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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成功了,现在那个小卒已经醒过来了,我刚刚去看过他一眼,情况应该算是乐观。”曹植将手中的东西放到案上,随手翻开:“刘表亡故了之后,刘琮又是个整日只知饮酒作乐的懦弱之辈,倒是可惜了刘备,他也算是个人才,竟然连荆州都不要,真不知这是不是真的因为不忍心!”
“这个——不好说吧!毕竟现在曹丞相没什么举动,他们那边没动静也是必然!”洛水耸耸肩,随手将医书放到一边,有些疲累的伏在案上,轻轻闭上眼睛:“今天还真够累的,刚刚做完了手术,还要随大军赶路——”
“那就先去歇一歇吧,治病的事情明天再说。”曹植指了指帐帘,笑着说了一句。
洛水只是趴在案上,动也不愿动,疲累了太久,竟是在说完了话之后便直接去会了周公。
“唉,你呀——”曹植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踌躇了片刻,还是轻手轻脚的将她抱了起来,放在内室的临时床榻上,小心的为她盖好被子,刚好自己也颇有些疲惫,便径直走到帐帘之外,吹熄了火烛,就着黑暗躺倒在对面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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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将近九月,蜀中的天气,也有了一点淡淡的凉意。
曹操已经进军至新野了,其间虽说也破了一些刘备设下的小规模埋伏,自身的损伤却也不甚惨重,只是隔了一片新野之地,与刘备摇摇相持。
时候正是夜间,一弯如钩的新月悄然挂在树梢上,将四周的一切映衬的明明灭灭。
洛水骑着曹操赠予的白马“踏雪”,手中拎了一包用于急救的草药匆匆冲入营帐。
虽说几次偷袭下来,曹操折损的兵众并不甚多,她这个做军医的却还是忙了起来,每日里为人针灸动手术,外加其余的一些琐碎事宜,每日晚上回帐,时候竟比在帐中旁听的曹植还晚上许多。
去医帐中简略探查了情况,她却明显感到气氛有些不对——帐中多出了不少人,有几个甚至还穿着刘备军中的甲衣。她心中疑惑不停,却还是忍住了徘徊在嘴边的问话,不动声色的为所有病患探查一遍。
分派给她的病患不是很多,她很快便开好了方子,请人下去抓药。其中有两人染了寒症,需要用火灸疗法,她当即便备好了银针与火烛,决定在明日早晨为他们施行治疗。
忙碌了一会儿,洛水刚想回帐,一名军医却忙不迭的将她叫住。
“秦公子,您快过来看看,上次您施行的手术,效果好像有些不理想,麻沸散失效的时间太过短了——还有,有一位丞相的贵客也染了微恙,明日里您还是找时间去看看吧!”那人走到她面前,只是侧身行了个礼,低声禀报道。
“有客人?”洛水只是点点头,随他走入帐中,有些惊讶的反问道:“左慈,你确定吗,是谁啊?”
那个名唤左慈的军吏想了一想,有些疑惑的摇摇头:“不知道,据说那人是率部将投降了丞相的——”
洛水当下便明白了这人是谁,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将病患的身体检查一番,便直接拿来了方才准备好的银针。
“秦公子,此人的病症——要不要紧啊?”左慈看见她那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还是忍不住轻声问道。
“放心,他只是有些积食不化,我为他针上几针变好了。”洛水只是毫不在意的笑了一笑,闭眼找准了穴道,手法利落地将银针刺下。
刺激了几个穴道之后,那人忽然重重的干呕一声,腹中积食与淤血猛然被呕出,先前尚为苍白的脸色,此时竟多了一点淡淡的红晕。
“好了,现在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找人把这里收拾一下。”洛水拔去银针,以烈酒消毒过后,便径直走出了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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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想曹植并未睡去,而是盯着帐中那一幅巨大的地图发呆,修长的手指不停地在地图上移动,划过一个个文字细小的地名,烛光斜打过来,他高瘦的背影竟是颇有些落寞之感。
洛水手中执了蜡烛,轻轻走到他身边,良久,却只是有些欲言又止的动了动嘴唇,悄然陪他站着。
又过了一会儿,曹植才注意到这份静静为自己照亮的光线,连忙回过头去,洛水始料不及,只能颇为尴尬的笑了一笑。
“刘琮还是降了,倒也可惜了刘备在新野的那一群兵士——几万的人马,此刻竟又要减半,真没想到父亲这次西征竟会这样顺利。”曹植的手指在“新野”这个地名上打了几个圈,最终还是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其实,统一天下,有时也是好事。天下一统之后,百姓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