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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回去了,”云辰无奈地摇头,“她将琵琶弹成这个样子,我可是什么兴致都没了。” “哥,你变了。”云潇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 云辰则表情不变,目光淡淡望着天际一弯下弦月:“如今这才几个女人?她就开始争风吃醋。今后我要三宫六院,她欲待如何?” 三宫六院!微浓听到此处骤然一惊。他说的是“三宫六院”,而不是“三妻四妾”!微浓曾想过云辰是野心勃勃的伪装,但一直以为他只求一条通达的仕途,却不曾想他竟然是这个意思! 她可不相信云辰会是失言,像他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犯这种忌讳?那言下之意分明是说——他有谋反之心! 只是这般胡思乱想的功夫,云辰两兄妹的对话也已经到了尾声。云潇默然半晌,最后说道:“你进去劝劝流苏吧。你知道的,只要你哄她两句,她多半会原谅你。” 云辰也没再多言,站在院中,负手道:“你先回去睡吧,我自然会去哄她。” 云潇点了点头,默默地秉烛而去。 院落里没了烛火,那个白衣身影忽然就暗了些,衬得他的脸色也是沉抑。他没有立即进屋,而是在院中踱了会儿步子,又在微浓和璎珞藏身的偏屋门口站了片刻,像是在斟酌该如何哄自己的女人。良久,他才慢慢走进主屋内。
第173章:处心积虑(四)
至此,璎珞见云辰始终没有发现端倪,才敢松了口气,对微浓道:“看也看够了,回去吧?” 微浓却站着没动:“再等等。” 璎珞只好陪着她等。 两个姑娘藏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屋里,又等了足足半个时辰,直至主屋里熄灭烛火,也没见云辰再走出来。 微浓强忍着作呕之意:“走吧。” 璎珞张口,慢慢吞吞地安慰着:“你别……太伤心了,他不过就是长得像而已,肯定不是你的亡夫。” “我知道。”微浓的面色已变得很冷然:“你没听见她们方才说的话吗?” “说的什么话?”璎珞面带疑问。 微浓望着熄了烛火的主屋,目露一丝鄙夷之色:“你难道没听出来,云辰是姜王后的男宠?” “男宠?”璎珞讶然。 微浓目中蕴藏着无尽失望与悲凉,又似解脱与释然。她压抑着那一股无处可藏的悲泣,缓缓自语:“我可以死心了,他不是他。” ***** 翌日一早,微浓就去盈门客栈找到掌柜,给祁湛留了字条,约他见面详谈。这一等,又是十余日才见回复。 五月初五,端午佳节,黎都城外有赛龙舟的盛事,十分热闹。祁湛便挑拣了这个日子找上门来,仍是那一袭简朴的黑衣,仍是抱着一把佩剑。多日不见,他似乎也起了些变化,又似乎没什么变化,还是那个祁湛。 璎珞自然是喜滋滋的,挽着他的手臂不肯松手。微浓也将那日晚间偷听到的对话,一五一十地告知了他,还说了自己的猜测。恰好璎珞当晚也在,少不得要附和几句。 祁湛听罢之后,果然眉峰深蹙:“你是说,云辰从前是姜王后的男宠?” 微浓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点了点头:“据我听到的意思,应该没错。” 璎珞则耸了耸肩:“反正我是没听出来。” “既然微浓这么说,那应该是没错了。”祁湛显然更知道两人所长。若论杀人,自然是璎珞在行;但于言语之道,自然是微浓更值得相信。 “璎珞,我与微浓有些私事要谈,你先回避一下。”祁湛直接开口说道。 “我不!”璎珞牢牢挽着他的手臂:“我和微浓关系可好了,她的事我都知道,你的事我也都知道,你们有什么可瞒着我的?” 祁湛只得扯了一个善意的谎言:“是关于燕王宫的,聂星逸和聂星痕,你有兴趣听吗?” 璎珞将信将疑,大眼瞅着祁湛:“提他们做什么?微浓又不喜欢他们。” 祁湛只瞪着她,不再说话,他早就摸清了璎珞的脾气。 后者果然撇了撇嘴:“好啦好啦,一个是微浓的前夫,一个是她的追慕者,我都晓得了!有什么可听的,没兴趣!”言罢她便松了手,又指着祁湛道:“我上街去买几只叫花鸡,你可别再跑了!留下用午饭!” 祁湛冲她摆了摆手:“好,你去吧!” 璎珞便揣着银子出了门。她前脚一走,微浓的表情立刻凝重起来,道:“那晚云辰还说过一句大逆不道的话,璎珞大约没有在意。他说他今后要‘三宫六院’……” “三宫六院?”祁湛的表情更加凝重。 “我觉得不像失言。”微浓断定。 祁湛亦是冷笑:“果然如沈大人所料,他是有所图谋。” “也许就连姜王后也没想到,他的野心会这么大。”微浓摇了摇头,又问:“你要去向宁王揭发他吗?” “不能冲动。”祁湛断然否定这个提议:“如今他是宁王面前第一红人,连我这个孙子都比不过,我若冒然去告发他,反倒显得我在污蔑。” 祁湛浮起一丝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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