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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局”的人物传记及相关人员的文字回忆为准，下不另注。。

北伐一开始，蒋介石名义上号称是统帅有八路北伐军的总司令，手下的部队却多由地方诸侯凑成，真正属于他的正宗嫡系，只有第1军。这第1军原是由黄埔军校的教导团发展而来，军官从上到下基本以黄埔教官和黄埔生为主，当时的军长是何应钦，第21师在北伐开始后也曾经隶属于第1军序列，能加入这个天子门生的嫡系大本营，张灵甫也算是如愿以偿了。

1926年秋冬，第21师由师长严重率领随东路军出发北伐，一路转战闽浙赣地区。在江西南浔线上，部队碰上了军阀孙传芳的五省联军，当面的敌人是孙传芳手下卢香亭的队伍，装备精良。双方在德安的马回岭地区拉开了阵势。这是张灵甫在北伐战争中有案可稽的第一次出场。他所在的营奉命向敌方发起进攻，初出茅芦的张灵甫担任全营进攻尖刀排的排长，面对敌强我弱的情势，他向营长建议以智取代替强攻，用夜袭偷营避敌锋芒，他的建议获得了营长的采纳。在北伐战场上；张灵甫对蒋校长“死是军人的本分”的训示切实身体力行，马回岭一战，他身先士卒摸黑直闯敌营，在激战中右腿中弹仍然咬牙不退，一直撑到突破敌阵。战斗胜利了，张灵甫按着被鲜血渗透的裤腿，首次尝到了枪弹无情的滋味。这却远不是最后一次，在日后长达二十余年的军旅生涯中，张灵甫屡次中弹负伤，但都侥幸躲过死神的召唤，身上大小十余处的伤疤弹痕，都是擦肩而过的死神留给他的警示，直到最后他自己直面死亡。

初战告捷，张灵甫不仅在部队里赢得了勇敢的美名，紧接着还升官当上了连长，可谓名利双收。1927年元旦，武汉民众*庆祝北伐胜利及国民革命政府迁至武汉。随着北伐的推进，北伐军内部的矛盾也日益激化。1928年12月29日，张学良宣布拥护蒋介石，东北易帜，北伐结束，各路北伐军开始整军缩编。张灵甫以连长原阶调任第1师第2旅6团1营2连连长，在这个当时有“天下第一师”之称的蒋军嫡系部队中，张灵甫开始崭露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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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初露锋芒（2）

北伐时期任连长的张灵甫（摄于1928年；25岁）北伐的成功堪称中国现代史上的奇迹，这个统一中国的大业最奇之处，乃居于弱势的北伐大军，原是一个由各路军头凑集而成的松散集团，本身就根基不稳，矛盾重重。伴随着北伐的进行，先是四一二政变，蒋介石向共产党人举起了屠刀，国共由革命的同志反目成仇，继而北伐军内部又政纷内斗不断，宁汉分裂、清党分共、张黄事变……北伐之后紧接而来的裁军，又进一步激化了各派系之间的恶斗。北伐的结束，接踵而来的不是对国家的积极建设，而是新军阀之间的相互混战。

二十年代末的中国，南京国民政府虽名为中央，事实上许多地区依然处于四分五裂状态，蒋介石的势力所及，主要在华东长江流域，而两广、四川、云南、山西、西北等地，地方军阀根基深厚，有的地方几乎水泼不进，蒋介石苦于欲染指而不得，至于东北，更是张学良的独立王国，蒋介石只能靠玩弄权谋，以怀柔的手段将其招安，暂时根本无力插足东北事务。可以说，当时的蒋

桂系首领李宗仁。起兵倒蒋的唐生智。介石也只不过是众多军阀中的一支，其他地方势力并不买他那个中央政府的账，更不甘心向蒋介石俯首称臣。大江南北，反蒋的风潮一时间此起彼伏。

在蒋介石奠定统一中国霸业的一片军阀混战之中，蒋系中央军，这支由黄埔军校高级教官领衔，由忠心拥蒋的年轻黄埔生支撑中下级军官体系的嫡系部队，当仁不让成了蒋介石手中杀敌削藩的魔王之剑。

在这批忠心追随蒋介石的黄埔青年军官中，张灵甫是表现出色得力的一个。枪声一响，性命押上，这个似乎为战争而生存的年轻军人，对战争有着一种走火入魔般的狂热献身精神，在军阀混战的战场上，张灵甫心甘情愿成为他的蒋校长的马前卒，为校长的称霸中原之战积极效命，冲锋陷阵。

二

风云突变，军阀重开战。

1929年2月底；李宗仁的桂系第四集团军首先在武汉异动，蒋介石纠集三路大军前往*，蒋桂之战打响。第1师由徐州出发，向黄梅、广济、蕲水一路急进，张灵甫所在的第2旅是第1师的前锋部队。蒋介石军队人多势众，加上他又通过手段收买李宗仁手下的俞作柏、李明瑞等人倒戈，桂系部队没坚持多久就开始瓦解。当第2旅于五月一日抵达黄梅时，桂系多已投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