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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同她没有干系。”紫云咬着牙说出这么一句,话语中的细微颤抖暴露了她此时紧张心态。
即便是如此细小的反应,也尽数落入南风眼中,他轻笑道:“没有干系?我真不知该说你天真好,还是说你蠢好。你认为你做出了这样的事来,你妹妹能够全身而退么?既然你不愿如实相告,那我也只能”
说着,他执起桌上的一只杯子,拿在手心里摆弄了几下,瞬时“咔嚓”一声,手指一收,那只茶盏便应声化为粉末,自他指缝中尽数滑落。
毕竟只是个十来岁的姑娘,大约也未曾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一见这情形顿时慌了神,不安起伏的胸腔毫不遮掩地显露出她当下的紧张焦躁。
不得不承认,胞妹紫馨是她的软肋。
南风恰到好处地抓住这一点,敛起原本的杀意凛然,话锋一转,又不打算轻易杀了她们。
他斜睨了一眼连嘴唇都在发抖的紫云,云淡风轻地说道:“杀了你们似乎也太便宜了你们俩了,我看不如这样吧,让你妹妹同你一起,先挑断手脚筋,再卖去青楼接客,估计能卖上个不错的价钱,若是你们其中有谁抵抗不从,便扔去军营当军妓。想必你也应该听说过吧,军营里头的男人常年碰不着女人,有多饥渴,恐怕是我们常人难以想象的。”
这话倒真不是南风故意吓唬她,这军妓哪里是寻常女子敢当能当的?有些人刚进去第一天就被横着抬了出来。
何谓生不如死,大抵就是这般模样了吧。
不过,南风这番话着实起了效果,紫云再不能一直心头惊恐,扑腾一声跪倒在地上,脸上早已爬满泪水,一面死命磕头谢罪一面恳求道:“城主,千错万错都是紫云的错,请千万不要迁怒我妹妹,紫馨,紫馨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城主我求您,要罚就罚我一人吧城主!”
嘶声力竭地哭喊,在缦舞听来都不禁起了心软。
可这对南风没有丝毫影响,他像个没事人一样,指尖轻轻在桌上弹弄,“其实我并不愿惩罚什么人,只是你对幕后指使你的人这么袒护,我也没有别的办法。”
“是凤瑶!”紫云再不犹豫,带着哭腔喊了出来,“是琼华宫宫主凤瑶要我这么做的!”
这回轮到缦舞惊讶了,她被这个真相狠狠砸中,半晌说不出话来。
倒是南风似乎早有预料一般,面不改色地回头望了缦舞一眼。
似乎确实不无可能吧。
缦舞滞愣的陷入了自己的回想之中。那一回初到明月城,南风专程设宴款待武林群雄,宴席尚未正式开始凤瑶就已对她百般刁难,直到后来天绝门余党前来作乱,与来者缠斗之时身后有人推了自己一把,害得她险些成了对方刀下亡魂。虽说当时场面混乱,但她在倒下的那一刹那清楚地看见身后凤瑶得逞的笑。
是她?果真是她?缦舞怎么都想不通,她与凤瑶无冤无仇,对方何苦屡次三番执意要与自己过不去。
“恐怕是同样恋慕轻寒的凤瑶,想要除去你这个情敌吧。”
南风的声音适时飘进了缦舞的耳朵里头,她下意识一抬头,惊愕之情明明白白都写在了脸上。
情敌?甫一听到这个词的时候缦舞有种想笑的冲动。她素来没有奢望过与轻寒能有什么发展,却莫名其妙被人当作了情敌,还屡屡下手迫害,这可真是飞来横祸躺着都能中招。
她苦笑着摇了摇头,并未注意到身旁南风深邃的目光。
当她再度抬起头来的时候,南风已然换上了一副懒散模样,调笑她说:“女人的嫉妒心可真是不容小觑,简直要人性命哟。”
缦舞横了他一眼,并不予理睬。
这一晚,缦舞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安稳,并非失眠,而是噩梦缠身,难以安枕。
一幕,凤瑶同轻寒二人双宿双飞,相腻一处扬长而去。
一幕,凤瑶目露凶光,化身恶鬼意欲取其性命。
几个场景轮番在梦境中翻转,扰得缦舞惊醒时单薄的衣衫都已被汗水打湿。
次日正午时分,缦舞方用过午膳,懒懒地蜷在书房卧榻上,打算小憩一会儿弥补前一日晚上的睡眠。
谁想,将将入梦,便隐约嗅到一股淡淡的百合香气,煞是熟悉。接着,眼前暗下,像是被什么遮挡住了似的,她警惕地立刻睁开双眸,恰巧对上南风笑意融融的面容。
未带面具,他连声招呼都没打就走了进来,让缦舞着实吃了一惊。
“南风城主今日前来所为何事?”缦舞从榻上起身,拢了拢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