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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罗书记又怎会明目张胆地跟他们比赛呢?他可是“人民的好公仆”,“社会的顶梁柱啊”!每逢遇人求助时,罗书记给来客端茶倒水,都是笑呵呵的,欣然接受别人对他的追捧和夸耀,满口应承将以最快的速度帮人民解决问题。按流程应付完了之后,他才不忘记自嘲几句,其实在自己取得的所有辉煌成就中,最令他欣慰和自豪的还是他良好的人际关系和美满的家庭生活,他疼爱的宝贝亚琳呀!她可是“人民公仆”和“社会栋梁”最宝贝的千金啊!他变着法子为女儿的未来和前程大费心力,总是想让人在各方面都多关注她,照顾她,教会她**成长。他又怎么会明目张胆地跟覃家竞争呢?他终究是在竞争的啊,可是这又怎么能怪他呢?一个慈爱的父亲有什么理由不疼爱自己的子女并给她自己最好的一切?
罗家重托了宦淑照顾女儿。
“她有着比一般人更为乖张跋扈的脾性:娇嗔,易怒,还蛮不讲理,确实需要人的特别照顾。”宦淑望着远方的铁轨,一边踯躅一边暗忖。她无疑是责任重大,任务艰巨,听从了家人的叮嘱,应允了罗书记的重托,来此迎接一个新的海上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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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火车晚点,宦淑在车站足足多等了一个小时。幸好是周末,她并不急着赶时间工作。动车进站后,她站在月台上,远远地便望见一个托运工提着两个天大的行李箱艰难地前行(真的是天大,两个箱子的体积加起来比两个人还要大),而罗亚琳则一蹦一跳地跟在他的旁边。她这样的神态是最惹人注目的,大多数从车上下来的旅客都或背或提或拉着一个旅行包或者行李箱,沉重的行李和遥远的距离使他们累得咬牙切齿,面容疲惫,大家都是一副劳累得不想多说话的神态,只是默默地拖着行李向前来接站的亲人朋友走去。唯独罗亚琳,一脸轻松愉悦的表情,一边走一边跳,用新奇而喜悦的目光张望着周围的一切,包括人、事、物,还有她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一切。
她装扮得像个贵族小姐似的,上身一条毛绒绒的黄色披肩,毛线衫是长袖的,为了御寒(今日气温骤降,确实有几分微冷);下身是薄纱一样的肉色丝袜,配一条深色的爱尔兰花格子呢短裙,黑色的皮质坡跟鞋支撑着两条筷子一样纤细的腿。本来体型就偏瘦,如今咋一看,倒觉得她整个儿人就像是纸糊的一样,风一吹,立马就倒了。宦淑等人流都走散了后,便走到二人跟前,简单地问候了几句,又叫了辆出租车,帮着托运的大哥把行李拖上了后备箱。
“上海的天气怎么变冷变得这样快,长沙的人都还穿短袖呢!”罗亚琳嘀咕了几声,从钱包里甩出几张钞票扔给满头大汗的托运大哥之后,扭头便要打开车门。
“地方不一样,气候当然不一样。”宦淑随口应答了一句,也是随手打开了汽车车门。
“两位姑娘,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吖?”宦淑向师傅说了目的地之后,师傅便紧接着问了一句。
“长沙。”罗亚琳敷衍地回答了一句,像是不想再提到长沙一样,眼睛只顾着看车窗外。
“嚯!长沙现在热得简直像个火炉一样!”师傅语气真切,说得就好像他是刚从长沙来的一样。
“可不是!”罗亚琳的语气里有明显的不耐烦。
“是第一次来还是第几次噢?”司机又问。
“初次。”罗亚琳听了这问话之后,回答的语气有些恼怒。
“来上海是旅游还是工作唷?”看见两个如此巨大的行李箱,还明知故问。
“当然是工作,她还是第一次工作呢。”宦淑道。
“嚯!了不得啦!第一次工作排场就这么大,前途无量唷——”师傅像是夸赞他的两位乘客一般,不自觉地拉长了语调。
罗亚琳本就无心听他闲扯,如今看他的语气这样夸张,就更是不想搭理他。她整理了肩膀上的披肩之后,便跟宦淑谈论起路旁的建筑,本地的美食以及城市的交通建设来。师傅自觉无趣,便自顾自地专心开车。
车到了住所楼下,罗亚琳的脸庞微微色变。周遭的一切太寒酸落魄,她始料未及,或者说,她内心责怪宦淑之前没有对她袒露实情。其实又何须袒露,宦淑早就告诉了她自己的景况,一个海上漂而已,是她自己一念执着期望太高罢了。
“这个地方处在上海的几环?内环?中环?还是外环?”罗亚琳听惯了北京的皇城布局,也要用这样的思维和逻辑来问一问此处的地理位置。
“这里属于上海的郊区,偏僻破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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