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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 comes the sun。And I say it all right……”“毅恩的声音比一般男人更低更沉,像低音提琴,流泄出来沉稳及安定人心的情绪。
聂日晴被安抚了,闭起双眼,静静听着,没空闲去理会被吹乱的头发,算了,随它去吧,当然也没空责备开车迷路的驾驶人。
“Here comes the sun,… here comes the sun……”
歌声消失在他贴合在她唇上之时。
聂日晴张开眼,不意外他会有这个举动,他的热情,她是见识过的,这似乎也是西方人和东方人肢体上亲昵最大的差异,他们总是不吝啬以动作来表达他们的情绪。
这个男人呵,她已经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了。
“那一天,你为什么不出现?”
聂日晴在他亲吻她的空档突然问,也或许该说,她一直在找机会问。
他明知道她在雪地等他,无论是拒绝或接受,他都应该要露脸,而不是任她一个人傻傻在等,那不是他的个性,他是个即使分手也不会亏待女方的人,连分手都该让人对这段感情有画下终点的结束,而不是像个胆小鬼,以逃避来给答案。
“哪一天?”
毅恩被她推开,原本还深深浅浅在品尝的美味从嘴里逃开,他彷佛被抢走奶瓶的任性娃儿,才想抱怨,她脸上受伤的表情比他更明显。
“就是你把我丢在雪地里,像个蠢蛋等着你选择留下我或是让我定的那天!”
“喔……那一天呀。”他的口气彷佛她在说的是哪一个晴空万里的好天气,天上飞过大群小鸟般的稀松平常。“我在雪地里等你等到凌晨四点,你没出现,我想去买两杯咖啡,又怕你来了找不到我,所以我哪里也不敢去。”
“说谎!”聂日晴斥喝他。“说谎!说谎!我等了你整整一夜!守着街灯不敢离开,你在哪里?我根本没看到你!”
“桑,我真的有去……”
“说谎!就像你骗我说你到排水沟去找回钻戒,原本那枚我根本就没丢出去,你上哪找出来?!你是骗子!你现在又想骗我……”
“桑,我真的在那里等你,你没出现,等我回到家才知道你离开加拿大,我没有骗你。”
“我不要相信你!”她吼,就要跳下引擎盖,毅恩手长脚长地抱住她。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出现在那里,那时的我绝对不要结婚,我很清楚自己的决心,可是我明白你那句『要就是结婚,不然就分手』不是恫吓,你那么认真,但我不想失去你,我脑子里完全没有足以说服你的句子,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你给我的难题,但是我不想放你一个人在雪地里等我,可是你没出现。”
毅恩说得很坚定,一点也没有说谎的心虚。
“没出现的人是你!”聂日晴委屈自己在飞雪里等了一夜,伤身又伤心,现在还被他一回又一回控诉没出现的人是她,她气愤、咬牙,却只能用力嚷吠出这句话。
“我知道我认识的桑没等到我的话,会一直傻等下去,我不可能这样伤害你,何况那天有多冷,还下雪,在那里待一夜的话,连身强体壮的男人都不一定受得了,何况是你。”
“可是我在那里等你一夜是事实!没等到你也是事实!你伤害我还是事实!”聂日晴声音哽咽了。
“桑,你在哪里等我的?”没道理两个人都去等待彼此,为什么会没碰上面?
她脸色有些窘,蠕蠕唇,才挤出答案,“……你第一次吻我的那个街灯下。”视线完全不敢看他。
他失笑。“而我,在第一次约会,我等你的那个街灯下。桑,那两个街灯差了四条街。”他不断轻轻拍抚她的背,替她顺气,也顺势抱着她,她衣服穿太多,让他只能抱到一团衣球,他终于有些明了,为什么她回到台湾这个温暖的地方,竟然还比在加拿大的冬季穿着还要多好几倍。
这个女孩的心,还留在遥远的加拿大雪地里,静静等着人。
“……我知道。”她“现在”知道了,是她没把地点说清楚,她那时火气冲脑,只忿忿丢下一句“我在那个街灯下等你的答案!”,至于那个街灯是哪个街灯,她以为他会明白,但事实证明,对她来说印象最深刻的地方,不见得和他一样,她站在她第一时间就会想到的街灯下,他也站在他记忆里最鲜明的街灯下,两人就这么错开了,她等他一夜,他又何尝不是。
“那一天真的特别冷,我边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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