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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起彼伏,像你在大山的这边,他在大山的那边一样,一定要长时间持续不断地拍才能让对方听到。
声音落下去之后,传媒记者才有人想起,问道:“既然事实的真相是如此,那么,请问已故的商怀瑛先生出生时候才是婚外生子吗?我记得,商怀瑛先生是在美国出生的。”
“这个问题,你可以请教我身边的这位商安年先生。相信他最有权威给出大家一个正确的答案。”
尹柔把问题抛给了商安年。
摄像机、人群,忽然就跟蜜蜂一样,都围向了商安年。
众矢之的,众人评判的对象啊。
书韵觉得,商安年会落到今天这种地步,完全是他咎由自取。
糟糕的是,他一向只会做个风流快活的少公子,却绝不是行事利落伐快的贵公子。
落井下石的事情书韵至少不会做,商安年已经够糟糕的了。
她也没有那美国的时间去看他的笑话,趁着商怀桓没注意,悄悄从座位后面溜出,回了屋。
那时候各方的焦点就聚集在父子。母子这三人身上,倒没人留心到她。
等到商怀桓发现书韵不见的时候,却已经是自己被媒体团团围住,纷纷询问他三十余年是否知道自己真实的身份,此时此刻真相大白又是什么样的心情。
关于自己的身世,商怀桓自然最知道不过。
但他知道又能如何?以前商门根本不认他。
他现在要是承认了早知道,反倒容易让人误会,是他和他母亲一起连谋给商安年设了个局。
他不愿便宜商安年,所以,干脆就撒谎说自己不知道。
此时此刻,他也非常激动。
关于母亲的这场婚礼,他虽曾隐约感觉出母亲的异样,但却是真实没有想到过会是这样一种结局。
他的母亲,三十二年来温婉柔约,对商安年的任何无理由要求都有求必应,甚至还曾教育他不要记恨自己的父亲。
三十二年来,他一直以为,母亲是爱父亲的,没有任何理由,没有任何要求,无怨无悔。
他怎么可能会想到,原来母亲对父亲所有的爱都是假装的。
这么多年,她竟然就只是为了给自己证明身份。
其实,她又何必呢?这么多年过去,他都已经不稀罕了。商门嫡长子的身份还有什么要紧的?他自己都能够赚一个比商门好千倍、万倍的。
。
待到解散媒体,却已经是晚霞初现的时候了。
尹柔虽然准备了丰盛的晚宴,但众亲友们早已经心不在焉,匆忙夹过几筷便就一一别去。
商安年早在媒体散去之前,就已经仓惶落跑。
他到不至于流落街头,以商门的财力,给他留的房产不多也绝对不可能会少。
只是就如书韵曾经说过的,房产是房产,跟家是没法比的。
所以,也许,一向被两个女人众星拱月般捧着的男人突然之间变成了孤家寡人,一定落差太大,今夜难眠了吧。
今夜难眠,今夜难眠的可有太多人了。
尹柔贪多了杯,喝得酩酊大醉。商怀桓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放任她一人回自己的家的。
就只能在尹家的花园洋房里住下。
安顿一个女人,一个醉酒的女人,一个酒醉后完全没有品的女人,而且这女人还是自己最尊敬的母亲,这种活,对商怀桓来说,简直跟修建一条蜀道上青天一样,难度系数直逼登月。
所以等他伺候母亲睡下,已经差不多快十点了。
糟糕的事,楼上还有个女人在等着她。
他知道。
她应该已经等了他一夜了。
。
书韵早早就洗漱了,一直没有上 床,果然在等商怀桓。
商怀桓蹑手蹑脚进房间的时候,老房子古旧的门不小心发出“呀”的声音。
书韵像从睡梦中惊醒一般,慌忙跳下卧室里的沙发床,跑着迎向商怀桓。
她没有穿鞋,赤着脚,轻盈地像柳絮,那样子像风一向的奔跑,一点声响都没有。
商怀桓瞧见她穿着香芋色的珊瑚绒长睡袍,连衣带都飘起来了。
老房子的地板是没有铺毛绒地毯的,又没有地暖、中央空调,就算房间里的空调温度调到最高,在冬日这样的夜晚,也绝对是冻脚的。
商怀桓眉头一蹙,将书韵凌空抱起。
“你怎么老是这么不经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