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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位邻居,此人在后方某所房子杀人后,静悄悄潜进隔邻的铺子,给他从衣衫拂动的微响察觉行藏。此人大有可能是乞伏国仁?又或其他人?但肯定是高手。换过正追杀他的不是乞伏国仁,他会立即离开,可是只要想到天眼或许正在废墟上方盘旋侦视,还是躲在有瓦片遮头的地方稳妥些儿。
对面的屋子一片漆黑,再没有任何动静,月色温柔地洒遍长街,却是静如鬼域。若有阴魂不散这一回事,可以肯定以千计的鬼魂正在此刻在废墟内飘浮,为自己的死亡悲泣感叹,又或大惑不解自己会成为野鬼?
燕飞的心神转到拓跋珪身上,拓跋珪并没有低估苻融,问题在没有把苻融的反应计算在内。正确点说是因拓跋珪临急出手救他,致暴露行藏,只看乞伏国仁轻易猜到自己是刺杀慕容文的人,可知乞伏国仁心内早晓得救他的人是拓跋珪,因为慕容文和拓跋族的深仇是人皆知道的事。
苻融把城外的秦军调入城内,令他感到自己的猜测虽不中亦不远矣,不但拓跋珪陷进极大的危险里,与他暗里有关系的鲜卑帮亦大祸临头。苻融若擒下拓跋珪,说不定会留他一命,好迫问他族人藏身的秘密巢穴,若他及时赶回去,说不定可尽点人事,顶多赔上一命又如何?
想到这里,狠下决心,不理天眼是否在天上监视,决意立即全速赶返边荒集。
就在此时,衣袂声响,眼前影动,街上已多出一个人来。
在街心出现是个身穿白色道袍的大胖子,道袍前后绣上红黑代表阴阳的太极,红中有黑点,黑中有红点,代表的是阳中阴和阴中阳,非常抢眼夺目。
他并不算矮,可是因其肥胖的体态,胀臌臌的大肚子,勉强方可扣得上的钮子,怎看也似比别人矮上一截。
他的头发在顶上扎个大髻,覆以道冠,看来乾乾净净,长相也不惹厌,脸上还挂着似要随时开人玩笑的和善表情,看来有点滑稽,只有他藏在细眼内精芒闪闪略带紫芒的双睛,方使眼力高明的人看出他不是好惹易与的。
胖道人滴溜溜的转了一个身,哈哈笑道:「安全哩!奉善在此候教。」
刘裕正凝神窥看奉善胖道的动静,耳鼓内响起安玉晴蓄意压低而又充满音乐惑的好听声音道:「奉善妖道是得太乙教主江陵虚真传的得意门徒,不要看他满脸笑容,他愈笑得厉害,愈想杀人。哼!真恨不得一刀宰掉他。」
刘裕心中奇怪,适才她还一心取自己小命,现在却如深交好友般为他解说情况,忽然醒悟过来,她是怕自己开溜,而她却因不敢惊动奉善而无法出手,所以故意说这番话,都是为留下自己。
再想深一层,她刚才要动手杀自己,理由或许如那太平妖道同出一辙,是要杀尽附近活口,以免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外泄。而更有可能是此女在利用他,而他则可在某种情况下变得有利用的价值。
刘裕才智过人,只从她的一番造作,推断出这么多事来,确是了不起。
刘裕心中暗笑,故意道:「我对这些没有兴趣,都是走为上着。」
安玉晴果然中计,连忙道:「你不想知道他为甚么要到这里来吗?」
刘裕耸肩道:「知道又如何?对我有何好处?」
安玉晴气鼓鼓道:「若不是见你身手不错,我早一脚踢你落黄泉,怎会没有好处,还大大有好处哩!」
奉善道人一副悠闲模样立在街上,似可如此般等待下去,直至地老天荒。
刘裕目光往令他直到此刻仍惊艳不已的俏脸投去,道:「说吧!我是没有多大耐性的。」
安玉晴狠狠瞪他一眼,道:「三年前太乙教主江陵虚和太平教主孙思,嘿!你究竟知不知道他们是谁?」
刘裕笑嘻嘻道:「说吧!我的安大小姐。」
安玉晴微一错愕,为他叫出自己的姓氏心中一乱,接着白他一眼,笑骂道:「你这死鬼,算你造化啦!」
奉善的声音又在街上响起道:「奉善应约而来,若道兄还不肯现身,奉善只好回去向太尊覆命。」
刘裕被引得往外瞧去,此时他已猜到奉善口中的道兄正是那太平妖道,禁不住生出坐山观虎斗的心情。
安玉晴的娇声又传进耳内,道:「细节不说哩,他们两人为争夺一块有关两粒仙丹的丹玉图,恶斗一场,结果必是两败俱伤,谁也奈何不了谁。只好各返南北养伤,约定三年后派出同门再作决战,以决定丹玉图谁属。假如你助我得到丹玉图,人家分一粒仙丹给你如何?」
刘裕几可肯定仙丹即使有也只得一粒,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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