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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凤实在走不动了,便紧走了几步问麻六,“你要到什么地方去?”
“去了你就知道了。”麻六说。
小凤说,“快把人累死了。”
“那么歇一会?”麻六扭头看着小凤一脸哭相,便用征询的口气问小凤。
小凤说,“歇一会。”
两人在建国路边瞅了一个台阶刚坐下,麻六像触了电一样地一闪从台阶上跳起来,大惊小怪地冲着小凤说,“有了。”
“有什么了?”小凤惊讶地看着麻六。
麻六说,“我的一个同事就在这里,办一个医药公司,咱去找他。”
“找他干什么?”
“找到他就有地方了。”
“那你领我还没地方?”小凤的嘴噘了老长,哭鼻襄屎地说,“你哄人……” “你们这些女人,头发长见识短,不看长远只顾眼前,说不定咱的好日子就要从今晚开始了。”麻六得意地给小凤说。
小凤说,“你还哄人?”
“不哄。”
“不哄?”小凤用眼睛死盯着麻六的眼睛说,“你还说不哄,开口一个咱闭口一个咱,谁跟你了?”
“你呀。”麻六调戏地对小凤说。
“天呀,我和你认也认不得,说这话,脸都不红。”小凤说这话时,咬牙切齿的。
城市里的一条狗 第十三章(3)
麻六不跟小凤磨牙斗嘴地说这些了,天已不早,他俩得找个住的地方,总不能在大街上过夜,那样会很危险,如果在大街了碰见巡警,非把他俩带走不可。到那时候,那他可就惨了。因此他哄着小凤,让小凤跟着他,赶快找他的同事。 麻六的同事确实在金泉的建国路做医药批发生意。这是三年前他那同事告诉给他的。那时候麻六并没当回事地觉得他那同事这样干挺冒险,不如在钢厂牢靠,好歹靠着大集体有碗饭吃,所以就没把这事当回事地让他同事干他的医药批发,他仍然当他的钢厂工人。后来麻六听人说,他那同事把生意做得相当红火,挣了不少钱,而且把老婆也换了。麻六不知道这是谣传还是事实,他一点兴趣也没有,觉得人不敢有钱,有了钱就发烧,一发烧起来遭到不幸的就是老婆孩子。可是麻六没想到有钱和没钱是两个极端,都是因为钱,好好的家庭就这样土崩瓦解了。 麻六再不敢想这些事情了,再想下去肯定不会去找他的同事,那他和小凤就要在街上过夜了。
小凤尽管在白天闹着要离开麻六,可是一到晚上,就是用棍子也撵不走她,死死跟在麻六身边,害怕麻六把她丢开。
街上仍然是一片辉煌,小凤紧紧地跟着麻六在建国路苦苦寻找那家医药批发公司,并且不断向过路人打探医药批发公司在什么地方。
找了一阵,找得小凤头也有些发晕,麻六忽然在灯火闪烁中看见了一座大楼上挂着的金泉市海潮医药批发公司的牌子。于是他惊讶地拉住小凤,指着海潮医药批发公司的牌子叫小凤看。
“那就是?”小凤问麻六。
麻六在这时候又神气起来了,并且滔滔不绝地给小凤说他那同事怎么有能耐,同时他还给小凤说他和海潮是多要好的朋友,海潮多次请他到公司当副总,他都没答应。他说他和海潮是好朋友,就不该在一块做生意,闹不好,朋友也不朋友了。
小凤相信麻六说得是实话。
麻六和小凤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挂有海潮医药批发公司牌子的大门口,看了看那块耀眼的公司牌子,犹豫了一阵,还是从那扇开着的大门里走进去。
还没走进院子,麻六和小凤就让看门的老头挡住了。
“你俩找谁?”看门的老头一脸严肃地询问麻六和小凤。
麻六笑了笑,对看门的老头说:“我找海潮。”
“找海潮干啥?”看门老头原则性很强地在审问他俩。
麻六说,“海潮是我朋友。”
看门老头听麻六说他是海潮的朋友,就放心地放他俩进去了。
麻六带着小凤走进海潮医药批发公司的办公室,办公室的门半开着,里边坐着一位扎双辫的姑娘,大约二十多岁的样子,正低着头爬在办公桌上不知看什么。 麻六走到门跟前,用手敲了敲门。
那姑娘抬起头,看见了麻六,便让他进来。
麻六走进去,站在房间里问那姑娘,“海潮在不在?”
那姑娘眨动着眼睛问,“你找海潮什么事?”
麻六说,“海潮是我朋友,我来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