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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西参加联合大会的种种议案,隐隐听见外面喧闹翻天,一时走了神,破天荒的开了一句玩笑:“开会也没什么意思,说来说去就是那些事,不如我们也出去游行游行,大家想要什么就写在标语上,弄不好他们那些学生还闹不过我们呢?”
江策做事向来有分寸,说话更是拿捏得当,与部下的关系虽好,但也没有到达这种可以随意开玩笑的地步,尤其是江天杨去世以后,他执掌了北国的军政大权,更是一日比一日老成,乍一听到他的玩笑话,众人先是一愣,下一刻就发出了会心的笑意,原本凝重的气氛,瞬间就舒缓了下来,江策等众人的笑声落下后,这才落地有声道:“苦战即将打响,作为军人,我们要有为国远征,马革裹尸的决心和勇气,不把敌虏驱扫出境,绝不还家,请众位与策一起,以国为念,齐心抗敌,等凯旋之日,策定当与各位把酒言欢,共享太平!”
“但是——”江策话锋忽地一转,神色也随之肃穆了起来:“若有人不肯为国卖力,只求保小家之富贵,现在就给我站出来,我可以卸了你们的职位,但可以留你们的性命,倘若有借国难为自己敛财者,背信弃义者,卖国求荣者,今日被枪决的那些人就是你们的下场,我江策把丑话说在前面,有损北国军人之使命者,休怪我不念旧情,下手太狠!”
他的话,掷地有声,重重的回旋在会议厅的上空,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众人听后,无不动容,会议继续进行着,玻璃窗外,洁白的窗棂上,那些茸茸的雪花,一点一点的消融,化成了一条又一条的水带,缓缓的爬满了整面墙壁,润湿了那些存在了数百年的青色宫砖,一个小时以后,会议散了,停泊在楼下的小汽车已经走得差不多了,有一辆外形彪悍的俄式汽车却远远的驶了过来,还不等车停好,一位身材高大的军官就满头大汗的跳下了车,守在门口的侍卫远远的就对他行了军礼,他漫不经心的回应着,匆匆的拾步上了台阶,径直走向江策的办公室,他急促的脚步声踏在寂静的走廊上,响声惊人,早有侍卫进去禀告,等那军官刚走到江策办公室的门外,就被人迎了进去,江策埋头在一堆宗卷中,头也不抬的问道:“王副官,何事让你如此惊慌?”
那姓王的军官先“啪”的一声朝江策敬了一个礼,最后才说:“属下无能,在送陈美男小姐去火车站的路上,让她给溜了!”
江策猛地一抬头,皱着眉头问道:“溜了?什么叫溜了?陈海荣一再向我叮嘱,务必要把她送回闽粤去,以免她在外面惹是生非,现在你跟我说她溜了,那她溜到什么地方去了?”
王副官低着头,流着冷汗回答道:“属下不知,现正派人到处找她,希望不久后会有她的消息!”
“没用的东西!”江策一掌击在桌子上,沉着脸道:“连一个二十岁的女子你们都看不好,实在是丢人。”顿了顿才说:“她不想回闽粤,那么,一定是想再次跑到江南去。”
王副官点头道:“属下已经派人暗守在各处的码头和车站,我这就下令,要求他们盘查所有发往江南的列车和船只,一定会把陈小姐给找出来。”
“不!”江策连连摇头,高深莫测的说道:“所有开往江南的车次和船只是要严查,但不要把她找出来,从太城到江南,直接去是很方便,但从湘西转道一样也不麻烦,你们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把陈美男逼到湘西去,明白吗?”
王副官虽然满心不解,但一刻也不敢耽搁,旋即就下去执行命令了,江策目送着他出去,沉思了片刻,这才执起了电话,细细的在电话中跟人浅谈了一番,挂掉电话后才自言自语道:“陈海荣啊陈海荣!你仗着闽粤的天险和偏远,想置身事外,我偏不让你如意。”
临近天黑时分,叶飘枫才拖着疲惫的身体返回了自己的住所,她脸上化着若有若无的淡妆,一件纯白色的礼服夹在大衣里,软嗒嗒的,没有一丝生气,就一个下午的时间,她参加的社交活动就有四场,其中一场是江南的妇女大会,她从来也没有想到,江策在太城所说的那一番话,会让她的身份拔得这样高,那个躺在医院里的叶开颜,瞬间就像被人们给遗忘掉了一样,只有她浅笑盈盈的周旋在江南的政要之间,似一朵风头最盛的梅花,所有的人都在对着她笑,她也在对着所有的人笑,下午的募捐会,她随手摘下自己身上所有的首饰,毫不留恋的将它们扔进了募捐箱里,那些钻石的光芒,像一道流星,闪耀着整个会场,她知道,随着她这个动作,所有在场的人都沸腾了,她在镁光灯下发表了演讲,她痛斥了东洋人的阴谋,也把坚决抵抗的决心加在了叶开颜的头上,曾有那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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