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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以后让我知道,是谁把我弄到这儿来的,我非请他吃屎不可!
她往四周瞧了瞧,发现厕所的前方是一条公路,大概是中午的原因,车流不算繁忙,但她看出来,那应该是郊区的公路。我怎么在这儿?她再次问自己,这时,她感觉脚下有点异样,低头一看,原来她赤足站在地上。
一个画面在她脑子里一闪而过。她穿着拖鞋急匆匆地走出门,按了电梯按钮。
那时,我在家里!我是去接松的!
我怎么会在这里?
司徒雷第一次看见高竞,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就立刻遍布了他的全身,是因为他是警察吗?不完全是。是因为他那咄咄逼人跟郑恒松全然不同的态度?也许。但他觉得,那种极度的反感和厌恶是从他跟莫兰碰头的那一刻突然产生的,而且,看见高竞的第一眼,他情不自禁就想起了书房沙发上的热水袋。他需要热水袋,而年轻健壮又英俊的高警长似乎本身就是个热水袋。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联想。这不是个好现象,他告诫自己。
“啊!莫兰你在这儿!你在这儿!”高竞看见莫兰时,惊喜万分,一句话连说了两遍,公事公办的警察瞬间就变成了个失态的小情人。
莫兰却显得有所保留,虽然他看出来她也很高兴,但她只是含蓄地朝他点了点头。
“高竞?你是不是叫这个名字?”他冷冷地在旁边插了一句。
高竞恢复了常态,从口袋里掏出警察证,正想介绍自己,郑恒松说话了。
“司徒,他是我们局凶杀科的高竞。”
“哦。”他严肃地点点头,“你找我有事吗?”他望着高竞问道。
“警察是不会无缘无故来找你的,司徒先生。”高竞恢复了公事公办的口气。
“那就说吧,到底什么事?”
高竞停顿了足有三秒钟才说::
“我在图书馆捡到一件大衣,我相信……那是……你的。”他说完回眸看看郑恒松,又看看莫兰,司徒雷看出来她很紧张。
他正想问是件什么样的大衣,郑恒松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高竞,原来你是捡到了我们司徒老板的大衣啊,那司徒老板应该好好谢谢你才对。你带来了没有?”
“没有。”高竞说。
“那么,我改天给你送来怎么样?司徒老板?”郑恒松转身问他。
这个狡猾的郑狐狸!跟他在一起,高竞只是个小毛孩子。
“好啊。可要快点啊,我怕冷。”他微微一笑。
郑恒松也朝他一笑。
“高竞,我们今天难得可以跟司徒老板坐得这么近,正好可以一起聊聊。”郑恒松很自然地给高竞拉出一张椅子。
看来,郑恒松对高竞是有约束力的,好吧,既然如此,那就聊聊吧……
“我们边吃边聊。别客气,高科长。”他顺水推舟道。
今天上午,司徒雷把莫兰送回自己家后,洗了个热水澡,又喝了一杯咖啡。等脑子清醒后,他把上午发生的一切从头到尾想了一遍。他发现了几个问题,第一,按理说,如果郑恒松想秘密抓捕他,在图书馆的边门不可能不安排人。但他跟莫兰却轻而易举地逃脱了。他还带着莫兰安然无恙地回到了自己家。第二,虽然秘密抓捕他,可以获得不少有力的证据,但只要不是暗杀他,最后这个案子还是会上报领导,郑恒松应该知道,他上面有的是人,一旦走到这步,就会是个瓶颈,以郑恒松目前的实力。要通过正当的法律手段把他扳绳之以法几乎是不可能的。
而且,他对郑恒松多少也有点了解,虽然这些年郑恒松对他的调查一直都在暗中进行,但他明白,郑恒松对他的态度是时紧时松,在某种程度上,他们之间达成了一种默契。就好像郑恒松在说:
“只要你不是太过分,我的绳子就不会收得太紧。”
而他答:“ok,我知道分寸。”
虽然他们两人没有多少正面交流的机会,但是他们都看得懂彼此的动作。这些年,他们就是这么过来的。所以,像郑恒松这么聪明的人,应该不会真的秘密抓捕他。第三,郑恒松想要秘密抓捕他,这消息是怎么会流出来的?那次在松鹤楼的宴会上,已经摆明壁虎是嫌疑人之一,郑恒松口风这么紧——高原的关押地点和交代情况至今没走漏半点风声,那“要到A区图书馆秘密抓捕他”这个如此重要的消息怎么又会轻易传到壁虎的耳朵里?
他用20分钟整理了一下思路,最后他得出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