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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时出现的讨厌声(2)
我建议把这个不合理的提法取消,把问题引申开来,提高到新闻理论上来讨论,否则套用文艺上的创作问题来讨论新闻摄影,是讲不清楚的,徒费口舌笔墨。
到此为止,一场持续近三年,范围涉及整个新华社总社、分社全体摄影从业人员的讨论,以一个人情绪得到编辑部认可的奇特方式,在形式上宣告结束了。
但争论并没有就此结束,回溯其后半个世纪的新闻摄影历程,甚至可以说这一切仅仅是个开端。
也是在1957年的11月份,距离铁汉等人表达的“讨厌”之情过去只有4个月,一位叫于云先的同事,针对报纸上、学术刊物上热烈进行着的“鸣”和“放”,到处充满着“百家争鸣”气氛而摄影界却在沉默的状况,质问道:摄影界是不是一家?为什么不可以开展争鸣呢?
于云先的身份是新华社总社摄影部采编室副主任,在“组织加工”与“摆布”问题上,由于身份问题,他显然没有受到“个人情绪”的影响。在他提出的“初步想到的、可以引起争论”的问题中,“新闻摄影的组织加工和摆布问题”被列在了首位。
这个问题在过去讨论得最多,而大家的兴趣也最大,但到今天还没有得到解决。这个问题,我认为应当多让记者们发表意见,因为他们对这个问题感受最深,经验最多。
于云先列举的问题,既是提问,又是总结,几乎囊括了“组织加工与摆布”问题争论过程中提出的所有问题:
新闻摄影的基本原则,新闻摄影和文字新闻报道有没有区别?
什么叫“摆布”?什么叫“组织加工”?这两个名词科学不科学?
怎样算作“摆布”?
怎样做是“组织加工”?
两者的界限应怎样划分?
新闻摄影允不允许“组织加工”?怎样“加工”对?怎样“加工”就不对?
“加工”是应当提倡,还是应当反对?
一般地说,“加工”的图片好还是不“加工”的图片好?
如果“加工”不好,现在我们记者“加工”拍摄的图片为什么又这样多?都有些什么原因?
如果新闻图片允许“组织加工”,那么它和拍摄其他图片(如所谓“小品”图片)又有什么差别?
……
这一切都显示,肇始于20世纪50年代初期新闻摄影领域,有关“新闻摄影真实性问题”的争论不但没有结束,而恰恰是刚刚开始。在以后半个世纪的新闻摄影实践中,这一幽灵仍不时出没,总被人们反复提及讨论,而对一些摄影记者来说,竟至灵魂附体的地步——不得,当然也不想摆脱。
与这场很大程度上是出于个人兴趣、缺乏有领导地组织而开展的自发讨论比照,1958年8月至1959年年底,那场几乎波及整个新闻摄影界的“新闻摄影真实性及有关问题的讨论”,则是有组织的系统争辩。那次大讨论期间,在北京、上海、沈阳、西安、武汉、郑州、太原、南京、兰州等地共举办有关座谈会达19次,参加讨论人员来自21个省市摄影工作者161人(174人次),其中115人(128人次)发了言。人员来自新华社总社及21个分社,全国27家报纸,12家画报和杂志。
据统计,此次大讨论,各类摄影刊物共发表讨论文章39篇。①
回溯十年苍茫,从风生水起,渐至风云激荡,峰回路转。其间又跨越了“整风”与“反右”两个重要的历史阶段,更经历了“大跃进”时期新闻摄影的造假巅峰,这场讨论一波三折,一唱三叹,一直影响到50年后的新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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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列松来了
1958年6月中旬,法国摄影家亨利?卡迪埃…布列松(Henri Cartier…Bresson)来到中国大陆。中国摄影家学会发布的消息称,布列松此次来华是进行“摄影访问”,目的是拍摄一本“十年来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画集。
朋友来了有好酒。6月26日,中国摄影学会主席、副主席等负责人接见布列松,并按照中国人的礼节设宴招待了他。布列松在京拍摄期间,学会还派人陪同。
布列松与中国的关系可回溯至1949年。那一年,他受美国《生活》杂志的委托,曾来中国拍照近一年。当时正值中国处在历史的转变关头,他拍了许多照片,一部分发表在《生活》画报上,回国后于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