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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是一副棋。
伯言依约前来,凤栖早褪了昨夜颓色,一脸兴奋,在院里石桌上摆了个与旁的棋有些不同的棋盘。棋盘一分为二,中间划了道空白,写着边界,两边对称,一般无二。靠近边界处往后都是一个一个的小方块,最后一排画了个大圆圈出来,标为中帐。乍看之下有些眼熟,细致处又十分陌生。
伯言不由问道:“这是什么玩法?”
凤栖只笑不语,手一伸,多了黑白两个棋罐,将白色的交到伯言手中。伯言伸手拿了个棋子出来,这棋子也十分怪异,不是圆的,却是方,还能在手心放稳。再一瞧,连棋子背后也写了字——兵卒。
不待伯言再问,凤栖坐下,将手中棋子尽数倒在棋盘上,而后道:“这是我和墨征战时想出的玩法,名曰‘兵法棋’。每颗棋子背后都有标记,将棋子按军阶分为兵卒、都司、统领、门吏、参军、提督、将军和主帅八类,每类数量不同,军阶越高便越少,主帅只有一颗。还有一类棋子,标为兵器,也只有一颗。”说着将这些棋子一颗一颗选出。
伯言信手在棋罐里翻了翻,果然瞧见凤栖所说,思及素日作战,心中有个念想慢慢成形,喃喃道:“你们这是以棋仿战,借此模拟排兵布阵!”
凤栖又将棋盘上棋子一颗一颗立起来,皆是有字的一面对着自己,背面朝外,嘴里滔滔不绝:“你这么快就才想到了,不愧是魔界之主。我和墨初时想法的确如此,后来试了两回,又有旁的人一道玩耍,渐渐衍生出一套规矩,闲时斗一斗,有意思得很。”
伯言被这奇特玩法引了神思,也跟着坐下,很是好奇地问:“如何玩?”
凤栖抬头看了他一眼,笑道:“说来其实简单着呢。你瞧我,将棋子都立起来,一一布于棋盘中的方格内,至于怎么排兵布阵,那便要看你本事了。”挑出唯一的主帅放于最后的大圆圈中央,“不过,这主帅只能放在这儿。”
伯言亦通晓兵法,闻言不需过多解释,也能揣摩一两分,点了点头:“谁先拿下对方主帅便胜了,是么?”
“正是。”凤栖又道,“每颗棋每回都只能前行一步,过了边界便只许前进和左右移动,绝不能后退。”
伯言亦开始布子,鲜少露笑的面上此时一派欣然,冷峻的面容也柔缓了许多。“我大约猜得出一些规矩,可是两颗棋子相遇后,军阶高的便能吃了低的那个?”
凤栖暗说这人好聪明,回道:“嗯,相遇时可决定战或不战。若战,纵使赢了,你手里那颗子也要翻过来给我看,算是明棋;若不战,自是相安无事。不过,要想拿下我的主帅,必须得找到我藏在这一片棋子中的那颗兵器。将兵器拿在手里,方能杀死主帅。”
这厢已然跃跃欲试,闻言颔首:“这个自然,没想到你愚笨得很,居然还能玩出这样的花样,来,我们先斗一回。”
他这神情,和自己第一回看见兵法棋时一模一样,那时墨的心境,是否也和自己现在一般呢?
略晃了晃神,凤栖专心布子,挑眉道:“看我不杀得你片甲不留!”
这两人都是深谙兵法之辈,布子各有奇招,棋局上斗得风生水起,转眼已过了好几个时辰,青砚早早备下热酒饭菜,唤了几次,他们是理也不理。
到日渐偏西,棋局上棋子都明得差不多了,二人也未分出胜负。
放眼扫尽全局,凤栖倒吸一口气,叹道:“我们竟想的一样!”
伯言亦觉惊奇,莫怪他们斗了半天也没个结果,原来是这样。心中微恙,对眼前之人多了几分赞许,好似觉得她不似平日那般愚钝了。
凤栖展了展腰背,在肩上轻捶数下,打个哈欠:“累了,累了,回去歇着吧,改日再战。”
举动间憨态毕露,也不管伯言如何,径直回屋躺下。
望着桌上残局,伯言一时怔住,良久才起身,走出小院。
往后,凤栖伯言偶尔斗棋,偶尔品酒。日子处得久了,凤栖也能看出伯言几分心思,他虽不喜言笑,倒无坏心,某些时候反应还实在有趣。
魔界不比天界秩序井然,时常爆发动乱,凤栖安逸日子过得久了,间或替伯言出战,收服几个不安分的魔物,也算一正天地浩气。
她到底不是池中物,在一处地方待不长久,便央着青砚带她四处走走。青砚挨不过这人撒娇装小扮弱,心一软,得了伯言准许后,带着大号宠物出行。
这厢才离开不过半月,魔界便闹起了内乱,起因不为别的,自然是借了天界战神滞留魔界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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