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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桑诺近前,露出胳膊上的黑手印:“可以看好吗?”
桑诺用手抓住穆图的胳膊,闭着眼睛好像在想什么。过了好大一会,桑诺睁开眼睛:“你们去过那种地方?”
姚俊和穆图一起点头。很明显,桑诺说的是活人不该去的地方。至于她说的是坟墓还是玄洞,那是她的事。反正我们去过的不该去的地方很多。
姚俊赶紧解开衣服,露出胸口上的咬痕:“您看我这个,严不严重?”
桑诺用手指轻轻碰了碰,摇了摇头:“这种伤就是鬼伤。不存在严重不严重,它们不会恶化,也不会自动消退。一般会在一觉醒来的时候,出现在身上特定的部位。我听说,人在梦里梦见鬼碰到你什么地方,醒来后就会在那个部位留下鬼伤”。
姚俊和穆图一个劲的点头,姚俊眼里的泪花都快出来了,赶紧激动的问桑诺:“神医给我们指点一下,我们该怎么做啊?”
“你们这伤我治不了。你们可以去贵州六枝牂牁江畔的老王山,找我师父绍卓大祭师,天底下哈没有他看不了的伤病”。
姚俊疑惑的问:“神医您不是世代祖传么,您还有师父啊?”
“我们家祖传的是医术;我拜师学的是巫术,不行吗?”
桑诺脸色已经很难看了,手里的棒棒糖都扔到了地上,转身回了屋里。
姚俊和穆图刚要跟上去,一头高大的藏獒挡在了他们前面。坐在院子里面的几个人开始窃窃私语,并且时不时的对着他俩指指点点。这时从我们身后过来一个上年纪的人:“你们问的太多了,不该问的就不要乱问。不该说的也不要乱讲!我们家的规矩很多的”。
从我们身后走过来的人,是桑诺的哥哥,名字叫桑让,兄妹俩是川西有名的巫医。
据说很多当地人,宁愿走上百里的山路,来找他们兄妹给瞧病,也不愿意到家门口的诊所或是卫生院就医。这并不能说明巫医胜过中医或是西医。其实巫医本身就包含了传统中医的元素。只能说,一切都是当地人的习俗使然。就在桑让和我们聊天的时候,已经有好几个“患者”在院里排队候诊了。
桑让说,他们兄妹都曾经在黔南老王山上,跟着绍卓大祭司学习过苗人的傩巫之术,绍卓大祭司是湘黔一带苗巫大首领,能不能取得傩巫资格,是要经过绍卓大祭司甄别的。这绍卓大祭司不光精通苗傩,同时还精通彝、藏、壮、土家以及汉人等多种术数。
其实我想,绍卓大祭司,大致是对各个民族的祭祀仪式和祭祀文化了解的多些,不见得就是精通什么巫术……这年头谁还信那些通天遁地的法术啊?
告别了桑让,离开巴塘古寨,我们又辗转来到了六枝,用了一天时间才在群山峻岭间找到了老王山的牂牁古寨。
牂牁古寨的寨门设在半山腰。进了寨门,往山上就是一条曲折蜿蜒的小路,连个台阶都没有,就是人在山坡上随意踩出了一条小路。刚下过雨的缘故,脚底下的松枝和光滑的树叶,就像是泼了油一样,一步三滑,要不是山上林木密集,随手都能抓住小树,根本就上不了山。
顺着崎岖的小路爬到山顶的时候才发现,山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古寨,连一个人影都看不着。往山下看,只能看见山涧里弥漫着一层雾气,灰蒙蒙的什么也看不见。往后面看,又是一座更高更陡的山,矗立在不远处。穆图说既然有路,就说明有人来回走过,不如顺着小路继续找找看。
沿着小路翻过山顶,走了没多远,就看见半山腰有一处开阔地,有一间竹木搭建的房子,正好在山腰依着山壁。一层薄薄的雾气正好在房子上面飘荡。
我们到了房子跟前,喊了几声,没有人应声。
竹木房子的门窗都开着,姚越径直走进了那间房子。我和穆图正要跟进去,我们后面传来了说话声,说的全是土语,一句都听不懂。
在我们身后站着一个道骨清风的瘦老头,眉毛已经掉光了,两只眼睛暗黄暗黄的,一点灵气都没有;老头穿着一身粗布苗装,头上裹着厚厚的头巾。样子看起来虽然不太舒服,但说话的语气听起来还算和蔼。
穆图看见老头身后背的竹篓,里面还有半框药材,立马撸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爪印:“老人家我们是来寻医的,想必您就是老王山上的绍卓大祭司了?”
老头把竹篓放在地上,捏着穆图的胳膊看了一会,也没说话,就朝姚俊走过去,并且用手指了指姚俊的胸口。姚俊赶紧解开衣服,露出牙印给老头看。老头在姚俊心口的牙印上摸了两下,又朝我走过来,眼镜直勾勾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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