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憾的是,云牧没有家长。
父母在他五岁那年离异,从此远离了他的生活,再加上一些特殊的原因,云牧的法定监护人是外公外婆。后来二老相继去世,将一笔孤零零的遗产,留给孤零零的云牧。
很多时候,他只能靠自己。
云牧历来恪守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行为准则,从来没主动去招惹过谁,却逃不开各种麻烦缠身。各种各样的恶语中伤充斥着云牧的高一生涯,连他一个最简单撩头发的动作,都饱受人诟病。
在初中时代他甩一下头发,别人都觉得他倍儿潇洒。在高中时代撩一下额前的头发,就成了潇洒的反义词。
云牧自己没变,只不过周围的一切好像都变了。
在新的环境里,他显得格格不入。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脸上的东西。
东施效颦这个典故很明确地告诉我们:帅哥美女摆POSE,往往能迷倒一大群人;而挫男丑妞摆POSE,往往会雷翻一大片人。
云牧也明白这个道理,但他不想做出改变。
那些遭人指指点点的言行举止,一开始只是习惯使然。到后来,变成了抗争。他知道,一旦自己变得像其他的战痘少年那样自卑懦弱,那就真的输了。
云牧可以接受自己输给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却绝不愿意输给那些流言蜚语,输给那些势利小人,输给那据说很纯洁实际上很龌龊的大环境。
就这样,云牧用他自己的方式抗争着。
云牧始终相信,有一天自己的脸会痊愈。
等到那一天到来,他就可以慢慢欣赏周围那些人的嘴脸。
直到两个月前的春节,他那个整天忙里忙外不见人影的小舅舅王文东终于发现事情有点不对头了,在寒假里带着云牧去省城最好的医院就诊。
诊断结果让人大吃一惊,云牧的病情已经超越了痤疮的范畴,由于有过太多复杂的药物刺激,演变成了一种病变姓质的皮肤病。主治医师给出一个让云牧心里发凉的答案:这种病就算治好了,脸上也会留下坑印,还会残留一种类似于老年斑的黑褐色痕迹。
从医院出来后,王文东对外甥的关心浓郁了许多,而云牧整个人则沉默了许多。
在都说不知愁滋味的少年时代,云牧心中有挥之不去的忧愁。
那之后的云牧常常在想,痊愈后的自己,会变成一副什么样子?
乐观的估计,痊愈后的自己应该不会再吓唬人了,但应该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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