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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香一边将参考资料排好,一边问道。
“目前还好,但时间一久就成了问题,不但不能长期居住在同一个场所,还要掩人耳目,我爸妈要是知道,一定很难过……”
“不必等到那时候,独生女一留级,父母就会很难过。
“嗯,说的也对。”
于是读书会就此展开,明天要考的东洋美术史与科学技术史都是考记忆的科目。淳司在比较过雅香的笔记与教科书后,便抓出重点。
“这个教授很重视以斯基泰人为首的北方骑马民族对古代中国美术所造成的影响,你只受抓住这一点引申,就可以填满整张答案卷。
“要怎么填?”
“这个嘛,我看这个教授很喜欢小说的描写方式,你可以标新立异以小说的手法来申谕,他应该不会通于排斥吧,这么一来就能赚不少字数。”
过了一个小时稍作休息时,雅香槌槌肩膀喃喃自语。
“唉——二十三岁的男生跟十八岁的女生共处一室,却什么事也没发生,有没有搞错啊?”
“我对小女孩一点兴趣也没有,休息够了就打开科学技术史第四章,复习一下有关沈括的论述。”
“唔,他是十世纪的宋朝人,是全世界第一个籍由研究化石了解地形与气候会随著时代改变的人……”
“不是十世纪,是十一世纪,他原是政府官员,活跃于外交、财政与治水,记住他是与守旧派对立的新法派。”
花村夫妇在一楼客厅坐立不安地饮茶聊天。
“孩子的妈,雅香他们的情形怎样?”
“正在用功念书。”
“是吗……最近的年轻人思想怎么这么健康?”
“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没什么,你拿些点心去给他们吃,不、还是甜瓜比较好,啊、上次的土产,就是那瓶白马牌也顺便拿去。”
今晚是个和平宁静的冬夜,但此刻东京的某处正引发一阵骚动。
5
“太平间好像有怪声。”
当接到电话的两名巡警闯进丰岛区千代田大学医学院的大门时,正是晚上九点四十分。在过去学潮甚嚣尘上时,只要警察或刑事走进学校大门就会引发骚动,总之,无论好坏这种风气已经消声匿迹了,警察也不必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提到千代田医学院的法医学教室,正是负责解剖并保管村尾灭们血案死者遗体的场所。因此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警方自然必须派人调查。
警官们听完中年警卫的说明后,进入约有四十年历史的石造建筑。他们在旧式暗橘色照明下经过长廊,走下通往地下太平间的阶梯。其中一名警官突然有如咽喉被哽住般大叫,并立刻抽回正要往下走的脚,同时也吓坏了同事。
“你是怎么啦?
“有、有老鼠……”
“老鼠有什么好怕的?大惊小怪!
原本一亘咕哝著的同事在下一刻也有了相同的恐惧。阶梯下的暗处有无数个小玻璃玉在发光,确定是老鼠的眼睛后,两人全身顿起鸡皮疙瘩,当人类还在面面相颅、手足无措之际,动物们已经先下手为强。
整个地板沙沙作响,老鼠的吱叫声夹带著威吓直扑警察,直奔上楼梯。
“……!”
警察们几乎尖叫,跌跌撞撞冲上阶梯,恐惧与厌恶如芒在背。成百成千的氤群发出凶猛的叫声紧追不舍,其中一名巡警一时踩空失去平衡,就在他正要稳住摇晃的身子,老鼠成群涌上。小而锐利的尖牙扯裂了他的衣服,颈部与耳朵的剧痛让警官不禁发出惨叫,他以左手拨开老鼠,右手则抽出制式手枪。手背手掌全被小猛兽的利齿咬得鲜血淋漓。
“救命啊……”
已逃到楼梯口的警察在听到这个求救声时回过头,却被杀气腾腾的老鼠群吓得频频后退,他在恐惧与责任感的交战下伫立在原地,此时有一只脚感受到剧痛,同事的哀嚎已经完全消失了。
十点一分警政署情报中心不断传来在丰岛区内巡逻的警车群报告。
“一大群沟鼠在明治大道乱窜!该怎么处理?”
这是一个超乎寻常的报告。
“一大群是多少?”
“不清楚,一百万或两百万只吧,数也数不完,它们淹没了大半路面,正在南下。”
相隔不到数秒又陆续传来相同的报告。即使超乎常理,但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情报中心派遣了两百辆警车前往现场支援,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