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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兮再次领教了文修远的诡辩能力,她不想再跟着他绕圈子,直截了当的问,“文修远,我是想问,你有没有动我的志愿填报表?”
“废话,当然有,不动我怎么帮你填表。”文修远终于也不再避其锋芒,站起身俯下身看她,身高的优势顿时让漫兮觉得气势一弱,“路漫兮,如果这就是你对我忙前忙后,不辞辛劳帮你所表示的谢意,那么我还是会说一句不客气,尽管这个感谢很变态。但是如果你有什么怀疑,最好能说出一个值得信服的理由。”
“理由就是你……你对我……你想要……”说道这个,漫兮找不到一个听起来不那么羞涩的说法,而且也没有足够的勇气说完。
“我希望你说话之前先认真思索,仔细回忆一下,虽然那天你烧得糊里糊涂,但还不至于没有理智吧。”
漫兮被他说得还真有点怀疑自己那天的清醒程度,但马上心里就有一个声音否定了她的质疑,“我不会报外省的学校。”
“这么肯定?难道有什么根深蒂固的理由促使你心里有这么坚定的信念?不惜错过好的学校,好的前程?是什么?舒朗?路漫兮,你真是无药可救,人家已经放弃你了,你还这么赖着,有什么意思!”文修远嘴角是深深的嘲讽。
“你别说了!够了!”漫兮忍无可忍的打断他的话。
“恼羞成怒了,呵,”文修远冷笑一声,忽然低下头靠近她,“看来是真的,那么我告诉你路漫兮,就算是我,你能怎么样?放弃上大学的机会?死皮白赖的去找舒朗,看他会不会可怜你。然后送上门去被人家玩弄于股掌之上。”他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完最后一句话,而后直起身与她擦身而过,头也不回的走出去。
原来爱情这么伤(2)
漫兮最终还是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与世俗的约束相比,她个人对爱情和自由的向往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
那天,她本来已经准备开口要留在B市,哪怕是要复读一年。姑姑却抹着眼泪诉说着这多年来的含辛茹苦,父母的早亡,以及如今和将来可能的出人头地。她本来就不是一个善于言语的人,那个时侯更是觉得先前准备好的说辞如鲠在喉,不甘心下去却也无法上来。
她是个怯懦的人,终究无法无视姑姑殷切的目光。
她能做的只有对整件事冷处理,包括对未来大学生活的憧憬和向往。她对任何关于此的事都表现的无一丝积极,无论是言语上的讨论还是行动上的准备。
那次争吵似乎并没有影响文修远多深,他像往常一样我行我素,一丝不苟的安排着自己充实而枯燥的生活。同样并未对远行做任何准备,起码漫兮看到的是这样。直到出发前一周,路淑娟正给心不在焉的侄女唠叨订火车票的事情,恰好走过来的文修远波澜不惊的出声。
“机票我已经订好了,过两天就会送过来,不用再想买票的问题了。”
不只漫兮,路淑娟也很惊讶,或者说是受宠若惊,“机票?很贵的吧,我们,我们……还是做火车的好。”
“本来就顺路的,分开来买反而不好,我一个人也很无聊,不如大家一起还有个照应,路姨您不要这么见外。”
“那怎么好意思,这……不太好吧。”路淑娟讷讷的说。
“还是把机票退了,”漫兮果断的出声,又转向姑姑,甚至拿起了外出的衣服,“姑姑,我这就去买火车票。”
文修远无奈的笑笑,似乎颇为难的说,“机票恰好过了可以退的时限,如果要买车票的话下次还是早点,”顿了一下又说下去,“当然,要是你坚持要坐火车的话,我也不勉强,那张票就当没人要好了。”
这次没等漫兮开口,路淑娟已经说话了,“那多可惜,花了大价钱怎么能就这么浪费。”
“姑姑……”漫兮急切的叫住姑姑,想要制止她接下去要说的话,却被路淑娟瞪回来。
“既然少爷已经买了,那我们就顺道沾个光,说实在的,一路上有个照应,我也好放心。”
事情再无回转,漫兮再次深感无力。
候机大厅内,漫兮看看脚边小小的旅行包,又看看身边的文修远,他的东西比她还要少。估计这样的他们是新生开学时最轻装上阵的装束。
前一天,她的行李被路淑娟收拾得妥妥当当,足足四个大箱子,可是今早出发时,文修远简简单单一句话便让她的行李大规模缩水。
他说,“上学不是逃难,也不是搬家,去了环境艰苦才可以头悬梁锥刺骨,再说,有钱哪里也可以买得到,没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