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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训得是,孙儿当往祖庙,愿武祖有灵,赐予奇计。”卞氏轻抚曹睿之头,良久叹道:“大魏又得其主,不得其时,奈何!奈何!”转身入内。
曹睿只带侍卫二人,便往祖庙,告祭曹操灵前,拜道:“孙儿不孝,未能光复社稷,重振家邦,今四面遭敌,巴蜀逢危,名将屡丧,谋臣多亡,孙儿力穷智短,不知如何得保宗庙,复安国家,愿祖有灵,知孙之困,解孙之危!”祷祝方罢,陡听得沉雷滚滚,霹雳连连,将那曹丕牌位震倒在地,狂风陡起,天色忽黑,成都人民关门闭户,鸡颤犬惊。有诗叹曹睿道:未把苍天云雾开,纷纷名将堕尘埃。英魂纵有鞠躬意,白骨徒成鬼火柴。
少帝空怀安国志,明君枉负济时才。今朝回望关山外,几处升平几处哀?
只说曹睿扶正灵位,祭拜良久,且回宫来,朝堂之上,犹见文臣哭泣,武将悲伤,曹睿笑道:“成都尚有精兵三万,钱帛粮草可支一年,中华军虽四面齐至,安能久乎?公等智士勇夫,天下知名,何惧区区小厄乎?”诸臣见魏主安如泰山,心下稍定,皆道:“愿随陛下决一死战!”群情激扬,早有探马报入宫中:“关银屏在南门外五十里扎营。”
魏主问群下道:“关银屏已到成都,朕当如何?”阶下一人应声而出道:“关银屏远来劳顿,今夜正好劫寨,臣愿当先破之,折其锐气!”众视之,乃虎侯许褚也,都道:“非仲康不能退敌军也。”曹睿道:“仲康虽勇,卧床已久,虽染病之时,犹训练士卒,劳累过甚,今关银屏非无名之将,恐难力敌。”许褚道:“臣受国恩多年,誓以死报。”
曹睿壮之,便教许褚出阵,一人忽出,伏拜于前道:“关银屏当世名将,女中豪雄,足智多谋,虽然远来,必有防备,陛下以仲康病躯击之,无异以卵击石也。愿陛下收回成命,勿得轻出,且思谨守。”曹睿视之,乃谯周也,令其平身道:“朕所仗者,中华虽得蜀地,未获蜀心,倘若日久,蜀民归附,朕永无兴复之望,此不得不击也,仲康先行劫寨,朕引大军随后接应。先退关银屏,再徐图他计。”谯周阻拦不住,只得退下。
许褚领命,便引虎豹骑兵三百,点五千军杀出成都,原来银屏远来下寨,暗自提防,先伏兀突骨、祝融在外,中军虽陡地遭袭,并不慌乱,各依原位死战,许褚虽勇,不曾料到陆逊忽到,又被两路伏兵夹击,只杀得口中吐血败回,还幸曹睿随后赶到,救得许褚回城。魏军又折了三五千人马,各自沮丧。
进入城门,接应已到,谯周埋怨许褚道:“吾多方劝阻,公自恃勇武,不听良言,一意孤行,今番锐气折尽,更有何好说?”许褚闻得,瞠目大叫道:“臣未能使社稷转危为安,而作战不力,折损军威,百死莫赎!”斜过头来,触壁而死。有诗赞曰:天下忠臣次第休,虎痴勇武盖神州。扬威敢使马超惧,奋力能教吕布愁。
虎豹骑兵皆剑客,彪狼侍卫尽王侯。此身愿向曹公去,犹恨今朝方断头。
众将皆惊,三百虎豹骑如今皆是列侯,却也不顾身份,一齐拔剑喝道:“谯周,汝身无寸功,焉敢坐谈妄议军事?誓为许公报仇!”曹睿连忙道:“谯允南乃无心之过也,汝等动刀动剑,是何道理?”喝退众人,深责谯周,厚恤许仪,令将许褚下葬,思及众将零落之恨,悲从中来,不觉大哭。毛皇后进言道:“国家倾危,敌军转瞬便到,此非陛下哭泣之时也。”曹睿这才拭泪,亲自督率诸军仔细把守。
于是陆逊、银屏两军会合,围了成都,分兵攻打四门,屡不能下,银屏却与陆逊道:“成都一时虽无恙,终不能长久也,不必忧虑,只逐流尚且窘迫,吾当前往迎之。”陆逊深然其言,自围成都,银屏引南蛮军便发雒城,方到广汉界首,斜刺里一彪军急行而至,两边列下阵势,对面闪出两员大将,银屏亦出,忽听对阵叫道:“对面莫非大都督耶?”
银屏转凤目望时,左首那将飞马而前,锦帆为帽,铜铃系腰,举手只是招呼,旗号上斗大一个甘字,银屏尚未认定,那将早到银屏马前,见礼道:“大都督一去十有二年,今日归国,甘宁等欣喜无限!”又有凌统、陈到、安清、邓艾等故人皆出,银屏下马相见,中军太子归尘来到,银屏携手而视,但见归尘相貌神骏,骨骼清奇,昔日翩翩少年,如今已有国君风范,思及叶飘零独在长安,不觉酸甜苦辣,一并涌上心来,腮边落泪,鼻底微酸,许久方道:“一别经年,故人无恙?”
归尘连声答道:“承蒙眷念,侥幸安好。师姐,你可瘦多啦!”银屏笑道:“百死余生,尚能得见殿下,吾无别望矣。”归尘道:“师姐在南蛮受苦,父皇日夜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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