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1/4 页)
屋外传来一阵急促且剧烈的敲门声,似乎想将门敲坏。
除了王进与曹晖外,没有人知道他的地址,而这两个人此刻正在英国。按理说,应该没人会来找他啊。
乾毅带着疑惑开了门。迎面而来的又是一阵浓烈的酒味。
是他!
李志深。
他到底喝了多少酒,才能致使满脸红光、浑身酒气?他又要干什么,让自己重新回到他身边?
乾毅戒备地看着正扶着墙壁,摇摇晃晃的志深。他将门拉开了一条缝,并不打算让志深进来。
生疏的,夹着冷漠的语气登时响起,“李总,您有事吗?”
“你就是这么招待客人的?”志深垂着头,反问道。
“除了你。”乾毅回答的直截了当。
“呵呵。”志深心寒地笑了两声,抬起头,迎上乾毅抵触的目光,“五年不见,我们竟然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为何,他的声音听起来如此的低落。明明我才是受害者,为什么反倒像是我伤害了他。
乾毅不自觉地冷笑了一声,“李志深,别在我面前装出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这样非但得不到我的伶悯,反而让我厌恶。”他偏过头,不去看志深黯然无光的眸子,“你的这套把戏在陈洁面前还能蒙混过关,在我眼里。”故意顿了一下,他平心静气地说,“恶心无比。”
脸色铁青,志深怒目切齿地盯着乾毅。他一把推开了门,将手足无措的乾毅按倒在了墙壁上,忿忿地咬着乾毅的嘴。
没有温度,更无柔情,全是忿恨引发的一腔怒火。
“你竟然说我恶心!”志深圈住了乾毅的手和腿,重重地咬了一口乾毅裸露在外的脖子,“老子今天就告诉你什么是恶心!”
用右脚狠狠地关上了门,他开始撕扯乾毅的衣服。乾毅使出全身力气,将志深从身边推开了。
志深猝不及防,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乾毅一边扣白色衬衫的纽扣,一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眉头深锁的男人,“信不信我让你身败名裂!敢跟我动粗!限你三秒,从我这里滚出去!否则,我立马报警!”
志深仰视着勃然大怒的男人,旋即垂下了眸。数秒过后,他疲倦地站了起来,默默地看了乾毅一眼,然后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
当门被合上的刹那,乾毅树立起来的所有警备都轰然倒塌了。若不是空气中还残留着酒味,若不是脖子还隐隐作痛,他真以为刚才不过是自己做的一场滑稽的噩梦。
他伸手触摸着被志深咬过的嘴唇。
它应该破了吧,不然怎么连心都微微阵痛。
作者有话要说:
☆、2^2+2
都一个星期了,上海依旧不停地下着瓢泼大雨,似乎想把未来三个月的雨一次性下完。乾毅对于这场不请自来的大雨除了烦躁,还是烦躁。西岳工程本来就慢,这次又一连下了七天的雨,直接导致工程停工。
七天,对迫不及待想要竣工的乾毅来说,是个不小的数字。
他望着窗户外噼里啪啦撞击在玻璃上的雨水,闷闷不乐,“这要下到什么时候啊。”
老杨也是心急如焚。
其实,他们根本就无需操心。纵然下一个月,耽误一个月的工程,最后掏钱的还是老袁。但是,中国绝大部分人还是有皇帝不急太监急的心理。
“我昨晚听了天气预报,明天就是多云。”
乾毅回过头,并没有因为听到这个好消息而舒展眉头,“前天,你还说明天天会晴。昨天还不照样下着大雨。天气预报,只是预报而已,不一定准。”
老杨赞同地点了点头,“那也没办法。雨下的这么大,工人不能干活,就算我们再怎么急不可待,也无济于事。”
第二天,天果然放晴了。乾毅跟着老杨立马去了工地。
八栋楼的地下室和三个地下车库都浸满了水,足足有十厘米深。老杨吩咐各栋相关施工员安排人去抽水,而乾毅穿着胶鞋挨个检查每栋楼是否有损坏。若有损坏,他则及时通知施工员,让他们联系工人立即处理。
整整下了八天的雨,把鲜少来工地的老袁都请了来。老袁拧着眉,环顾着损失惨重的工地,心在滴血。
一辆黑色保时捷安稳地停在了工地大门外,车内的人西装笔挺、英气逼人。他来到老袁身边,犀利的视线在工地上四处扫视着。
“志深,看来这工期又要延期了。”老袁涩涩地笑了笑。
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