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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墨夷瞪着即淩,怒道:“洛白从来都是我的,和你无关!看来是我放任你太久了,连我的决定都敢不从。”
即淩趔趄地爬起来,抹了抹嘴角沾的血,红着眼吼道:“百里墨夷,你放任我什么?是我放任你才是!我敬你重你许多事都没对洛白挑明,洛白才多大?一个十六的孩子整日被你关在山上,这是对她好么?我知道洛白待你毕竟与我们不同,所以我忍着。横刀夺爱的事我一点没做,不然,你以为洛白现在还在山上么?”
“你再说一遍!”墨夷已是火冒三丈,即淩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对他指手画脚。他喜欢洛白,而且有自信比谁都喜欢她,所以才要这样保护她。
青为见情形不太对,又跑过去对即淩好言相劝:“即淩,别闹了。”
即淩此时早化作斗红眼的公鸡,指着墨夷:“再说一遍又如何!百里墨夷,你让洛白过得好么?整日管她这个管她那个,说到底,不过是你私心作祟,你想着的就是洛白往后一直都这样,什么都不懂,你说东她绝不往西。”
青为还伤着,没多大力气,拉也拉不住即淩,只得连声哀求:“师弟,够了!”
“即淩,你莫以为你那点心思我不知道。”百里墨夷双手抱胸,冷笑着看向师兄弟二人,“你宠着洛白,护着洛白,字字句句看似为他好,不过也是想独占洛白罢了。”顿了顿,又道,“若不是洛白和你走得过于近,她身上那些劣习会一直改不了么?吃饭不用筷子,饿了抓起花瓣什么都能往嘴里塞。扪心自问,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
两人左一句右一句,争风吃醋的劲儿愈加明显。
“我这回下山倒是遇着一件趣事,还劳师傅给徒儿好好解释解释。”即淩收了爪子,“赤朱枪,九鸾珠,原本属于战神凤栖的事物,如何一一和洛白扯上关系?还是说,洛白其实就是凤栖?师傅这招瞒天过海使得真巧,不动声色便把这样一位人物留在身边。”
“滚!”百里墨夷涵养尽失,凤栖二字像是一根刺,扎在他心里,除了他本人谁都不能妄动。“你若敢在洛白面前多说一字,莫怪我不讲师徒情分!”
青为知晓师傅是真的动气了,偏偏自己身子不争气,放在平常,他就是拖也把即淩拖走了。眼下只好放低声音,勉强跪在墨夷面前,道:“师傅,即淩一时说错话,还望师傅见谅,青为愿替师弟领罚。洛白还在堂里等着您,您过去看看吧。”
百里墨夷冷哼,一甩衣袖总算离开。
即淩颓了力气,瘫坐在地上,思及往后,空洞着一双眼望向院里。
“师弟,你唉……”青为也跟着坐在他身旁,“师傅没打疼你吧?那一掌,怕是不轻。”
即淩不耐烦的推开他:“我心里乱,你出去罢。”
青为也不恼他,真的起身,坐到屋前的台阶上。打从上无尤山,师傅院里就栽了这棵梧桐树,那时树干粗不过两人合抱,如今郁郁葱葱已成参天大树。时常看见师傅在树下一站就是一日,师傅那种失魂落魄的模样庄里人人都不忍见。自从洛白来了,这才好了许多。他再怎么呆,也知晓师傅的心思。
沉默许久后,他说:“即淩,你也有错。”
即淩“呸”了一口,怒道:“我哪儿有错?分明是你偏着他。”
庄里那条土狗大黄摇着尾巴靠过来,青为没力气逗它。大黄在他身上蹭了两下,又跑到即淩处。即淩正是一腔怒火没处撒,抓了大黄猛拍几下,总算觉得畅快许多,闷声又道:“我舍不得洛白。”
青为顿了顿,微斟酌言语,缓缓道:“即淩,你想想,当初师傅活着不过一具行尸走肉,不怒不笑,不喜不悲,洛白到庄里,他才同常人一样。洛白呢?嚷嚷着不听师傅话,师傅出门不过两日就茶不思饭不想。或许洛白现在还不明白,但他们两人……算是倾情相待罢。你方才的举动,当真像夺人情爱的第三者(囧,我想了很久,不知道第三者在古代怎么说)。你可以私下喜欢洛白,为她着想,却不能对师傅指手画脚。”
即淩气愤难填,挪了挪,一脚踹在青为背上:“师兄!平日你憋红了脸也说不出几句话,今儿倒挺会为师傅辩白的。”
青为捂着后背,支支吾吾:“我哪儿有替师傅辩白。师傅的做法是有些霸道,但你那般宠着洛白就行么?”转过身,仰着头看即淩,“洛白刚来的那一阵,庄里闹得乌烟瘴气。又不肯好好吃饭,谁走近她三步之内都被咬得皮开肉绽,成天猫着身子躲在草堆里。若不是师傅掰正她,她现在能这样好好和人相处么?当初师傅被洛白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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