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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陈文昊自漠北大营急返后与王氏完婚,却是他自发抉择,更与他人无关。”
听听这无辜的口气!果真是一副好辩才!怨不得陈文昊忍无可忍,和他割席绝交!怨不得楚少铭昔日被他挑拨成功,整日里吃醋,跟本宫吵闹不休,若不是本宫早就推理出事情原委,岂不是也被他糊弄了过去!
“你此时倒跟我说这个?”我怒道,“王氏封地好端端的,又不是饥荒之年,如何会发生叛乱,你当我猜不到吗?若是王婉瑜是个厉害角色,跟你清算旧账,她如今是一国之母,你焉能讨得好去?你大张旗鼓,将王氏姐弟带回京城,交给陈家,天底下谁不知道陈文昊的未婚妻来了,况又住在他家,女人家的名节也坏得差不多了,何况王婉瑜又善于讨老人家欢喜,陈文昊待要不娶时,他母亲就头一个饶不过他!”
崔伯言辩道:“我又何必这般与他为难?那时我更不知道,他的意中人便是你!你我在甘露寺中一见钟情,更不干别人的事。”
我怒极反笑。若是楚少铭说他不知道什么事情,只怕他是真不知道;若是陈文昊如是说,便要先掂量一下,再辨真伪;而本公主和崔伯言结缡七年,他这般无辜的眼神我看得多了,天底下的事焉能事事这般凑巧,岂能用简单的一个不知道推诿之!
“更何况,夕月,你心中原本对陈文昊无意,便是他九年前娶了你,你也未必开心遂意,何必拿这个怪我?”崔伯言轻轻说道,“当朝太后之刚强,是世人皆知的,你若当他家的儿媳,不知道要被她如何作践,何苦当什么宸妃?今日你心中所爱者,明明是楚少铭。待我将你索回后,便不禁你们来往,甚至还可替你们盯着,不叫外人知道,如何?”
本公主悚然而惊。这居然是崔伯言说出来的话!堂堂崔家长房长孙,文采华章遍传天下,竟然公开支持自家妻子出墙,还会帮着站岗放哨,这……这样匪夷所思的许诺,他以为我会相信吗?
是,有的男子恋上一个女子,会远远瞧着她,只要她幸福安好,便已心满意足,然而崔伯言却决计不是这种人。那两年里,他看着本公主和楚少铭要好,表面上一派云淡风轻,实则暗地里不知道下了多少绊子,后来又不惜投靠陈家,覆灭大熙朝,无非是想着让本公主失却身份地位,他好拿捏,日日锁在家中不让见外人,可不是他当时的原话吗?
“楚少铭他……他……他已娶了陈幼瑛,弃我于不顾,我焉能再回头?”我强行压抑住自己的怒火,如是说道。
崔伯言深深望着我,叹了口气道:“只因情到深处,便什么也顾不得了。夕月,你扪心自问,若是他心中仍然有你,你……你是否能硬着心肠,对他不闻不问?”
我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你……你怎知道?”
崔伯言苦笑道:“只因我亦……罢了,这个不说也罢。你可知道,楚少铭出使西羌,和西羌人比武,不慎受了重伤,昏迷不醒之际,仍然叫着你的名字?”
我又是一惊,心中对崔伯言越发忌惮起来。
是,楚少铭完完全全是本公主的人,本公主又有什么不知道的?他出使之后,飞鸽传书从未断过,一日一信,信里头多是些沿途所见所闻,以及一些十分拙劣但是质朴的情话。独孤伤隔三差五地将信拿来交我过目,无聊之事拿来打发时光,倒也可笑上一笑。
西羌民风尤其彪悍,楚少铭为正使,出使西羌,走得却是以武会友的路线,因此整日里打架斗殴、骑猎飞射诸事从未断过。他虽不善言辞,却以个人勇武博得了西羌人的尊重,倒也是意外之喜了。
崔伯言见我面上神色变幻,淡淡说道:“他勇武过人,得西羌王女青睐,欲嫁之为妻,他固辞之,却因此惹怒了西羌王女的爱慕者。于是一番车轮大战,竟然伤及肺腑,幸得副使周子夫临危不惧,从中斡旋,又有陈幼瑛胆识过人,孤身入西羌部落迎接丈夫,两家和解,此事遂化险为夷。”
我眉头深锁。这等消息怎地我全然不知?思前想后,突然想起某一段时间里,寄来的书信皆是副将的代笔,信上只淡淡说受了轻伤,一笔带过。那时本公主正在用心降伏陈文昊,见没什么大事,故而没有放在心上。难道,就是那当口?楚少铭果然是伤重,连提笔写字也不能,故而让亲信副将代笔,报喜不报忧?
“陈幼瑛倒是个好样的。倒也……倒也配做他的妻子。”我听到自己苦涩的声音。
崔伯言仿佛看透了我伪装之下的不甘和落寞,轻声说道:“可是陈幼瑛要帮他换药,他连日常所居的帐篷都不许她擅进,换药亦是倚重副将。这可不是一对新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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