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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丘管事回答完伯爵的问话,只见一个将近三十岁的女子带着两名侍女,施施而行进得厅来。
此女高大丰满的身材,着一套红色绣花曳地锦缎华服,衬得她原本白皙的肌肤更添几分美艳;乌黑的头发高高挽起,透露出高贵端庄的贵族气质;头上的金钗熠熠生辉,随着女子缓步行走,长长的垂坠跟着晃晃悠悠;从她雍容优雅的面容中似乎看到书琴的影子。
“夫君,究竟有何事?急于叫为妻来此?”女子美目流转,娇而不媚的嗓音在大厅里萦绕,从容不迫地行至伯爵面前。
伯爵见夫人至此,眸光一闪,抬手一挥,吩咐道:“丘管事带侍女们先行退下,把门带上,交待外面的守卫加强戒备。”声音中透着威严。
丘管事和几名侍女听完后,退后几步,转身向门外走去。转过身的丘管事脸上谦卑之色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阴沉之色。
书玉跟在他们后面缓步朝外而行。
“书玉,你留下!有事与你商量。”伯爵将他唤住。
“伯爵大人,你何事?”书玉露出一脸惊疑的表情,定定看着伯爵。虽然平时伯爵待他不错,但凡有重要的事情都是跟丘管事商量,从来未曾与他商量过。此时让丘管事离开,留下自己不知有何用意。
舒芹听到伯爵的话,本来条件反射般地要转身离去,才走出几步,突然想到自己是灵魂状态,那些人根本看不到她,留下来听听也无妨啊!
第九章 生离与死别
伯爵看着眼前的书琴、书玉和夫人,却是怅然若失的神情,紧锁眉头,仿佛有莫大的心事压在心头。
对面三人从未看到过他这种模样,脸上均露惊疑之色,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开口。
伯爵阴晴不定的眸光反复在三人脸上扫视几遍,良久,才轻声说道:“近年来大王身体有恙,上月听宫中太医说大王病情加重,已有许多日未曾上朝。今日公子佗假借祭祀之名,强迫众多朝中权贵,与其共商大事,此大事……唉!这是谋逆呀!设想颜家祖辈经商,到我这代承蒙大王恩赐,得以在朝中谋得一席官位,岂可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祭祀尚未办完,我以家中有急事之名,半途离开,想那公子佗必定会起疑心,怕他会对颜家做出不利之事。虽有颜府守卫防范,终究是明枪易挡,暗箭难防。因此,我想把你们送到夫人娘家暂住几日,待风头已过即去接你们返府。”
“我们走了,父亲怎么办?我不要跟你分开,你跟我们一起走好不好?”书琴听完后,水亮的双眼聚焦起一层浓浓的水雾。
她明白这是父亲从未遇到过的棘手之事,不然父亲不会如此惊慌,如此慎重。
突然想起白天遇到古怪老者跟她说过的话:“祸事将至,关注家人,小心行事。”看来他不是街头神棍,而是世间难遇的高人。
“琴儿,为父自然不能跟着你们同去,此为颜府,为父有责任在此守护。”伯爵抬起头来环视大厅一周,随后看到三人担忧的神色,为了让她们安心离开,安慰着:“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我已拟写书信,让丘管事上呈于太子免手中,此时太子应已知晓公子佗谋划之事,定会派人来支援于我。”
夫人的脸上已经有泪痕,忧虑之色未减半分,“夫君,太子免是否可以信赖?他与公子佗素来不和,此次事件,他能否平息?”
“夫人不必担忧,虽然公子佗的势力不容小觑,但是拥护太子免的人比他的多。”伯爵笃定地看着夫人,握着夫人的手,安慰着。
伯爵偏转头来看着书玉,拍拍他的肩膀:“书玉,虽然你不是我亲生的,但自从你来到颜府,我与夫人、书琴一直将你视若家人,书琴最为粘你。你很聪明,遇事冷静,我希望你以后能在书琴身边,一直照顾她。”
书玉眼中轻泛泪光,看着伯爵,连连点头,“诺,伯爵……”
伯爵用眼神示意着他。
书玉连忙改口:“父亲大人!”
伯爵听到书玉的称呼,似乎非常满意,轻轻拥抱了一下书玉,随后把书琴和夫人一并拥抱在怀里。
与家人温存片刻,伯爵松开三人,“好了!事不宜迟,尽快收拾东西,今晚就出府!我已安排守卫长护送你们。”
交待完事情的伯爵松了口气。
舒芹在一旁看着这一家子离别前的拥抱,热泪盈眶。自己是在二十一世纪的福利院长大的,没有享受过家人的疼爱,虽然有院中工作人员爱护,终究无法与真正的家人相比。
她羡慕书玉,知道他不是伯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