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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嗣之死,兹体重大,关乎江山社稷,非后宫私刑便可决断。朕须细细查实,给天下人一个说法!”
谢太后道:“知子莫若母,说来说去,你不过是缓兵之计,妄想护住这个女人。难道你竟不怕天下人的悠悠众口?”
“皇上,皇上,你可要为我们的儿子做主啊!”突然之间,一阵凄惨的哭声传来,郑蓉锦发髻散乱,连滚带爬地冲进殿里,几个宫人怎么拉也拉不住,眼睁睁地看到她冲到陈文昊面前。
所以说郑蓉锦是个蠢货。她若收拾停当,弄出一副柔弱如西子捧心的样子出镜,只怕男人还会顾念旧情,升起几分怜悯之心。然而在当下,陈文昊早就焦头烂额,合宜的做法,自是像王婉瑜那样眼观鼻,鼻观心,一句话都不开口。她这般哭闹,显然是撞到了禁忌。
果然陈文昊皱了皱眉:“不是命你好生将养,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不由分说,便要人将郑蓉锦拖走,郑蓉锦越发悲痛,嚎啕大哭起来。一时间,飞星殿中的场面甚是好看。
“来人哪,将萧氏带回长信殿去!”谢太后发话道。
灵枢见状,冲了上来,向陈文昊大声分辩道:“我家娘娘在御花园中和小殿下玩耍不假,可是路遇皇后娘娘后,便回转飞星殿,奴婢就在旁边侍奉,哪里有去什么建章宫?”
陈文昊正在将信将疑,谢太后已经言道:“区区一个奴婢,自幼奉萧氏为主,说的话如何能信?”
灵枢抬头向着王婉瑜道:“皇后娘娘,宫中皆夸你是最宽仁不过的,请你说句话,我们娘娘何时去了建章宫?”
王婉瑜为难道:“本宫带虎头匆匆离开,并不知萧氏究竟去了何处。”
先前指控本公主的一名建章宫小宫女手指颤抖着拿起一支簪子:“这是萧氏不慎遗落在建章宫中的……“
陈文昊伸手接过簪子,只看了一眼,便脸色铁青。
我见那簪子果然眼熟得很,向头后一摸,方发现头发上空荡荡的,想是和虎头玩耍之时,不慎遗失,却被有心人捡到,定下这毒计。
谢太后嘿嘿冷笑:“人证物证俱在,萧氏你还不快束手就擒!”
便几个小太监一脸惶恐中走上前来,刚刚作势要拉我,早被陈文昊一脚踢开:“此事朕亲自审理,必有公论!”
母子两人在飞星殿中对峙,谢太后年事已高,不胜操劳,竟然就此昏了过去。陈文昊大惊之下,连连叫太医。此事遂告一段落,飞星殿再次被重兵把守,等闲人等进出不得。
我暗地里向浅薇她们说道:“没有用的。谢太后不将本宫赶出宫去,绝不会善罢甘休。此番本宫护不住你们,你们切不可冲到前头。”又向着灵枢道:“人言可畏。便是本宫没做过的事情,也有人自能栽赃到本宫身上。我不知是谁同你在背后乱嚼舌头,却请你想一想,那人如是说,莫不是离间你我主仆之情?”
灵枢无言以对低下头去,半晌才说:“此事我定然会慢慢查访,弄个明白。”
第二日陈文昊偷偷一个人来到飞星殿,却不叫我声张,只是淡淡道:“朕已经说服了李美人。由她出面,承认她暗中诅咒于你,致使你心智失常,做下这等残忍的事情。彼时你只须承认,这些日子里确实时时头痛,噩梦连连,仿佛身不由己便可。”
说罢,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本公主,目光里却是满满的期待,就好似他为本公主打点得如此妥当,我应好好犒赏于他那般。
陈文昊口中的李美人却是一名颇有些忧郁孤僻的白净美人,昔年倒也得过几次宠。看,这就是男人,浓情蜜意之时百依百顺,等到恋上别人了,便完全抛在脑后,命令当替死鬼的时候也毫不心软。
本公主自然不会感谢他。当下直起身子,向着陈文昊开了嘲讽:“李美人?亏你下得了手!他日我年老色衰,遭你冷落的时候。是不是也会这般说服我,叫我替新人当替死鬼啊!”
陈文昊惊呆了,想了一想,解释道:“你不消为她担心。朕许诺只追究她一个人的过错,并不连累她家人。她哥哥是朕昔年的下属,朕承诺,一有机会,便提拔他哥哥官职。是以她必然会尽心尽力,替你承担过错。届时你语气再软和些,朕再叫皇后在母后面前为你求个情,此事便可从轻发落。”
“从轻发落?”我冷冷说道,“我何须你从轻发落?昔年你害死我孩子的时候,是否想过今日?便是我杀了你的孩子,那也是你活该!我绝不会对你从轻发落!”
陈文昊气的说不出话来。他似乎想扑过来狠狠揍我一顿,然而他终于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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