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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了然,笑起来:“这是词牌名,不过列出这个的也挺有趣的。”
“想出什么类似的没有?”
时宜略微想了会儿,中药里倒是有些:“一点红,二叶律,三角草,四季青,五敛子,六和曲七叶莲,八角枫,九里香,十灰散嗯,百草霜,千日红。”
“全是中药?”他未料她用中药来应付。
她点点头。
他很快把她的答案写下来,黏贴邮件回复里。
很快又敲下一行字:这是时宜给的答案。
“发给谁?”她看到他写自己的名字,好奇问了句。
“梅行,”他笑,“他总喜欢群发这种东西,当作娱乐。”
她想到那个男,嗯,倒是符合那的脾性。
周生辰把牛奶喝完,合上电脑:“凌晨四点离开,明天有工作?还是家休息?”
“没有工作”她舀起空杯子,“和美霖说蜜月。”
“蜜月,”他略微沉吟,兀自笑笑,“的确算是蜜月。”
如此夜深静。
他简单做着肯定。而她,看了他一眼,莫名就脸热了。
☆、38第三十五章 何曾无挂碍(2)
阴历七月;是鬼月。
因为这个月的特殊;周家夜晚有门禁;周生辰不便在深夜往返镇江和上海;时宜就请了一个月的假;住在镇江的老宅。美霖不无感慨;嘲她索性去过少奶奶的生活,不要继续留在上海了,反正这种灯红酒鸀、衣香鬓影的大城市也不适合她家那位科学青年。
她笑,没说什么。
虽然前几周的周末和他回去;吃住同行,但总感觉像是空气。
或许他们家真的很看中名份这种东西;包括和她关系很好的小仁,在人前也只礼貌地称呼她时宜小姐。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段时间,他母亲并不在国内。
那个地方移动信号不好,她只是晚上在房间里上上网,用固定电话和家人、朋友联系。
白天的时候,看书写东西累了,周生辰又不在,就坐着看外边发呆。
桌上的书倒都很难得。
几本都是藏书楼里收藏的一些绝版书籍,大多数都是竖版繁体,还有些索性就是手抄版。她对藏书楼有一些抵触,所以都是他陪着她去挑回来,等看完了,再去换一些。
大概过了十天左右,家里有了年轻人,气氛才有些融洽。
这日午后,周文幸和梅行同时抵达。彼时,周生辰和她正慢悠悠地踩着石阶往山下走,大片的阳光都被厚重鸀叶遮住了,有水有风,倒也不觉得热。
走得累了,她就停下来。
溪水里有非常小的鱼,不多,恰好就在这转弯处聚了一群。
水上,还有几只蜻蜓,盘旋来去。
她看着它们,思维放空地坐在一个大石头上,权当休息。周生辰就站在她身边,略微静默了会儿,看了看腕表:“文幸和梅行该到了。”
他说该到了,就肯定2分钟之内会出现。
时间观念太好的人,自然会约束身边的人,包括她,现在也养成了守时的习惯。
果然,很快就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沿着蜿蜒的山路开上来,很快停在了两人不远的路边。车门打开,梅行先从车里走下来,随后就是文幸。两人从高耸的树下穿过,停在小溪的另一侧,文幸偏过头去,笑了声:“大嫂。”
时宜笑:“他刚说你们该到了,就真的到了。”
“我大哥对时间要求很严的,”文幸佯装叹气,“搞得司机也很紧张,不敢迟到。”
这算是控诉?还是撒娇?
她觉得每次见到周文幸,她都对自己很亲近,算是这家里不多对自己和善的人。她略微对梅行颔首招呼,就笑着和周文幸一唱一和,控诉周生辰严苛的时间观念。
被指控的人,倒是毫不在意。
“这里蜻蜓啊,萤火虫啊什么的,都特别多,”周文幸看时宜在看蜻蜓,半蹲下来,试着伸手去捏蜻蜓的翅膀,“我小时候偶尔回来,经常捉来玩。”
她的手非常瘦,应该是先天心脏病的原因,让整个人都看起来有点儿憔悴。
上次见面不觉得,这次的精神状态却明显差了许多。
“我的小美女啊,鬼月,是不能捉蜻蜓的。”梅行笑著提醒周文幸。
“为什么?”周文幸倒是奇怪了。
梅行隐隐而笑,偏就不继续解释。
周文幸咬了咬嘴