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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张大了口,想说什么,又什么都没说,张着手,捂着肚子,浑身上下因为害怕而颤抖得要滚动,他指着自己的肚子,眼里露出极其荒谬与畏惧的神色。
忽然,这个绑匪叫了一声。
声音很低,
且沉,
充满了绝望,痛苦,悲愤,凄惨,并且每一样都是被扭曲的。
大家都看得见,他脸上的肌肉似乎有千百条小虫在蠕动,随时都要破土而出!
然而,他再也没有发出声音,或许是在极度的痛楚害怕里咬断了自己的舌头,根本也发不出声音俩,这个绑匪跌跌撞撞的爬了起来,摇摇晃晃的从高地最陡峭的那面以一种急切的快意跳了下去!
面对着这种诡异可怖的惨剧,老烟杆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年,他的脸容已经扭曲,森寒得煞气逼人,伞尖上的鲜血一点一点的滴了下来,他向着剩余的两名绑匪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
“你们会死得很惨!”他的声音若金铁交鸣,冷漠,刻薄,无情。“都要为我的憨娃陪葬!”
“等一等!”发话的是张立平,他迅速的再一次检查了憨娃,毫不犹豫的取出那个白色小瓶将里面本来是外用的药物全倒入了憨娃的嘴里。
第六十六章 治救
“他还活着。”张立平沉声道:“这虫子留下了他的命。我猜它们并不是好心,应该是在憨娃的体内留下了大量的寄生卵,为了孵化出的幼虫能够得到新鲜充足的食物,所以只麻痹了憨娃的神经。”
接着他站了起来,神情严肃的道:
“那些虫卵应该已经开始急速的孵化了起来,我这些药无法起到杀灭的效果,只能控制住一天半的时间,我们现在需要将憨娃带去医院照进行一系列的检查,看看有没有手术的可能。”
他一面说,一面已经吃力的试图将昏迷不醒的憨娃背起来。
老烟杆忽然涩声道:
“小先生,你说实话,憨娃是不是没救了?”
说这话的时候,这个先前还冰冷得若一块花岗石的老人,语声里已带了些绝望的哽咽。张立平顿了一下,他没有回头,以一种非常专业化的冷淡声音道:
“我不想瞒您,给他服下的药物也是剧毒…我们必须得在三十六小时内找到杀灭他体内尸蚁的法子…否则,还是让他经受毒发身亡的那一瞬间痛苦为好。”
他的言外之意很是简单,相信憨娃自己也不愿意活着忍受自己内脏被当作这些可怕小虫子的住处,繁殖地兼食物的可怕过程,与其这样,还是长痛不如短痛的好。“
老烟杆听了已是老泪纵横,他面容扭曲的望向了地上那三个已是奄奄一息的家伙,眼中的凶光若择人而噬的恶兽,他抓起那个被张立平打晕了的家伙,啪啪啪十余个正反耳光打了过去,直接扭断了他的左手。
那家伙痛得大声惨叫了起来,对于老烟杆接下来的问话他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差点没把他家里祖坟上长了几棵树说出来了,前者冷冷的将跑掉那三个家伙的名字,住地一一记了下来,这才大步随着张立平向来路走去。
三人不久就来到了来时停车的晒谷场上,却听得有隐约的哭声传来,当下也顾不得那许多,在留守的司机帮手下抬憨娃上车,直到车行出数公里,贺四心思缜密,这才问道:
“开始怎么回事?”
司机转头过来惊奇道:
“你们不知道吗?罗家老二昨儿晚上撞了邪,自己砍断了一只手跑了回来,刚才就咽了气,这村子里的老人说,是罗家老大惹了僵尸出来的报应。”
张立平一行自然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僵尸,只是罗和强之死,又再度给本来就脆弱的拯救憨娃的希望蒙上了一层阴影。“
好在后续的路上没有再出什么意外,一行人很快就赶往了成都的第五人民医院,这里因为是全省的血吸虫病防治科的办事处,所以在寄生虫方面有着权威的地位。
王先生听说了这等大事连忙也赶了过来,他也是仗义非常,唏嘘之余,言明所有的医疗费用都算在他的身上,在不计成本的花钱之下,很快各种检查就做了下来,甚至还通过一次探察性开腹取出了一只幼虫,结果不容乐观。
“病人基本生理状况稳定,血液分析和胃肠道X照影显示,体内存在大量不稳定状态的五氧化二砷,随时都有可能化合为三氧化二砷(即砒霜)的可能,建议立即进行解毒化学治疗,此外在体内各处,均发现有一种未知寄生虫的存在。所幸的是,它们均不明原因的进入了某种停滞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