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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爱意,你走了,我也活不成了,我来找你了,你等等我。
宗朝
“张生道,今日下午万佛寺地明大师讲经,你去不去啊?”一个风流俊俏的少年随意地推开书房的门。
书房中立着一个青衣男子,长身玉立,正执笔作画,面对来人的大呼小叫,丝毫不为所动,沉浸在作画的世界中。
少年见他专心,也立在一旁不做声,看他作画。
良久,男子终于画完了,他搁下笔,慢条斯理地拿起一方丝帕擦手,那少年凑上前一看,惊叫道:“你画的这竹子真是风流写意自成一派,拿出去卖又是几万两黄金的价啊!”
作画的男子张生道不在意地笑笑,“难得其真蕴,心境无法突破,作画不过是静心,怎可拿去贩卖?如果叶兄喜欢,倒是可以赠给叶兄。”
叶双凡高兴地一拍掌:“甚好,你以后呀,把你不喜欢的失败品,都送给我,你不喜欢,我喜欢!”
张生道无奈地摇摇头,这个叶兄。
“哎,对了,下午万佛寺听经,你去不去,我听说地明大师可是得道高僧,你不是说心境无法突破,说不定去听听经,你的心境就突破了呢!”叶双凡建议道。
地明大师来讲经,不管对心境有无帮助,他都该去听听,于是,他答道:“那便与叶兄一同前往,多谢叶兄挂心。”
“嘿嘿,小事一桩,”叶双凡拍拍他的肩膀,挤眉弄眼道:“只要你心境突破了,作画的时候,再送我点‘失败品’就好啦!”
他哑然失笑。
未曾想,这次听经,他的心境没有突破,却起了心魔。
樱花树下,那个戴着兜帽的女子,端坐在人群中,她的身影却是那样夺人眼球,气质高华,若雪峰之雾霭,清冷遗世,他忍不住把眼光放在她身上,她是谁?
突然,微风徐来,吹开了她兜帽的一角。
就一眼,一念入魔,相思成狂。
回去的路上,他状若不经意地问起,“叶兄,经会的树下好似有个女子?”
叶双凡惊奇地道:“你也看到了!我以为你眼里只有作画呢,原来也能看到女子啊。”
他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作为一个君子,他的提问有些鲁莽了,叶双凡却没有察觉他的不自在,而是滔滔不绝地说起了她的身世:“那名女子就是北伯候的嫡女啦,太可惜了,她未及笄时,就是涉都有名的美人啦,可惜名花有主啊……”
名花有主,张生道不愿承认他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心中一阵绞痛,她有了归宿,她的夫君一定很疼爱她,他应当感到高兴才是。
叶双凡说起了兴致,压根停不下来,他继续说道:“更可惜的是,她出嫁当晚就当了寡妇,哎,那小爵爷太没福气,如斯美人,只能守活寡,哎。”
回到家中,张生道如困兽般在书房中低吼,她不该是这样!她这样的人,应该由一人用世间所有的美好来供养她,而不是凄清地守着活寡,她还那么年轻,还未来得及体会人世间的情义。
去救她,去娶她。
这个念头越发膨胀,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去画她,画完以后又忍不住唾弃自己的邪念,她是那样高贵清雅的人,怎由得他在脑海中如此放肆地肖想与她双宿双栖!
他只能将一幅幅抒发相思之情的画作藏在他卧室的墙内,每晚与那些画作倾诉他无边的相思与痛苦。
她得了圣上的赏赐,贞静夫人,贞静,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如果说先前他还抱有一丝幻想,这个封号彻底打碎了他的心,有这个封号在,她只能一辈子守贞。
他越来越痛苦,甚至于形销骨立,母亲在他床前痛哭,问他为何郁结于心,如此糟践自个儿。
因为他入了魔,却不能哪怕多看她一眼,触碰她一下,她是贞静夫人,他是端方君子,天地君亲师,无一人会成全他们,甚至于仅仅是知晓他的念头,也会让他们震怒,让他们蒙羞,所以,他不能说。
“张生道,你疯了吗?你快看看吧,你娘整日以泪洗面,家中的幼弟尚且年幼,你这样继续颓废下去,你对得起我们曾说过的君子之道吗?!我今天非要拉你起来!”叶双凡用力拉起张生道,把他背起来,咬牙切齿道:“自从上次听经回来,我就感觉你发了疯,这次地明大师来云游到涉都,我一定要带你去。”
地明大师又回来了?那……那她会去吗?张生道忽然有了力气,他挣扎着从叶双凡背上起身,“我要去,我要梳洗了再去。”
叶双凡大喜,“我就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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