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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说,秦卿这件事,是您授意的了?”
“不错。”
柳葭倒吸了一口气,竟然真的是这样,这个男人为了打压容谢,手段狠毒,简直无所不用其极。她又问:“如果那晚容谢不是送我到家就立刻回家,还被住宅区的监控拍到,他的嫌疑就是最大的。”
“他的嫌疑本来就是最大,只是可惜了。”容亦砚微微一笑,“他坐过牢,当年就是为了秦卿这个女人,而她最后收了我的好处,便含糊其辞,没有为他说过一句好话。你说她死了,容谢的嫌疑是不是最大?”
“那么,我第一次去医院看容以诺,从楼顶上掉下来的那个花盆,怕也不是巧合吧?”
“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你会有这么大的用处。”他毫不回避这个问题,直接承认,“还好你没有事,不然就可惜了。而且这之后,容谢竟然让莫潇来保护你,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他说,只要有莫潇在,可以算最大的安全保障。”
“当然不可能只是因为这个,而是他知道,只有莫潇才能保证你的安全,因为莫潇是我的人啊。可是他却没有想到,就这样轻易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出来了。你是他的弱点啊,柳葭。”容亦砚笑着说,“我的侄儿,就跟他的父亲一样,看女人的眼光都不太好,注定要栽在女人手里。如果我的妻子敢在背地里跟家庭医生有染,她早就躺在江里了。”
柳葭强忍住生理性的厌恶,问道:“那么容先生,您希望我怎么做?”
“很简单,帮助我打压他,在他最脆弱的时候给他致命一击。你一定知道应该怎么做,你这么聪明的一个女孩子。”他从钱包里抽出一张支票,放在她面前,“你会需要它的,太过清高是完全没有意义的。”
柳葭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那张支票,上面的金额巨大得任何人都会心动,可是她却觉得胃里一阵阵翻涌作呕。她抬起头,看着面前那个看似风雅,实则跟毒蛇一样随时准备伺机攻击对手的男人,缓缓地点点头。
——
“你觉得她怎么样?”目送柳葭匆匆离去,容亦砚自饮自酌了两杯,笑着问身边的莫潇。
莫潇沉默了片刻:“她的抗压能力还不错,能跟您这样说话的,也并不多见。”
“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岂止是不错,更了不得的是她在知道手机被安装了□□后,还能将计就计,这么自然地表现那些我想要看到的东西给我。”
莫潇道:“您就不怕她中途撕毁约定而反水吗?”
——就像秦卿那样,这是他没有说出口的半句话。当年秦卿虽然收了容亦砚的封口费,对于记者污蔑式的写法也是想过澄清的,只是她到底是一个女学生,根本斗不过对方,最后只能继续保持沉默。她开始不过是因为一时贪念,一步错,步步错,最后连自己的性命都断送了。
“女人啊,有一点始终是很麻烦,因为一些情情爱爱最后又改变主意。所以我很不喜欢用女人做事。”容亦砚看着自己的手指,“我不担心柳葭到底能做到哪一步,我只担心她最后还是被感情所迷惑,又放弃了手上这一步好棋——你觉得她是这样的人吗?”
“我觉得她不是。”
容亦砚有点意外地看了他一眼:“看来你喜欢她?”
莫潇犹豫了片刻,回答:“是的,我对她有些好感。”
“莫潇啊,你看人的眼光向来不错,你说她不会,那一般就不会。可是一个人的眼光再好,也经不住有看走眼的时候,不能把全部赌注都下在一个地方。”
“您说得对,可是她问了关于秦卿的事,您却直接回答了,我以为您相信她,觉得她一定不会把这些事张扬出去。”
容亦砚微微一笑:“我给了她一张支票,她收下了,她问了这么一个问题,我就告诉她真相,这是我们之间的互相试探。”他直言不讳地告诉她真相,便是在旁敲侧击地告诉她,他这是给她机会,对她绝对的信任;而柳葭收下支票,便代表她意识到这信任,她收了钱,便不会反悔。
“她不在乎钱,她从头到尾就只看那张支票一眼,不在乎钱的人是很难被控制的,她所做的事,并不是趋从利益,就很可能会做出让人预料不到的事情来。我是不会让整盘计划因为一颗棋子有了偏差,她的存在与否,对于我的计划其实都不会产生太大影响。可是如果她敢毁约,等待她的将是十多年的牢狱之灾。”
他给她的那笔钱是有问题的,如果一切都按照计划行事,那么她完全可以带着这笔钱全身而退,如果她在中途反水,她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