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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公公也只是点点头,便再不说些什么。
眉头一紧,周敬莛的脸色变得有些差,不再理会成公公,只是轻声走进了殿中,向书房的方向走去。
原本该是明亮的书房,却被几块暗色的帷布弄得十分暗沉。只有案台上一盏烛灯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周敬翎已经换下了朝服,只穿着一身白袍,似是一个文弱书生。手中握着一个碧绿的手镯,唇边一抹哀怨的笑意。
“怎么?又在想她了?”周敬莛冷淡开口,眼里隐着一种不屑和玩味。
周敬翎惊讶的抬起头,将玉镯收回了长袖种,“你怎么来了?”避开了他的问话,周敬翎有些严肃道。
走到窗边,将帷布狠狠扯下,周敬莛这才回道,“臣弟是想来问问皇兄,柳儿究竟是哪儿惹到你。一个月的禁足,你就不怕把人禁出病来吗?”尤其,还是为了那种无厘头的理由!
周敬翎一声冷笑,转过身看着周敬莛,“原来,是为了你的那个义妹呢!”他的与其偏于嘲弄,更是在义妹那个词上加重了音调。
周敬莛也是一声冷哼,并不畏惧周敬翎的嘲问,“皇兄莫非是真的信了那些生事之人的离间之言?”
离间?这个词,在周敬翎听来,无疑是一个疑问与嘲弄。当他从丽芳华那儿听到“思念旧情”这四个字的时候,他从未有过怀疑,难道……是他错怪了她?这么想着,嘴上却依旧是冷淡道,“真只是离间吗?朕还从未见过皇弟你对哪个女子这般上心过呢。”
眼中滑过一丝的狡黠,“皇兄,你不觉得柳儿很像一个人吗?”
她……印象种两个女子的影子慢慢重合。许是因为记忆的关系,越加模糊,也越加相似。周敬翎的眼里突然有了一种悔恨,又很快生出了一丝狠意,“你这是何意!”
周敬莛一声冷笑,轻声问道,“如果我说,我什么意思都没有呢?”
看着周敬莛,周敬翎有种陌生的感觉。褐色的瞳孔一紧,道,“莛,我信你这次,但不代表我不防不。你记住,这次,我不会再让你。”
相同的褐色瞳孔亦是一紧,周敬莛迅速转过身去,心里却是有种被利器切割般的感觉。闭上眼,努力沉淀下那种痛觉,但耳边频频响起的泪朱砂却又让他失去了一向的冷静,绝美的面容上有种惨淡的悲伤。“皇兄,我带来了四个姑娘。她们是从小照顾柳儿的婢子。你若是决定了,便带她们一起去吧。”交代之后,周敬莛便匆匆离去,不愿让周敬翎见到他脸上的慌乱。
玩弄
玩世不恭清世人,弄烟起舞雅间客。
独自一人跪在西房佛像正前的蒲团上,目光有些涣散的看着那尊瓷佛。
手上的伤还是有些疼痛,但思绪正慢慢将这种疼痛掩过。只想着云裳这时应该已经回到政莛苑中。
她并不指望周敬莛真能来替她解围。让云裳走,一是不想她受到牵连,再也是不想思梅她们担心,尽管她知道,若是知道了她的处境,她们只会更加担心。
除开这些,她也很是担心彩衣和牡丹。
她曾让云裳去打听过,牡丹如今的身份是宸嫔,又有个当贵姬的姐姐在那,还没有多少人敢去为难她。而彩衣的消息云裳却没有打听到。但想来,彩衣既是周敬莛的义妹,多少也会让人有些忌讳。
“婕妤妹妹,在想些什么呢?”媚笑着,丽芳华推开西房的门,丝毫不客气的走了进来,见到君宛清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开口问道。
君宛清只是冷淡扫过丽芳华一眼,想着她这时来又是准备了什么,但也没有开口说些什么。对于她而言,丽芳华也只是一个可悲的深宫女人罢了。只是,可悲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冷笑一声,丽芳华走到了君宛清的身边,故作怜惜的叹起摇着头,“贤妃姐姐说得还真对!婕妤妹妹这样的佳人,真不该就白白将时光费在青灯下。那些下人也是,太不会做事了!怎么拿个蒲团也不知道要选个软些的呢!时间一长,也不知道跪得该有多疼呢!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姐姐我欺负你呢!”
君宛清更是无言,这些虚假的话,听似关心,可谁知又会含着什么阴谋。
果然,丽芳华甚至没留一些空档,立马便向云舒使了一记眼神之后,又是柔声道,“姐姐今日特意为妹妹你准备了一个垫子,这可是最新进贡的锦锻做的垫芯,布料也是今年才刚织就的丝绸。原本姐姐我是想留着做个椅垫什么的,如今便全当是做个顺水人情,送给妹妹你了!”说着话,丽芳华又是一副亲切的样子挽起了君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