗦地讲完了公子无忌、杨雄等人的故事。也不知道这些人有没有听懂他那个火星人的语言,“晕倒,晕倒,赶紧晕倒。”李瑾瑜的内心不停回荡着这个呼唤,要是呆会那个长公主真的给自己来一门政治联姻,她干脆一刀断腕以表心志算了。
李瑾瑜说完,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似是要回到自己的座位,然而未等靠近桌子,她直直地往前栽了下去,一边的崔静卿和杨实懿倒吸一口凉气——万一撞坏了李四公子的宝贝脑袋那是齐国的巨大损失啊当额头堪堪接触到桌角时,李瑾瑜眼疾手快地扶住,向对面的两人报以安慰的笑,转而对小皇帝道:“陛下,微臣不胜酒力,恳请先行告退,愿陛下福寿安康。”
“爱卿刚才那一跌吓死这周围的许多人了,姐姐刚才顺手一抓,抓痛你亲弟弟了。”最后一句话是李湛卢半开玩笑对长公主说的。
长公主的神情有些溺爱,摸了摸自家弟弟的脑袋满含歉意道:“是姐姐不小心了。来,让姐姐看看。”
李瑾瑜知道这是默许了,轻轻吐了一口气,“勉力”站起,崔静卿扶住这位四公子,一同向外行去。
出了陶府,李瑾瑜放弃乘坐马车,说是夜风能够醒酒,这便一直向东走去,走了五十米开外之后
“四公子!四公子你等等我呀!”崔静卿见走路一直不成一条直线的李瑾瑜突然走路飞快,眼睛不花,手脚利索,哪里有半点喝醉的样子。
“公子原来你没醉啊”,崔静卿这时候才恍然大悟,前方的街道拐角处停了一辆马车,灯笼上是一个大大的“李”字,崔静卿觉得有些眼熟:“四公子!前面好像是李舒夜大人的马车?四公子要不要去拜见七叔?”崔静卿几乎扯着嗓子说完最后一个问句,马车旁的一个精壮青年微笑道:“姑娘不用叫了,四公子就在前面和舒夜大人说话呢。”
他怎么会在这儿?他现在不是应该在陶府么?什么时候出来的,为什么她没有注意到?李瑾瑜心里瞬间涌上太多疑问,站在最熟悉的先生面前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李潜,字舒夜,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李瑾瑜站在先生的面前,突然感到惶惑,这个刚刚进入帝都便接手了十几家赫赫有名的商铺,凭着原先父亲旧部和朋友们的支持,以及最重要的一纸诏书,快速成为九卿之一,也许她并不像自己以为的那样了解先生吧
“这是我新得的龙血玉镯,我知道你跟玉镯比起来,你更喜欢刀剑,不过,你看”,李舒夜不由分说地握住她的手腕,将玉镯套入,随着他的视线,她看见一点奇妙处。
晶莹通透的玉镯中,有一道殷红如血之物,在晚间月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