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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弄脏新鞋。进城后,路面泥泞渐多,结果他一不小心踩入泥水中,于是便开始高一脚低一脚随意踩去,不再顾惜了……有些禁忌一旦被打破,就像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很多事情都豁然开朗。我需要为了别人的荣华富贵负责吗?别人的性命、自由和法律我尚且能不顾,这个时候讲良心是不是太有点儿假惺惺?”
云琛看着她沉默许久,说:“方纪,你在怪我?”
“不,我没有怪你,最终从法庭上出来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只是告诉你,没有人是不变的,无论你还是我。你喜欢谁?那个胸臆洒落光风霁月的方纪?她已经不存在了。”
云琛强抑住胸口翻滚的浪潮说:“你能这么说,能这么难受,就说明你其实一点都没变。即便变了又怎么样?没人能要求你永远当一个楷模、当一个好人,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在我心里你永远是唯一的女人。”
方纪的目光看向窗外,小东的身影出现在远方的路上,“随你怎么想,我无所谓。”
***
这一场,方纪赌赢了。
或许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选择这一行,不是因为喜欢,只是因为适合。没有人比她更适合当一个麻木不仁的赢家。
***
她没有参加无聊的庆功宴,回到家看到门口的信箱,想了想,打开。里面有四封信,还是和以前一样,大约四五天一封的频率。
拆开信依然是关于VBT迷题的证明,那个提出十二年还无人破解的猜想。只不过信里面的逻辑错误越来越明显了,简直让人忍无可忍。
……
她喊他陪她下棋,他当然也不会搭理。
不过没关系,她自个和自个下!
一手持白一手持黑,就在他旁边下,自顾自杀的不亦乐乎忘乎所以,他自顾自地看着窗外的景色沉默不语,俩俩相安无事。时间久了她偶尔发现自个下了臭棋,他眼里会闪过一丝微不可见的鄙夷。为了这个发现,她的棋下得越来越臭了。
……
在云越写了三十四封信之后终于收到了第一封回信,他寄去的信被原封不动退了回来,只加了两个字:无聊。
作者有话要说:我纠结半天,决定暂时还是把阿越的判决从劳教一年二个月改为服刑一年。
一方面是因为倍倍同学的建议。她说的很有道理,不过这个不是重点的。中国之大无奇不有,我还真查到过防卫过当被判劳教的案例。
重点是监狱比劳教所更加鱼龙混杂一些,混黑的进去一趟就像读MBA的出国留了趟学、当小三进了趟长江商学院一样,都镀了层金。
要不要云越镀着层“金”,我很纠结。
☆、55不可言说
云越看着手里的信展颜而笑;翻来覆去地瞧着上面那两个字;忽然把信一扔;抽出信纸开始洋洋洒洒地奋笔疾书起来。
一行行算式在他笔下仿佛有了灵魂,如泉水般流溢出来,在信纸上延绵成一条奇幻光彩的河;直到灵感的源泉被拦住。
他思索了几个月;始终无法从这里突围而出。
***
方纪皱眉看着手里的信,叹了口气;还是拆开。
原本以为这又是一封逗她发笑的滑稽信,可渐渐地漫不经心的面容变得沉静。
她就在站在那儿足足看了半多小时。
终于,她忍不住走到了书桌旁,铺开了纸笔。
……
“数学世界是一片神秘的江湖,它诡异浪漫;高深莫测,无数人为它永恒的魅力前赴后继,可只有极少数真正天纵其才的绝顶高手才能在这片领域建功立业,树立属于他们的千古传奇。
这是一个最适合年轻人闯荡的世界,少年英雄们在这里大放异彩,库特·哥德尔提出他的不可判定性定理时才25岁,阿贝尔在19岁时做出了他对数学最为伟大的贡献,他们留下的思想可供以后的数学家们工作几百年,还有一位杰出的数学家在20岁时被人杀死,他叫伽罗瓦,他最后一夜的工作成为一个半世纪后证明谷山…志村猜想的基础……
这就是数学,为了一个定理一个猜想往往需要人们坚持不懈地奋斗几百年。为什么值得这么多人费这么大的功夫?不了解数学的人永远无法理解这一点。
公元前的某一天,罗马军队入侵叙拉古,年近80的阿基米德正在全神贯注地研究沙堆中的一个几何图形,他忘了回答一个罗马士兵的问话,结果被长矛戳死。
还有一位叫沃尔夫斯凯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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