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第2/4 页)
定会爱上他。
情爱之事,凤栖自诩已勘得通透,说到底不过自私二字,谁更自私谁便是胜者。与皇子墨的一场执念中,她不够自私,败得彻底,丢盔弃甲,甚至险些神形俱灭;同伯言一场荒唐中,她自私得决绝,迫得人生死相随;和苏窨一场纠缠中,她既已狠心自此,又何妨再装聋作哑几万年?
凤栖自是觉得如今她是无情无爱一身轻,孰不知她这番话也只能说服自己。只计量到自私二字,又何尝想过,有一方自私,必有一方不自私。自私与包容间,情爱才分外纠葛缠绵。
她勘不破这一层,又怎么能说自己看透了?
除了自己,云栖的另外三人就有两人不敢见。这日午后,凤栖脾性也上来了,摔了茶盏怒道:“我好歹也是一方之主,怎地和老王八似的终日缩在壳里不敢动弹!”一旁的婢女听了惟有暗笑,抬眼的一瞬,瞧见屋外一抹熟识身影过来,沉了声音提醒她主子:“主子,今儿苏先生已经上门来寻您了,您这王八壳里藏不了身咯。”
凤栖心里一慌,瞧了瞧殿中,确实无处可躲,躲了也多半被苏窨一下识破。想了想,赶紧穿了鞋往后门处去,还不忘嘱咐婢子:“若苏先生问起,你只说我去南春楼了。”
婢子哦了一声,也不管主子,自去收拾地上的碎瓷片儿。
苏窨进来瞧见只一婢女在里间,又看到地上杯盏残骸,还有何不明白的。拧了眉转身欲走,听得那婢女很负责地说道:“苏先生,主子说了,您若问起她去了哪儿,我只能说她去了南春楼。”
苏窨笑了笑,摇着头走出百笑宫。凤栖躲他,他不怕,左右云栖也就这么大,迟早会遇上,届时他不会再让她逃了。
伯言离去时的话犹然在耳,但苏窨就是苏窨,他又怎会给伯言机会寻凤栖茗什么茶、弈什么棋,精心在云栖四周布了结界,伯言就是想进来,也要费一番功夫。他破结界的时辰,苏窨还不会找个什么借口领凤栖离开云栖么?
只要不相见,便不会相知,更不会生出旁的情思。
他如意算盘打得妙,却浑然忘了,凤栖岂是这么安生的人?
这厢离了百笑宫,四处走走停停还真到了南春楼。忽而记起那日那本古怪的书,敛了身形潜入南春楼的书房。想了想,似是记得那时苏窨并未带走那本书,随手一放好像又□了哪个书架里。折腾了半晌,总算找了出来。水泼不行,那便火烧。
说做就做,凤栖倒不怕一个不甚满屋子的书都要跟着遭殃。过了半晌,那书页上果真缓缓浮现字画出来。字她认不全,画却看得明白,一笔一笔间描摹的不正是自己么!前头几页只有凤栖一人,到了后头偶能瞥见旁的身影,长身素衣,那份气韵,化成灰凤栖也知那是苏窨。画中的凤栖或与凤梧侃侃而谈,或与皇子墨执手而立。不管那副图,背景中必能寻得苏窨身影。画画这人的情思经由这一笔一描尽数透了出来,那份酸涩,看得凤栖心头不由一颤。
她后来懵懂间似是知晓了苏窨情意,却不知他爱的这般内敛,深沉,痛楚!他那时听到自己说要将他永远锁在身边做亲人时,该是何种心思?!
凤栖跌跌撞撞出了南春楼,这一份情状凝聚于心,一时不敢回百笑宫,怕遇着苏窨。想了想,失魂落魄召了祥云要暂且离开云栖。
苏窨做的这结界,防的是伯言贸然闯入,却没防着凤栖突然走出,所谓智者千虑啊,总还是有失的。
凤栖出了云栖,也不知该往什么地方去。天宫去不得,魔界去不得,也不能学着凤梧和沉筱之的走到哪儿算哪儿罢?恍神之际,她倒没忘了自己如今是天界八卦之首选,不能随意去哪个仙君府里。想了想,忽然记起桃华,这厮害得自己平白无故在赤朱枪里睡了那些年,自然不能轻饶。
东极的小童子三步并作两步去通报时,凤栖早摸到梨花林里寻好酒去了。待桃华知晓时,径直带了童子往梨花林去,果见凤栖已将几坛子好酒喝得差不多了,醉在梨花树不能动弹。清风一吹,她身上落了一层梨花瓣,看着倒也清雅别致。桃华笑了笑,天大的怒气化于无形,终不肯亲去扶她,吩咐两个童子随意将人丢进了一间屋里。
醉时不知岁月,凤栖这一睡,再醒来时已是三日后。东极之于她,就是第二个云栖,熟门熟路地潜入桃华的殿里。是时,桃华侧躺正榻上,右手支着头正闭眼打盹儿,半梦半醒间应是察觉到有些不对,面上一笑,也不睁眼,说道:“你就不能走走正途,学着旁人上门拜访前递个帖子什么的?”
凤栖嗤了一声:“等我递了帖子,好酒都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