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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幅中的三个女子,每个人似乎都有着她们的独特思想,独特行为,每个人似乎都正要去做——或是正在做一件奇特的事。
看画的人虽然不知道她们要做什么事,但只要凝注画面半晌,心头便不由自主地泛起一丝寒意……
似乎她们要做的乃是件足以令人寒心的事。
凄清的月色,使这一切看来更是诡秘,似乎有一种令人要流冷汗的悬宕——某件事将要发生,却又未发生。
这使得看画的人也都会觉得有一种期待的感觉,期待着某件事快些爆发,打破这诡秘的沉郁。
若是对这画凝注太久,甚至会感到透不过气来——这似乎就是画中人的心情,竟已感染到看画的人。
这幅画构图虽奇特但却十分简单。
这幅画虽然栩栩如生,但笔法却未见十分精妙。
简单的构图,通常的笔法,竟能画出如此精妙的图画,竟能显示出这许多诡秘而复杂的意味——
显然,这画图的人在动笔时必定怀有一分十分强烈的情感,这画面中的 情况也仿佛是她自己亲身经历的。
只因惟有真实的经历,才会引发如此强烈的情感,而情感中最强烈的两种,便是爱和恨。
但此刻吸引了朱七七目光的,倒并非是这幅图画中所交织的爱和恨,而是这幅画中的人物。
她目光正瞬也不瞬地凝注着画中站在道路上的女子,神情间竟已有些惊恐,有些激动。
只见这女子眼波流动,衣袂飘飞,绰约的风姿,动人的神韵,正像月光般笼罩了整个画面。
这女子的面庞虽只画出半面,但朱七七不用再瞧第二眼,便已可瞧出她正是这小楼中那艳如桃李,毒如蛇蝎的绝色丽人。
朱七七终于道:“我先问你,这是什么人?”
王怜花道:“家师……”
朱七七截口喝道:“胡说,我明明听见你叫她母亲。”
王怜花笑道:“只因家师爱子,昔年便已失踪,是以便将我收归门下。她老人家将我爱如己出,我自然唤她母亲。”
朱七七“哦”了一声,显然已接受他的解释,但瞬又厉声道:“如此说来,你承认我是见过她的了。”
王怜花颔首笑道:“不错。”
朱七七道:“你是否也承认她曾经将我关在这小楼下的地牢中,后来是你放了我的,而我也确是自那棺材铺逃出?”
王怜花颔首道:“不错。”
朱七七道:“那么,展英松、方千里等人,也确是被你们一路押到这里来的,也曾被关在这小楼下的地牢里。”
王怜花笑道:“不错。”
朱七七声色俱厉,句句紧逼,王怜花竟一切俱都承认了,而且神色不变,面上也始终带着笑容。朱七七忍不住又跳了起来,大怒道:“好呀!这件事你直到此刻才肯承认!那时为何要否认,害得别人还以为我是胡说八道的疯子?”
王怜花含笑道:“只因那时在下还不知道沈兄究竟是敌是友,自然只得对什么事都暂且否认的,而此刻……”
朱七七道:“此刻又怎样?此刻沈浪难道已和你站到一条线上不成?”
王怜花道:“正是,此刻在下已知道,沈兄与在下等,实是同仇敌忾,此刻无论什么事,在下也不会再对沈兄隐瞒的了。”
朱七七身子一震,又被惊得怔住。
她眼见王怜花与他“母亲”做出了那许多诡秘之事,每一件都在危害着别人,甚至危害着武林,她实在不能相信沈浪居然也和他们一鼻孔出气,她做梦也不会相信素来侠义的沈浪,竟会做出这种事来。
她不禁大呼道:“沈浪,快说,他说的话完全不是真的。”
沈浪面带微笑,缓缓道:“王兄说的话,字字句句都是真的。”
朱七七又自一震,嘶声呼道:“我不信……我不信……”
她一步冲到沈浪面前,泪流满面,嘶声道:“我决不相信你会和他们同流合污,狼狈为奸,我……我决不相信你会参与他们的阴谋诡计。”
沈浪摇头叹道:“你错了……”
朱七七“噗”的跌坐了下去,仰面瞧着沈浪,目光中又是惊疑,又是愤怒,又是悲哀,颤声道:“难……难道你真的那么卑鄙?”
沈浪道:“你更错了。”
朱七七以手捶地,嘶声大呼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懂……我不懂……我越来越不懂了。”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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