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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丈。”
独叟堆起一脸笑容,欣然道:“那里!那里!对我来说,助你得回失去的内功,等若把‘丹劫’驯服,是我炼丹生涯中最大的挑战,我千万不能错过此唯一的机会。不是我危言耸听,现在,你的体质异于常人,显现出种种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情况,但终结也就是如此而已。没有我的帮忙,包保你的内功永远不能回复原状,甚至大胜从前。”
燕飞对他是好人还是邪魔,仍分不清楚。不过却肯定,独叟对“丹劫”有深刻的认识,否则早前他的反应,不会如此激烈,且不信自己能服用丹劫而不死。
他今次专诚来访,正是要恢复内功修为,恢复过去的生活方式,眼前极有可能是如独叟所说的唯一机会。
独叟又道:“你可知‘丹劫’的来龙去脉?”
他这句话比任何苦言相劝,对燕飞更有吸引力,心忖,何碍一听,点头道:“愿闻其详!”
独叟又忍不住露出奇怪的喜色,道:“随我来!”
领头登阶进入屋内去。
燕飞随他入宅,门内是个出奇宽敞的厅堂,却简陋得令人难以相信是有人居住的,“家徒四壁”是最贴切的形容。除角落有一张霉烂的地席,再无他物。
在独叟的“邀请”下,两人在地席盘膝而坐。
独叟干咳一声,似是怕他因眼见的情况,对他失去信心,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道:“不要看这里布置简陋,只是我掩人耳目的手法,事实上,屋下藏着,敢称天下设备最完善的炼丹房,因我所有时间均花在那里,所以,无遐理会其它地方。”
燕飞心想,原来如此。看来,独叟已炼丹成痴,亦因此对服下“丹劫”的自己生出兴趣,等如医痴遇上奇难杂症,忍不住心痒手痒起来。
独叟此刻只像个慈祥善心的小老头,沉吟片刻,道:“你看到壶身刻的字吗?”
燕飞点头道:“在‘丹劫’两字的下处,有‘葛洪泣制’四个更小的字。”
独叟一阵抖颤,似在克制某一种冲动,却迅即平复过来,眯着眼盯着他道:“若追源朔流,葛洪仙圣可算是我们丹道派的开山祖师爷,荣智则是我的师弟,我一直不晓得‘丹劫’是藏在他那里。哈!他终于死掉!”
燕飞知他对荣智恨意极深,不想听他咒骂一个死去的人,岔开道:“你的祖师爷葛洪,因何会用上‘泣制’的古怪字眼?”
独叟道:“在我道门之内,晓得‘丹劫’者只寥寥数人,倘谓真正清楚其来龙去脉者,更只得我和荣智两人。长话短说,当年,与葛洪圣祖同时期的,还有一位被称为风道人的丹术大家,其内丹外丹之术,绝不在葛洪圣祖之下,只因性格孤癖,罕有与人交往,故不为世所知。葛洪圣祖是他唯一的知交好友,常切磋丹学,交换心得。”
忽然记起某事般拍额道:“还未请教小兄弟的名字?”
燕飞坦然答道:“老丈可唤我作小飞。”
独叟干笑两声,道:“我就倚老卖老,唤你作小飞。让我先解释一下所谓内丹、外丹,不外修身格物之法。天下之学问千门万类,惟丹学独尊,皆因丹学是唯一能使人超脱生死,成仙成圣之学。人身是一小天地,宇宙是一大天地,内丹练的是天人合一之术,是为内丹。”
当他说及丹学之事,整个人像脱胎换骨似的,连微拱的背脊也挺直了,脸上闪耀着令人不能怀疑其对丹道诚敬的光辉。
燕飞开始相信他,确有助目己脱离眼前困境的诚意,否则不会这么用心解说。
独叟续道:“至于外丹,是基于对宇宙一个与别不同的看法,于我们丹家来说,天下无一物不蕴含某种秘不可测的神秘力量,宇宙的力量,问题在如何把它释放出来。小至微尘,大至山川,莫不如是。而外丹之术,正是把外在各物内含的精华提炼出来,再据为己有。内丹、外丹,相辅相乘,合为仙道之术,殊途同归,物我如一。”
燕飞道:“我还是第一次听人如此解释丹道之学,老丈确是发前人之所未发。”
独叟兴奋起来,道:“荣智在这方面远不及我,若非师傅偏心,怎会把‘丹劫’传给他而不给我。”
燕飞道:“令师或者不是偏心,而是为你着想,怕你忍不住贸然服下,致一命乌呼!”
独叟显然从未试过朝这方向去想,一时张大口说不出话来。
燕飞怕宋悲风等得心焦,催道:“哪风道人…”
独叟醒过来道:“对!风道人毕生醉心炼丹之术,到五十岁时忽然绝迹人间,十二年后,当葛洪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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