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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奔去。
这算得上奇袭,仗着对这片戈壁的熟悉,土番的莽士们早已摸透了风沙的习气,所以他们料到洛萩来的军队每逢烈日狂沙必定安营。若不是苍远缜密的在营地四周都布了哨兵,以这两三百人加上这场遮天蔽日的风沙,就能将整支军队悄无声息的埋葬在这片戈壁的黄沙之下。所以谈不上什么部署,眼下最最打紧的,就是怎么把敌军这轮先发制人的进攻扛过去。
大步来到营地西侧,最先赶来摆好防御阵势的士兵已经和敌军遭遇。土番那边皆是粗壮大汉,一个个赤膊蒙面,反手握着刀,在风里压低身子行进,动作干净利落,抬手落刀,都掩在风沙里,叫人看不清,避不及。守军这边别说打,就是在这风里站稳了举起刀都好似要费了周身的力气。眼看着情势一面倒,苍远大呵一声,杀入阵前,一枪刺出,自土番莽士刀下救下一个跌坐地上的战士。
“风沙大,快弯下腰!”苍远转头喊了一句,手上又是一挑一刺,化解了两边的攻势。
猫爪随后赶到,探□子,铁钩几乎贴着地面飞出,划出一道银线,钩住远处一个莽士的脚,回身一拽,连带掀翻了三个。
石头断山猫也学着样,猫腰抡着大刀画圈,专攻下盘,一时间四周莽士皆纷纷倒地,抱着被斩断的腿满地翻滚。
形势瞬间逆转,前一刻还被打得全无还手之力的战士们,看着几人奋战的英姿,胸中一腔热血也瞬间翻涌沸腾。杀声裹在风里,化作落在敌人身上的刀枪。
四周的景象渐渐清晰,土番莽士像是中了魔法一般,竟伴着沙暴的停息停止了攻势,然后随之消失。这场战斗来得快去得也快,宛如一场春雨,唯一真实的证明就是黄沙中沾染的血迹和同样归于尘土的尸体。
一直躲在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山伢子也跑了出来,在几个莽士的尸体上翻了一圈,拣了把小巧的弯刀别在腰间,还不忘补踹上一脚。“跑得还真快。”
苍远的眼睛却始终望着敌军撤走的方向。
倒是断山猫性子急,扛起砍刀嚷嚷,“追是不追?”
“八叔,你带一百人追击,两日之后,无论有没有发现土番大军都务必回头于我会合,我会命人在沿途留下记号。”
断山猫摸着光头,似懂非懂的接茬问了一句,“那你是要往哪走?”
“王鹏,传令下去,稍作休整,拔营继续向西。”
☆、第七十章 狼崽
断山猫带着兵向东追去,再没多言语,苍远知道两日之后无论遇上什么,他必会依约回头,因为这就是那老猫的性格,性急也好,鲁莽也罢,却把交待的事放在心里顶重要的位置,对他大哥是这般,如今对苍远也是。
倒是王鹏,张罗好一切,一面催着战士们尽快启程,一面瞟着苍远,他知道他家少主怎么安排都必定事出有因,只是没人提点,靠他自己咋也想不透。
“八叔那边八成会扑空,让他去追只是求个万全,万一真的碰上大军,光靠他们势必吃亏,所以让他务必回头。”苍远怎么会没觉察到王鹏求知的目光,这会儿乘着大伙都在,干脆把心中的分析说上一说。“一来方才哨兵说这支突袭的队伍是从西边来,撤退时却向东逃,二来就像山伢子所说,他们撤得太快,土番莽士生性剽悍,就算形势不利,也多是背水一战,很多时候往往能仗着顽抗的血性逆转乾坤。所以我断定,这是一石二鸟之计,如果我们疏于防备或者是支不堪一击的弱旅,乘着风沙的奇袭之势,说不定会打我们个措手不及,如果一招不行,他们再顺水推舟化做诱饵,引着我们追击,这一切都是为了拖住我们,而最终的目的应该是为了保护他们的大部队。”
石头几个听着都频频点头,王鹏也一下子开了窍,转而又皱起眉头,“可如果他们的大军就在附近,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如果我猜的没错,他们还有别的敌人,这么做是为了避免腹背受敌。”苍远说完,轻磕了一下马肚子,示意加快行军。
王鹏也会意的点了点头向下传令,因为他明白甚至已经全然相信,若情势真如苍远所说,那真是天赐的良机。
在这样的信念支撑下,外加风沙终于争气的正经消停了一会,午后拔营的队伍在戈壁上硬是走出了往常一整日的行程。眼看着太阳渐渐沉入天边砂岩交错的缝隙之中,探路归来的猫爪又带来新的消息,前方不到三十里的地方,发现了敌军曾经扎营的痕迹,种种迹象显示,他们走得很匆忙。如果按照突袭的时辰计算,土番的大军应该已在百里之内。
如果趁夜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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