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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意浅浅,我相信,任何无知少女都会在那记电力十足的笑眸下意乱情迷,芳心怦然,但我不是无知少女,而且跟他熟到有得剩,只觉唇畔那抹笑,愈是温柔就愈寒得我头皮发麻。
“来,再吃一口。”
“……我、我去看粥……”他这样好可怕,我好怕,很俗辣地想逃。
“那不是你的责任范围。我都不知道你这里还兼诊所、餐厅、托儿所,供食宿、免费看护、还供平步青云。喔,对了,我国小生活与伦理的老师告诉我,人要懂得礼义廉耻,不可以予取予求、得寸进尺,所以,谢谢你的早餐,我鲜奶就不续杯了。”他还礼数十足地弯身致谢。
被他闹得走不开,直到门口传来轻微的关门声响,我叹了口气,走到客厅,空无一人的沙发只剩下摺叠整齐的被子。
他都这样说了,齐隽会有多难堪啊,谁听了还有脸留下来。
回到厨房关了那锅粥的炉火,我无奈道:“好了,你满意了?”可以恢复正常了吧?他一下扮幼稚、一下演情圣,超有违和感的。
“你不够狠,我来替你讨回一点利息,不好吗?”
“不是……”只是觉得,分都分了,没必要让他也不好受。
他摇头。“有些人就是欠教训,你不说,他永远不知道你有多痛,比起他欠你的,今天这些连零头都不到。”
例如冉盈袖?
看来他是把齐隽当冉盈袖一并修理进去了,被辜负的怨念满满啊!
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他是这么可怕的狠角色,修理起人来眼睛都不眨一下,明明没带半个脏字,带笑话语却比血滴子还致命,一刀刀砍得有够狠。
突然觉得齐隽有点衰,顶着“负心汉”三个宇的头街,遭连坐法处置。
“你们——真的完了?”不然他整个人不会这么反常。
他偏开头,缓步踱到窗边,不应声。
那就是默认了。
“所以刚刚——是说真的?下定决心了?”不是纯粹激激齐隽而已?
倚靠窗边的身影无意识地把玩着无名指问的银戒。“不下决心,行吗?”
“我一直没问你,她的上一段婚姻处理得如何?”见他不明显地一怔,我愕然惊喊:“不会吧?你没问?!”
“……她说,不会让我当第三者。”
“……杨季楚,你真是昏头了你!”要说傻,这人也不遑多让啊,还有脸讲我!
他苦笑。“遇到她,从没清楚过。”
“那现在呢?你打算怎么办?”
杨季楚回身,目光停在我腹间。“我不是在开玩笑,如果孩子爹的人选还没有着落,那么,我不介意当个现成父亲。”
还真的咧!
“杨季楚,你玩真的?”
他是真的被伤透心了啊,才会下这种猛药,置之死地而后生,断了所有的念想,让自己完全没有回头路可走。
是啊,这不就是杨季楚吗?性情看似温润如玉,事实上,真要狠起来,比谁都要刚烈决绝,连对自己都毫不留情。
“小靓,我们都是同样的人。”
是啊,我们太像,同样在一段感情里死心塌地,以为等待岁月换得来幸福,却一再被辜负。
伤得太重,痛得太沉,这辈子,已经没办法再有一颗完好的心,开始另一段感情,那么倒不如就这样,放弃爱情,换来知己,也免得伤人伤己。当初,我不就是这么想的吗?
再怎么说,这人也曾经是我的初恋,我还不算太盲目,对吧?
未来还长得很,人生会如何,谁知道呢?
“如果你真的确定……好,我奉陪!”
第9章(1)
也许杨季楚那一刀,真的有砍到致命处吧,那天之后,我接到纪先生一通电话向我求证。“听说你要结婚了?”
这个“听说”,是听谁所说,大家心照不宣。
“嗯。”
“和齐隽……真的不可能了?”
“对。”早就不可能了,是他一直没看清事实,老以为我们还会复合。
分手又不是扮家家酒,今天分明天合,挂在嘴上闹着玩。
“那……恭喜。齐隽要我转达,日子确定了送个贴子给他,他会包上一个大红包,衷心祝你婚姻幸福。”
“……”这种话,超不像齐隽会说的。
那通电话之后,我再也没有任何齐隽的消息,仿佛这个人从未出现过一般,在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