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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头领,单纯比较刀法的话,就是卡朋特也不是希露德的对手哟!”杨终于觉得云朵没有狼狈逃窜的天隐好看了,嬉皮笑脸地说着天隐早就发觉了的事实,“而且,希露德不太懂的在训练中放水哟,也、就、是、说,亲爱的头领很有可能在这个下午迎来人生的终结啊!唉,这么年轻、前途这么光明,真是可惜啊可惜……”
我还没死呢!天隐顾不上跟故作忧伤的杨斗嘴,尽可能利用希露德发起进攻的间隙维持呼吸频率,提前找好落脚点和躲避点。虽然很不甘心,虽然算上腰间的匕首天隐有两把匕首,但是天隐真的完完全全被希露德压制住了,不仅连一丝反击的可能都没有,现在连躲闪都有些吃力了。
要说希露德的刀式,不过劈、斩、刺、挑,再配合正反两种握法,以天隐现在的眼力是可以轻轻松松地看出来希露德的招式的。但是看出来归看出来,明明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攻击,就是很难完全躲开,最轻也在在身上留下一道血口。
快!太快了!如果说阿尔忒弥斯平常训练自己的鞭子是疾风,此时此刻希露德的匕首就是暴风,夹着一道道杀气,锐不可挡,天隐只能连连后退。不多时,天隐的额头上就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反观希露德,小小的胸口只是微微地上下起伏而已,这是什么样的体力!天隐完完全全没想到,这个一贯看起来柔弱的女孩儿,会有这样的爆发力与韧性!
“亲爱的头领——”讨厌的杨!那个带着气死人的尾音的话语不断地钻进天隐的耳朵,挑逗着已经紧绷到了极致的神经,“如果你只是在逃避,又怎样才能获胜呢?莫非你想耗到希露德握不住匕首不战而胜?”
唰!一刀入肉,天隐疼得直咧嘴,这一下太重了,天隐感觉到自己的肩头已经疼得发麻了,这个杨是不是纯心想搞死自己!既然不下棋,既然不喋喋不休地说哲学话题,那为何不索性安安静静地看着呢?
不知道是不是天隐的惨状激起了杨的某种兴致,只见杨站了起来,动了动面颊,双眼微闭,在胸前连连画着十字。
“ourfather。。。
whichartinheaven;
hallowedbe。。。thyname;
thykingdome;
thywillbedone;
onearth。。。asitisinheaven。。。”
这不是那天给死掉的飞机头念的祷告词么,我还没死呢!天隐在心中大喊,而且这次竟然不是念的,而是以优美而浑厚的古典唱腔唱出来的!这种莫名其妙的庄严与神圣感,让天隐简直是哭笑不得,总之这个杨就是不肯老老实实地闭上嘴!
与杨优美而舒缓的歌声相对,希露德狂风骤雨一般的攻势始终不曾停歇过,即便天隐已经显露出了疲态,即便天隐肩头已经被砍出了很深的伤口,即便天隐真的、真的、真的很想活下去……
究竟要有怎样的经历,才能磨练出希露德这般冰冷渗人的刀法?究竟要心怀怎样的绝望,才能发出希露德这种无法避闪无法挣脱的杀气?天隐不知道,此时此刻,天隐只想知道一件事,就是自己怎么才能活下去!
“giveusthisday
ourdailybread;
andfiveusourdebts;
aswefiveourdebtors;
andleadusnotintotemptation;
butdeliverusfromevil。
forthyisthekingdom
andthepower
andthegloryforever。。。”
杨依旧唱着,闭着双眼唱着,他在看吗?如果他在看,那么他看到的是怎样的景色呢?杨的歌声里,没有一丝紧张,没有一丝恐惧,没有一丝担忧,只有一种惬意,好像这个世界都与他无关,只有歌声,能令他沉浸!
不管杨在想些什么,天隐算是明白了,自己没办法从任何人那里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了。不知道为什么,尽管杨的歌声与希露德的进攻是截然相对的两种节奏,但是天隐就是觉得,它们是一体的,舒缓、急促,神圣、狂暴,美好、血腥,似乎以一种蹩脚的幽默感,奇怪地融合在了一起。
又一刀!天隐眼睁睁地看着希露德的匕首重重地划在了自己的腹部,瞬间血流不止。肩头的伤口也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