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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清宛却又忽的说了句,“说起来二少爷似乎长得不像老爷也不像太太,到是和族中的五堂叔颇为相像。您说是不是,太太?”
“啪哒”一声。
风清宛回头,豁然看到崔氏手里的茶盏落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她挑唇一笑,看了脸白如鬼的崔氏继续道:“我听说,当年族中的五堂叔很是仰慕太太风彩,曾经夜夜在太太当年住的清莲雅居外,吹箫诉情。不知是真是假?”
“住住嘴!”
崔氏好半响才发出一声怒吼,颤手指了风清宛,“你你怎么就敢”
风清宛看着屋子里齐齐脸白如纸,看她像看鬼一样的人,发出一串“咯咯”似银玲一般的笑。边笑边看了众人道:“哎呀,这可如何是好,你们怕是活不了了呢!”
她的话一落。
屋子里齐齐跪倒了一片。
“太太饶命啊,太太”
风清宛目光缓缓移向脸色铁青差点便闭过气去的崔氏,呵呵笑了道:“太太,您这是怎么了?”
“打死她,打死她”崔氏蓦的抬手便指了风清宛,嘶声喊了起来,“打死这个小贱人,让她血口喷人,让她”
“哎呀,太太。”风清宛拿了帕子一边拭眼角笑出来的泪,一边回头对气急败坏的崔氏说道:“儿媳忘了告诉你呢,这事啊,我已经使人将消息送去府里给我哥哥了,若是我今日死了,怕是明天京都城里的那些说书的都会收到一本戏折子。名字就叫做《尚书府夫人多情--嫡子原是偷情果》。”
风清宛的话声一落,成功的看到崔氏两眼一翻,倒在了榻上。
“太太,太太”崔妈妈吓得心肝俱裂,一把抢上前,又是掐又是推的,终于将崔氏弄醒。醒过来的崔氏,目光怔怔的看着一脸焦急看过来崔妈妈,有心想说几句,却是因为极度的惊惧,而一字也说不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这事风清宛会知道?明明当年知情的人都死了,除了崔氏的目光如刀般刮过扶着她的崔妈妈。
崔妈妈看着崔氏那似抹了毒一样,蓝汪汪的目光,不由自主便张嘴为自己辩解,“太太,奴婢没有”但下一刻,却蓦然惊醒,眼下屋子里还有别人。
崔妈妈神色复杂的低了头,她亦疑惑风清宛是如何知晓的!只所有的疑惑在对上一屋子里战战兢兢瑟瑟而抖的下人时,崔妈妈沉重的闭上眼!这是多少年养下来的心腹啊!这一刻尽数被拔去,还得想好怎么去向老太太,老爷解释!
一屋子的下人,不说那四个适才趾高气扬的婆子,便是志在满满的锦儿还有这屋里的另外两个一等丫鬟,屏和儿翠儿,早已经吓得脸如白纸身子颤动如秋风扫过的落叶。
这样阴私的事,她们既然听到了,哪里还有活路?!一时间,人人自危,不多时便响起了细细碎碎的呜咽声。
风清宛冷眼扫过屋子里的人,唇角的笑意愈来愈浓,但双目间却陡显悲凉。这些人虽有错,但错不至死!此刻,自己的一句话尽数要了她们的命!这样的罪孽怕是她便入十八层地狱也难以清洗。可,那又如何?她断不能让她的航哥儿白死!
“太太,您喝口水。”崔妈妈倒了杯水递到崔氏手里,一边压低了声在崔氏耳边道:“太太,怎么办?”
怎么办?崔氏目光怔怔的瞪了手里青花缠枝纹茶盏,因为极度的惊吓,手不听使唤的颤动着,使得茶盏里的水泼也跟着泼了出为,湿了她的手,湿了她的衣裙。
为什么会这样?多少年前的事了。连她自己都几乎要遗忘了,可是为什么却就被风清宛给知道了?崔氏慢慢的抬起头,目如死灰的瞪着浅笑吟吟的风清宛。
“你们都退下,我跟少奶奶单独说几句话。”
“是。”
崔妈妈带了屋子里的下人退了出去,待得到了门外,她目光阴寒的扫过站成一排的丫鬟和婆子,冷声道:“想想你们的家人!”
崔妈妈的话一落,屏儿和翠儿当即脚一软跌倒在地,两人依在一处却是连大声哭也不敢。四个婆子虽是面色惨白,虽站得勉强但总算是没有失态。唯独锦儿痴痴的看了屋子里的方向,脸上的神色复杂难说,分不清是后悔还是不甘!
屋子里,崔氏目光定定的看了风清宛,半响无语。
风清宛似笑非笑的看了她,既不催她开口,也不先开口,许是站得累了,挑了就近的椅子姿态轻盈的坐了下去,坐下去便将如葱剥的手指放在眼前把玩。
面对风清宛的悠然自得,崔氏心内却已经是翻江倒海,脑海里只有三个字在“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