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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還沒有醒，但已經藏了狡猾的心思。趁著盧從景系扣子，盧心堯胡亂地在他臉上亂親，看似隨意，卻細細吻過每一寸。

盧從景壓著火，一絲不苟地系扣子，面上不動聲色，任由他去。卻在系好最後一枚扣子後，眼疾手快合握住盧心堯的手腕並且推高，結結實實地來了個法式舌吻。

盧心堯臉更紅了。

盧心堯說：&ldo;你怎麼一大清早的就這樣呀？一點都不純情。&rdo;

盧從景挑眉：&ldo;怎麼，惡人先告狀？是誰先來招惹我的？&rdo;

盧心堯慢慢拉長聲音：&ldo;你呀……&rdo;

又被親了一下。

嗯，這是一樁不划算的買賣。

他們本次巴黎旅行定了一個特別的酒店，由原有的宮殿改造而成，牆上還掛著十六世紀的畫作，配有燭台的精緻水晶吊燈以及緞面雪白的家具。書架旁還擺了一架棕紅的鋼琴，日光透過白紗似的內層窗簾落在琴上，打出迷迭的光影。

本來約會裡是沒有彈鋼琴這個安排的，但是盧從景固執地要加進來，說他要聽一場一個人的演奏會。

一個人的演唱會，聽起來有點淒涼，但如果那個人是想要的那個人，又變得浪漫的不可思議。

盧心堯半倚著琴，手指在黑白琴鍵上跳舞。

&ldo;很好聽，但好像不是你平時彈的那些曲子。有點陌生。&rdo;

&ldo;因為是專門寫給你的呀，很早很早之前就寫好了。&rdo;

&ldo;阿堯，我很喜歡。&rdo;

盧從景微笑著看向盧心堯，眼裡有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溫柔。

羅浮宮是盧心堯在巴黎最喜歡的地方，他說，羅浮宮本身就是藝術品，又說，它是每個人的自我解讀，你總能在羅浮宮看到自己。

盧心堯拉著盧從景的手飛速穿越過0層大廳，遇到斯芬克斯像、米洛的維納斯和雷克色雷斯島的勝利女神等一系列知名藏品都沒有停下駐足。

他說：&ldo;我要帶你來看一個不一樣的羅浮宮。&rdo;

他們來到了一個很安靜的展廳，與外面的喧鬧不同，這裡只有幾個遊客。沒有人在展廳內講話，所以近乎靜穆。

面前的是一個將近兩米高的黑色石柱，頂部刻有兩個人，一個坐在王座上，一個身披長袍站立。

盧心堯小聲低語：&ldo;這就是漢謨拉比法典。&rdo;

他拉著盧從景湊近了看，果不其然，在柱身上發現刻有古老的文字。

&ldo;那兩個人一個是神，一個是漢謨拉比國王，那個權杖由神遞給國王，說明國王的權力是由上天賦予的，有資格進行裁決。下面的柱身上寫了兩百多條法令，成為了最早的成文法。&rdo;

盧從景注視著他臉上的表情，想要把這一刻無比鮮活生動的他永遠地保留下來。唇角帶笑，語調溫柔，娓娓講述覆上風霜的歷史。

他們又走過大畫廊，盧心堯腳步飛快。

&ldo;這裡就不再看了，都是宗教畫，題材我都記清楚了，無非就是《基督之死》、《天使報喜》、《聖母和聖子》……這整整一個畫廊都是宗教和歷史畫。等等，我帶你看這個！&rdo;

他們橫穿過兩個房間，看到牆上巨幅的畫作。

&ldo;這是《拿破崙加冕》，畫家畫了兩幅，一幅在這裡，另一幅在凡爾賽宮。這個筆觸很細膩。&rdo;

畫上的人都身著錦衣華服，教皇高冠，王后拖著長長的呢子披風，而畫中的主角手捧王冠，即將給王后戴上。

盧從景突然說：&ldo;還好給你學了藝術。&rdo;

&ldo;是呀，畫、音樂、舞蹈，都好美好美，是天賜的禮物。&rdo;

說這話的時候，盧心堯微笑起來。

盧從景定了一家餐廳，在窗外剛好可以看到艾菲爾鐵塔的景致，傍晚的巴黎有些堵車，車慢慢地開到餐廳，到達的時間剛好是預定好的時間。

菜品一道一道上來，兩人愜意閒談。

&ldo;這家的菜很好吃，鱈魚很嫩，鴨胸能做成這種風味很不錯了，配的柚子醬也很適合。&rdo;

&ldo;上次就想帶你來這家餐廳了。&rdo;

&ldo;那上一次怎麼沒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