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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书。
”“他……他喝醉了。
”戴维说。
这时,母亲已经不再在头顶上踱步。
我知道她一定把耳朵贴在门上,也可能贴在地板上听我们说话。
“他总是喝醉。
”我眼睛依旧看着他,却低声对戴维说,好像父亲听不到我说的话似的。
“如果这是一个借口,那他做的一切就不需要受到任何谴责。
他从我出生前就开始喝酒了。
”我又对他说:“我以后不会和你说话。
你不再是我爸,我也不再是你儿子。
”父亲疾步走向沙发,那本书还拿在手上。
他侧身蜷在座垫上,脸歪向一边,仿佛是一个知道自己活该被打,或者惹祸上身的人,正准备挨别人的揍。
这样一来,可以让准备打他的那些人觉得不体面而放过他。
我整整盯了他一分钟,但他并没看我。
他的眼睛一开一合,仿佛要睡着,或者快崩溃了,可忽然清醒却又疲惫不堪了。
这一切都是他挑起来的。
这场对抗他蓄谋已久。
一阵不合常情的爱涌上我的心头—这个荒谬、胆小又无助的老人!突然间我意识到,他已经多么老了!仅仅在平台上叫喊了几分钟就耗尽了他全部的力量!以前他可是整晚整晚地咆哮。
另一件让他比害怕生活更害怕的事就是死亡。
当我威胁和他断绝父子关系时,他的颤抖与恐惧是多么厉害,仿佛这是他第一次面临抛弃。
抛弃到来时,他的生命也将结束。
“对不起,乔!”他开始哭,“你别介意,孩子。
你知道我,孩子。
你知道我喝醉酒时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看看戴维。
这时楼上地板上又咯吱作响。
于是,我又望了望楼上。
“没关系!”我说。
他恳求似的冲着我笑。
我伸出一只手,他抓住了。
他似乎已经用尽全力,整个胳臂都在颤抖,但握紧的拳头感觉不到一丝力气。
我的父亲,他已经是个老人了。
一个从没走过好运的老人。
“别担心!”我说,“都忘掉了。
”当然,这一切并没忘记,这样的事永远不会被遗忘。
精神上我已经抛弃了他。
我退缩仅仅是出于同情,出于形式,出于替我母亲的考虑,不是出于爱。
对于这一点,我们两个都心知肚明。
这个心结打那以后,一直隔在我俩之间。
第二次全民公决之夜1948年7月22日庆祝活动结束后,我喝得已没法自己开车了。
我认识的每个有车的人都烂醉如泥,连我的保镖也不例外。
我不敢叫出租车,出租司机可能吻我,也可能杀我。
在圣约翰斯城里,杀我的可能性要大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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