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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八十九章 和睦
外地藩王历来都是令朝廷头疼的一个存在,近之不逊,远之则怨。
当年高祖分封群臣之时,领兵大将至多至公爵位,而且手中并无兵权。但高祖由忧这些武将在以后的岁月之中威胁到皇朝的统治,便又将自己的众多子孙分封之各地,这就是以后的藩王。
藩王手里,至少都会有三支护卫队,每支护卫队可招一千至三千人不等。但藩王们从来不会只招收三千人的底限,全都不约而同的招收至少九千人的护卫队伍。
这些只是明面上的兵权,暗地中的力量已不知凡几。
这些武装力量,在高祖眼中是拱卫皇权统治的无上利器。只要当年那些随着他征战天下的武将们有任何异心,只要皇帝一纸令下,外地藩王便会将造反之人给淹没在洪流之中。只是就算高祖皇帝再怎么雄才大略,都忽略了一件事情——权利对人的吸引力。
既然你能做皇帝,既然咱们都是亲戚,为什么你高高在上?为什么每次觐见都要行跪拜之礼?为什么就算是当今皇帝的亲叔叔,都要乖的像个孙子?
一旦有了这样的思想,藩王手里的兵权就变成了威胁皇权统治的不安定因素。
再者说来,皇朝建立初期,皇帝都是些能征善战之辈,国家栋梁之才也是如井喷一般。正应了那句俗话——时势造英雄。
可是当天下已经安定,百姓需要稳定的生活的时候,朝廷的政策便从开国初期的重武轻文转变为重文轻武。
武将手中的权力被一削再削。兵权被一减再减,直至最后兵权收归中央。武将长期无兵可带,无仗可打。再精锐的部队也会在漫漫岁月之中被洗刷成平庸之辈。
武将的权力被削,但外地藩王的权力却是一加再加。
历朝皇帝不是不想削藩。只是其中的困难实在无以言表。
只要你说要削兵权,那些皇族的七舅二姥爷就会奔赴京城哭诉。什么藩地治安太乱,刁民时不时的聚众造反。什么穷山恶水,土匪恶霸比官兵还多,藩王们的日子都过不下去了,皇帝难道你想将你的这些亲戚全都逼死吗?
对于这些藩王,皇帝真是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还得像供祖宗似的供着,岁贡能免就免能减就减。那些税收最后全都落在了藩王的手里,以至于国库年年空虚。
到了这个地步更别说杀一两个儆儆猴了,难道皇帝会忘记前朝是怎么灭亡的吗?
藩王真的变成了国家的一个毒瘤。
现在齐王带头说要自削兵权,简直就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来。
只要齐王这个先例一开,对于那些势力比较弱的藩王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削去他们的兵权。
而手握重兵的那些藩王。想必看到自己的这些兄弟们被削了权,也不敢真正的扯旗造反。所有人都被削了兵权,就你手里还握着,你这是想做什么?想要造反吗?
只要头脑稍微清醒点的都会知道该怎么去做。
局势似乎都在朝着有利的方向发展。
看着跪在下首的齐王,睿帝心里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脸上却是一副惋惜之情,“齐王兄真乃是高风亮节,一心体公啊。”
齐王匍匐在地,额头紧贴着地面。说道:“皇上谬赞,微臣只不过是尽为臣之道而已。”
睿帝接着说道:“既然王兄如此苦心,朕看这守陵就别去了,那地方着实困苦,想必王兄到那里也适应不了。不如你就留在这京城里,做个富贵王爷如何?”
齐王闻言更是连连磕头。一边磕一边说:“皇上折杀微臣了,如此行事,微臣心里怎能过意的去?微臣只求能为先帝守陵,尽一尽为人子的本份,那便是天大的福分了。”
睿帝却摇了摇头,亲自来到齐王身边,虚扶了齐王一把,“王兄快快请起,你的心意,朕明白!你不妨留在这京城里,要尽孝就派个得脸的家仆,代替你到先帝陵墓那里驻守,王兄也一把年纪了,何必去遭那个罪!王兄留在京里,指点一下儿孙的功课,没事的时候还可以进宫看看朕,岂不是两全其美?”
面对睿帝的盛意拳拳,齐王只好满面愧色的起身。
睿帝与齐王手挽手,并肩而立,对着秉笔太监示意,朗声传下圣谕,“传朕旨意,今齐王宅心仁厚,一心体国,自愿削去手下护卫兵力,归还世封之属地。特赐其京城王府一座,年俸加两万石,齐王世子擢升为世袭安宁侯另开府邸,加俸一万石,荫其一子入御林军典军校尉,钦此。”
睿帝的旨意连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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