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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实—”仿佛是感受到沈清宁这句话中的伤感,曲徵的心莫名的疼痛起来,下意识的想要开口解释。
“不要说了,我并不想知道那个人,不想再从你的口中听到那个人的一丁点消息。没关系,只要我的心里有你就可以了。”
“和我回去吧,如果你不愿意去那个小圣堂,我就带你回到我们的家,那里有一个更大的暖棚,我们可以一起种着你最喜欢的花,你可以告诉我关于那些花的美丽传说,我也会把一切我知道的前因后果,一点一滴的都告诉你。尘世间的一切纷繁复杂都与我们无关,我们一定会很幸福的。这样不好吗?”沈清宁慢慢的将身体贴向曲徵,在他的耳畔轻声描述着那似乎触手可得的未来,“你一定要相信,即使这个世界都背叛了你,只有我依旧是站在你身边的。”
曲徵竟然真的在很认真的考虑着沈清宁
的那些话了。
“对不起,你还是放手吧。”对他无法生气,无法冷漠,唯一可以的只是冷静的提醒他眼前这个绝望的事实。
“…你还是拒绝我了。”沈清宁忽然低声笑了起来,似乎是在嘲笑自己的痴人说梦,却又突然间停了下来,“为什么你总是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拒绝我。”
“……”曲徵只是一时间因为沈清宁的语气大变而自然产生了些抵触的反应。
“为什么你会那么自私?”也许是感觉到了曲徵的微微抵触,沈清宁猛然间抓住他的右手手腕,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神父,此刻的力气,却明显出乎曲徵的预料,忽然间变成了上下相对的姿势,曲徵不可避免的与他四目相对,此时沈清宁那蓝灰色的眸子中风起云涌,“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受伤时,有没有想过,我的担惊受怕。容忍着你的放肆,却要饱尝提心吊胆的痛苦。”
“因为我对你的爱,使我卑微到了尘埃里。被你无视的你的生命,我却视如珍宝。”那仿佛从胸腔中吼出来的话似耗尽了他的气力般,沈清宁颓然的用头抵着曲徵的头,“你从来都没有回头看看站在原地等待的我,你从来都没有想过一个独自等待的人的痛苦。”
“徵,这样真的很不公平。”沈清宁喃喃道。
☆、囚
“徵,这样真的很不公平。”
这是曲徵在努力克制迷药作用的过程中,听到的最后一句话。随即轻咬了一下舌尖,瞬间的疼痛带来的片刻清醒,立刻猛地屈起膝盖往沈清宁的腹部一顶,趁他双手的力气变弱的一瞬间,翻身便要将神情已经变得有些可怕的沈清宁制住。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平时看上去最多不过是会注意锻炼,身体算得上是健康的大少爷模样的沈清宁,却能在即将被曲徵放倒的一瞬间,立刻反应过来,一拳打在了曲徵的腹板,在他暂时失去反抗气力之后,又将他翻过来背对着自己,将其双手拉到背面右手紧握住手腕,左手猛然击向他的脖子。伴着一阵疼痛,曲徵陷入昏迷之中。
“你呀,为什么总是这样,还真是不让我省心啊,”沈清宁的语气似充满无奈般还很应景的略微摇摇头,但钳制住曲徵的力气却丝毫没有放松,他伸出左手缕一缕曲徵额间的碎发,“你知道吗,刚才反击你的这一招,还是你教的呢,真是很怀念那段,对你来说,根本不存在的时光。”
将曲徵以舒服的姿势放在床上之后,沈清宁也只是坐在床头,静静的凝望着曲徵的容颜,仿佛这样就已很是满足般。但是紧缩的眉头,却还是显示出他内心的种种担忧。
尽管不是很明显,但还是能够感觉到自己力量的变化。
不一会儿,响起了一阵很有分寸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沉思。
“进来吧。”听到敲门声的一瞬间,沈清宁似突然变了一个人般,起身坐到临窗的沙发上,清冷的嗓音带着天生的高贵。
“老爷。”一个身穿黑色燕尾服执事模样的年轻男人走进来,恭敬的说道,“都已经处理好了。”
“是吗?”沈清宁抬起头似笑非笑的望着眼前黄发的男人,可能是为了不打扰到曲徵声音放得很轻,但却带着一股严厉的气势,“安尼契诺,我很好奇‘夜色’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吸引了你,竟然让你拖到现在。”
年轻的男人听闻不自觉的一抖:“老爷……”
刚抬头开口要辩解什么,看到沈清宁沉下来的脸,才发现现在身处的环境,便立刻把声音压低回答道:“曲少爷的那几个同伴,的确比较难缠,而且我一出‘夜色’便发现被另外一群不明人士给跟踪了。之所以耽误这么长时间,也主要是为了摆脱那些跟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