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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我比了个暂停的手势,“请将军听我说几句。”实在不习惯自称为小女子之类的。
“承蒙将军错爱,对将军的一番心意韩睿感激不尽,正如将军所说,韩睿从小就是个有自己主意的人,做不到夫为妻纲的那套,而且韩睿也不会奉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缔结自己的姻缘。”我顿了顿,“韩睿知道自己的行径有些离经叛道,虽然行事有主见,但现在韩睿还年糼,这婚姻大事么说实话现在还不想考虑。我也不再怪将军一纸联姻将我逼得有家难归,但请将军放我一条生路,让我有路可逃罢。”
“我本无意相逼,我们为何不能和平相处?”和平相处?怎么和平相处?隔着不知道几百几千年的代沟,将来势必隔着国恨家仇。
冷冷一笑:“将军此言差矣,政治联姻,大多是为了政治牺牲自己的幸福,两国邦交,交好则婚姻尚有一丝挽救余地,一旦刀戈相见,敢问将军,现在西番与天朝关系如何,我们又如何相处?”
普尔鲁有些讪讪的,“我自能保你周全。”
我摇摇头,指指天:“将军,我不是不信你,我是信不过这天,我怕这天突降横祸,怕这天风云变幻,怕我坐在家中便有天雷劈了下来。将军是个明白人,若是两国生出战意,他日以我的身份做出某些举动祸及将军,将军能自保否?又如何保我?”
他低着头沉了脸,我也不再多话,等他沉淀我的话里的意思。
半晌,他才抬起头来:“我知你是个聪明的,竟然把难题丢了给我。你当真一点都不喜欢我,不想跟我在一起?”
“将军年少有为,西番国哪家娇娥不想嫁得将军为妻,何苦在我这棵树上吊死。”
“可是,可是……”他懦懦地红了脸,我饶有兴趣地盯着他,还没见过这小子脸红呢,“可是要是我放不下你呢?”
“将军,你可知政治联姻最可悲的是哪种吗?”他眼里带着疑问,“不怕双方没感情,就怕双方有感情。若纯是政治联姻,合不到一处一拍两散,但是对于相爱的人来说,总有一个是受伤的,甚至两人同堕深渊,而且,这伤必将痛及一生,不得解脱。”
普尔鲁叹了一口气:“我只知道我喜欢的必要想法得了来,放在身边看着也欢喜。”唉,我也不指望他对感情的事能有多大的感悟了。
“将军为了这一日欢喜,丢了一生的欢喜,是因小失大。我们到一起,结局必定是可悲的,何不尽早放开自己,看看外面的风景。”
“若是说放便能放得下就好。”
“将军何不试试?”
“怎么试?”
“找个好姑娘,好好相处,发现她的优点,喜欢上她。”
普尔鲁摇了摇头,不置可否,“也罢,恶人自有恶人缠,要不是真喜欢你,我情愿逼到你无路无逃。”呵呵,看来我没白费这半天唇舌。
“各人自有各人福,将军会有美娇娘恩爱一生的。”
“那你呢?”还不死心,给他上点猛料,“自是等着那个可以相携一生的人喽,如若不然,宁愿终生不嫁,长伴青灯。”
普尔鲁脸色变了一变,叹道:“你这又是何苦。”我笑了笑:“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他又沉思了起来。
半晌,他抬头望了望天,长吁一口气:“那你可愿陪我三日?”
我笑了:“这不是三天的问题,是既有心放下便放手去做,何苦又恋了这头贪那头的。我来汾阳有事要办,等回了京城我请你喝酒。”
他也笑了,那个酒窝又漾了出来,奶奶的。
没有再与普尔雅道别,直接回了客栈。心里算是松了一口气,其实还想让他退婚来的,但一口不能吃出来个胖子,慢慢来吧。首要任务还是在汾阳建个弄月楼二号。
三十
稍事休息看天色夜生活即将开始,仍出去到花街转悠。这次我不再打听什么,从街的东头转到西头,西头转到东头,主要观察楼前停靠的马车。看车识人,最后终于敲定了目标,进了街中间的一家花楼:鸣凤楼。这家的马车停得最少装饰也最寒酸,看来叫花子说得也对,这花楼也不少生意,只是客人品阶参差不齐而已。
甫一进门,花红柳绿的就偎了过来,看来人员过剩啊。轻轻地推开了说我是来找妈妈的,马上有人喊起来妈妈有位小公子来访。里面应了一声出来一位人物:素面朝天,不着任何装饰,一身翠绿轻衫,轻俏地吐着瓜子皮。人未到话先到:“妈妈是不接客的,这位小公子还是从我们姑娘里挑吧。”突然瞪了我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