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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益发听得清楚,间或有兵器相撞,金石交接的脆响。火光亮了一阵,突然便熄了下去,也不知是被及时扑灭了,还是两方相斗,顾不得纵火,任它自己灭了。
夜色深浓,十里春风的梨花林所有轮廓都掩在这一竿风雨里。八方宁静,人间千家万户的小民,谁又料到仙魔两界惊心动魄的争斗,就在他们不远处发生。
苏窨放开怀中凤栖,召出后羿弓,拿在手上,脸色沉凝。
凤栖笑了笑,似是看得见苏窨动作,道:“我第一眼看见你时,便觉得你和这后羿弓最配。你看似沉静淡然,偏巧有时候一瞬间爆发出来的力道,可追日月,最当得起后羿弓。”
苏窨却再笑不出来,看了一眼凤栖,心中一凛:“你就在屋里莫动,我去瞧瞧。”
凤栖点了点头,笑道:“你多注意些,虽然六界内能伤着你的人怕是不多,但常言还说,天外有天,你不可掉以轻心。”
听得门吱呀一声被拉开又关上,房内便只剩凤栖一人。她摸索着,凭感觉取过烛剪拨了拨。光晕浅浅流动,映在凤栖面上象蒙了一阵珠辉,原本有些苍白的肌肤望去就如一块美玉,衬着额间火凤,说不出的淡定自若。容貌虽不是上佳,丰姿却是万分醉人。
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乌云稍霁,天边一线月光隐隐约约落地下来,映得屋子周围的火光人声格外遥远,仿佛另一个世界。
“外面的人后退三丈,若无本皇的命令,断不可以再前进一步!”
是伯言的声音,冷峻高远。
他并不推门而入,在屋门外凝住脚步。
一瞬间,梨花林似乎变得冷冷清清,更显屋内外一片寂静,两人隔着门板,呼吸声却仍清晰可闻。
“凤栖,我考虑了一下你在筑汀山时的提议。”伯言微顿,“我想通了,你若真能放下一切随我回魔界,我便马上撤兵。我只需你一句话,走或是留,天下存亡全凭你决断。”
一句话声音不高,却将屋内之人震了一震。
这话若早一些说出来,或许就没有这许多纷争……可叹,如今她心念已无,只想破阵罢了。
闻言,只有淡淡一笑,本想回句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变作惘然一叹。
“你果然还是后悔了,你说什么都是骗我的!”
伯言大怒,那份勉强维持的理性崩塌,掌力一击,直朝屋门而去。做什么多此一举,对于凤栖,他最初的想法才是正确的。
然而,屋门却并未应声破开,那道掌力遇着屋门被反弹了出去,若不是伯言及时避开,险些伤着自己。
“你……设了结界!”伯言沉声而问。
不待凤栖回答,屋外又想起一道清亮声音,十分熟悉,一听就知是何人。
“伯言,你若就此退兵,我饶你一命。”
皇子墨带一队人强突进来,透过窗棂看了看屋内形势,见只凤栖一人,稍稍安下心来。
伯言一眼未看他,回身瞧了瞧局势,深吸一口气,按捺心境,在屋外踱了几步站定,仍对屋中凤栖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皇子墨和我,你选哪一个?我知道你心里定然还是有我的,不过是积累的不够多而已,往后我们有漫长无尽的年华,我……可以等你,等到你心中只有我为止。”
皇子墨早将二人之前对话一一听在耳里,如何不知伯言行径用意,心头微恙,一时竟忘了自己立场,怒道:“伯言,你何苦逼她至此?你……你若真心爱她,便应该尊重她,用这种手段,你将她当作什么?”
“我当她是什么不需你妄言。”伯言冷笑,“你弃她如草芥,早无资格再问她的事。我和你不同,我想要的,我会自己夺来。我想要凤栖,她既不来就我,我为何不出手?用什么手段都是过程,最终我得到了便可。而你,过于迟疑,昔日凤栖如何待你?你又是如何待她?从你娶浅眉的那一日起,凤栖和你再无瓜葛。莫非我就要因为她这一点心结不解,便要白白错过她?她既不能决定,我来就是。总之,我不会放开她!”
一番话,正中皇子墨心中痛处,他嗫喏许久,沉而未言。
或是心绪一下过于纷乱,扰了气息,屋内的凤栖不由自主呛咳起来,喘了两口才堪堪平息,微微苦笑,而后傲然而立,推开屋门,缓步而出,那气势——堪比红日初升。
“说来说去,你们两个都是自私自利的人。我凤栖好歹是活了三十万年的凤凰,为何偏偏要受制于你们两个?上天入地多少美人等着我,我干嘛非守着你们两个?”
凤栖、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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